第五百六十七(2)章 奇怪的反穿夢
文子在隱約中似乎有了答案,可這個答案又是她自己猜想出來的,沒能從軒轅破口中聽到真實的解釋,讓文子原本煩躁的心,加了一層未知數的小波動。
朦朧中,文子覺得自己的眼皮變得很重,她漸漸的在睏意的支配下睡去,好似身邊有人用手輕輕的推了推她的身體。
文子努力的睜開眼睛,看到穿着白色工作服的護士小姐,手裡正拿着鮮花,找來個瓶子把鮮花放了進去。
“文小姐,你醒啦,剛纔有位先生給你送了一束話,我幫你找了個花瓶插上,你看看,這花開的多鮮豔呀。”護士客氣中帶着少許溫柔的表情同文子說話,那臉上寫滿了對病人該有的耐心。
腦子一下子當機的文子,猛的想要做起來,卻不小心拉扯到吊瓶,被插在手背上的針管牽着,有些疼的‘哎呦’了一聲。
然後文子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看着眼前突然出現的現代人,怎麼回事,她難道是穿回來了?還是她只是睡着,做了個奇怪的反穿越夢?
“文小姐,那位先生一早就來了,他見你在熟睡,就沒叫醒你,說是下回抽空再過來看你了。”護士用專業的口吻同文子說着話,每天見到的病人人數多不勝數,護士小姐卻依舊很有職業道德的以微笑示人。
“那位先生?是誰啊?”文子一下子徹底的矇住,沒能從虛擬和夢境中轉變過來,而護士小姐口中所說的那位先生,她更是一無所知,只能反問道:“我、認識嗎?”
“文小姐,你暈倒的時候是那位先生看到的,就好心幫你送到醫院,我也不知道你們到底認不認識呢。”護士小姐呵呵一笑,她知道的情況也僅限以上這麼一點了。
“哦,這樣啊,那、我能問問他是誰嗎?”文子頓時有些緊張起來,她嘴巴上說着不着邊的話,手裡同時不知道在比劃些什麼,“我、我都不知道他是誰?”
“文小姐,這個我也不清楚了,不過這位先生給你留了張名片,說是你如果醒了想找他的話,可以用名片上的電話聯繫到他。”護士從口袋摸出一張名片,想都沒想的遞過去給文子。
“謝謝你。”文子笑着同護士道謝,伸手接過名片後,低頭一下,只見名片上清清楚楚的寫着某某跨國集團的總裁:軒轅破。
也不知道是不是軒轅破這三個字,直接弄醒了恍惚中的文子,她感覺到身體不受控制的左右搖晃,嘴巴卻不停的念着,怎麼可能?
“姑娘,姑娘你這是怎麼了?咱膽子小,你可別嚇唬咱啊。”秋兒從睡夢中聽到文子那邊傳到動靜,下意識的坐起來,伸手拿了衣裳,批身上後穿了鞋走過來。
只見此時的文子,嘴裡大口大口喘着粗氣,也不知道在小聲的嘀咕些什麼,額頭上的汗滴像水珠般的流個不停。
被嚇住的秋兒,只能用手不停的搖晃着文子的身體,希望用這種簡單、粗暴的方式,直接把好似做了噩夢的文子叫起醒。
文子聽到秋兒帶着哭腔的聲音,費勁渾身力氣的睜開眼睛,用沙啞的聲音說着話,“秋、秋兒,怎麼是你,護士小姐呢?”
見到熟悉的面孔,只不過秋兒那張臉上寫滿淚水和慌亂,文子有些於心不忍,便努力的讓自己的嘴角擠出一絲微笑。
原來是個夢,可爲什麼夢中的情景那麼真實,真實到讓文子都誤以爲自己回到了原來居住的地方。
名片?軒轅破?誰?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是自己想太多了吧?不懂,文子用手輕輕的搖了搖自己的有些微疼的腦袋,“秋兒,麻煩你幫、我倒杯茶。”
“噯姑娘,咱這就去。”看到文子重新變成正常的樣子,秋兒驚慌失措的臉上,才慢慢的舒展開來,剛纔那一刻,真快要把秋兒的小心肝給嚇出毛病來。
喝了口熱茶後,文子算是徹底的清醒過來,她把手指放到嘴巴咬上一口,感覺到手指頭傳來的疼痛,才百感交集的苦笑一番,她這是有多想回到前世,還是她心裡特別害怕回到前世呢?
