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這事是大夫人同咱特意交代過的,有些事情姑娘是身正不怕影子斜,覺得沒什麼。可挨不住外頭那些多嘴之人的臭嘴、髒嘴,她們要是哪日從王家得不到好處,拿姑娘的一些私事說嘴,可不得吃大虧了。”秋兒像個小大人般的語氣,同子分析着其的厲害。
“秋兒,可是二哥鬧肚子,我不過去瞧一瞧的話,晚會睡不着覺的。”子不想繼續同手封建思想毒害已久的秋兒講大道理,只能打出親情牌,好看一看劉康土目前的情況怎麼樣了。
“姑娘,咱聽說大夫人已經派人去鎮請郎,過一會兒能給康土公子瞧病,有郎在,姑娘不必太過擔心了。”在秋兒眼裡,鬧肚子是一種很常見的病,幾乎人人都得過這種病。
農家人有些時候樸實、節儉過頭,經常吃着隔夜的飯菜,有些時候天氣暖和,這些放久的飯菜容易變壞。
可是他們覺得食物是食物,浪費了太過可惜,能吃進嘴巴里頭的東西,都不會隨意倒掉。
所以鬧肚子,在尋常百姓眼裡是小病一件,通常會去找郎抓些草藥,熬來喝喝,休息幾日便沒事。
其實他們並不知道,正是因爲這種不被人待見的腸胃病,是這個世界普通老百姓偏瘦的原因之一。
腸胃不好的人,吃再多東西都不易吸收,身體的營養跟不代謝的速度,自然吃不胖,也不容易長肉。
劉康土現在不至於到吃剩菜剩飯的地步,畢竟家裡的情況鎮一些小地主還好些,他只是看着一大桌子滿滿的飯菜,秉着不浪費的原則,想要一下子全部吃進去。
不然的話,以子堅決的態度,吃不進去的食物,不管是誰,到點得倒掉,他只是看着好端端的食物被倒掉覺得有些可惜。
一下子吃了太多飯菜的劉康土,胃裝了太多食物,一下子受不了的鬧起意見,通俗的來說,便是得了因飲食不節不規律,從而引發的急性胃腸炎。
“哎,不能親自過去