矛盾的心裡,兩種截然不同的想法,開始在文子的腦海中搗亂。一個人說這裡不適合文子居住,一個說前世沒有親情回去做什麼,不管是哪種想法,文子一時半會都給不出確切的答案。
“姑娘,要不要咱留在這裡陪你?”秋兒見到文子反常的舉動,開口小聲的問着話,手卻不忘捏着文子的被角,帶着關切的語氣說,“姑娘,你可是做噩夢了?咱明兒去管老夫人要些壓驚茶來,上回春兒也是做了噩夢,喝了老夫人給的壓驚茶後就沒事了。”
“秋兒,這會兒離天亮還有一會兒,你先回去睡覺吧,我沒事,就是有些犯困了。”文子知道秋兒在擔心她,立馬伸伸懶腰,然後鑽進被窩中,把半個頭都縮進去,“秋兒,你趕緊回去睡覺吧,小心彆着涼了,到時候得喝苦苦的湯藥,該有罪受了。”
“姑娘,你真的不用咱留在這裡陪你嗎?”秋兒再次詢問道,她就是覺得今兒的文子的狀態特別反常,一直以來,文子幾乎沒有做過什麼噩夢,連睡覺都是呈現出相當安穩的狀態。
“秋兒,不用了,你回去睡覺吧,我有些困了。”文子真心有些累壞,這個夢耗盡了她身體一大半的力氣,疲倦的她好似被人抽乾。
可文子的腦海中卻一直忘不了那個夢中的場景,爲什麼那張名片上寫着不是別人,而偏偏是軒轅破三個字呢?
隨便一個名字都好,可偏偏是軒轅破呢,這個名字有什麼特殊的意義嗎?文子閉上雙眼,那個護士小姐的臉顯得清晰可見,可她伸手想去抓,卻又什麼都看不見。
到了早上,秋兒輕手輕腳的穿好衣裳,她也不着急叫醒文子,只是到了廚房,見了伺候王呂氏的丫鬟,問了一下王呂氏已經醒了,便想到她哪裡討些壓驚茶,“老夫人,咱家姑娘昨兒好像是做了噩夢,快天亮了才迷迷糊糊睡過去,咱今兒過來,想找你討杯壓驚茶,好回去給姑娘喝喝。”
“怎麼了,文丫頭昨兒做噩夢了?”聽了秋兒的話,王呂氏原本和藹可親的臉上,立馬露出濃濃的擔心,“秋兒,你等下,咱現在就給你拿去。”
“老夫人,這會兒不着急,姑娘還睡着,等姑娘醒了,咱再過來跟你討一些。”秋兒畢恭畢敬的同王呂氏說話,這個家的女主人在他們下人眼裡,都是極其好相處之人,“老夫人,咱想着今兒姑娘不忙事,也就沒叫醒她,想着這樣姑娘能多睡會兒,不然醒了該打不起精神的。”
“秋兒,你這麼做很好,把文丫頭交給你,咱真的很放心。”王呂氏是個認人很準眼力勁很好的人,她見到秋兒的第一眼,便覺得她適合去照顧文子,“秋兒,好好把文丫頭照顧好,咱往後是不會虧待你的。”
“老夫人,您和姑娘待咱恩重如山,這些都是咱應該做的。”秋兒也不邀功,畢竟照顧文子是她本分之事。
頭次去寧海鎮進貨,王慶文作爲王家對外的當家人,自然是不好缺席的,可如果把家裡的男人通通叫去,家裡只留下一些老人、婦人和小娃子,他有特別不放心。
從私心上講,王慶文很想帶上自己的兒子一同前去,讓他能多見見世面,長長見識也不壞。
可論公的說,他是怎麼都不能不帶上劉康土,畢竟文子千叮嚀萬囑咐過,希望他能親自教一教劉康土爲人處世的能力。
而軒轅志不想離開自己的妹妹太久,便主動提議不去,這才才把名額讓給了王慶文的兒子。
王慶文心裡打着小算盤,面上露出少許糾結的神色,他此刻躺在牀上,翻着身體就是睡不安穩,只能小聲開口問着枕邊人王張氏,“孩子他娘,你睡了麼?”
“還沒呢,爺,你有事?”王張氏心裡也裝了心事,她到劉家給劉菊花當相親的見證人,看到別人家的兒子歲數還沒王坤乾大,都已經開始談婚論嫁了,可自己的兒子現在連個自由身都沒有,做孃的怎麼可能會睡得着。
“你呢,有啥心事不?咱這幾天見你吃的不多,是不是哪裡不舒服了?”王慶文算是體貼的好男人,之前家世不錯的時候,就對王張氏特愛有佳。
經歷一連串變故後,王張氏依舊能不離不棄的陪在他身邊,讓王慶文對她的感情,已經不單純是夫妻之間的關係那麼簡單了。
“爺,咱沒事。”王張氏說着這話,聲音卻帶着哽咽,她不知道該有何種方式同枕邊人說心事。
這種情況下,她知道只要自己一開口提這事,身邊的男人肯定會跟着不舒坦,畢竟有些現實不是他們所能改變的。
“說吧,都老夫老妻了,你也不是心裡能藏事的人,說出來,咱一起想想。”王慶文轉身伸出手臂把王張氏擁入懷中,低聲細語的說,“你是不是在擔心坤乾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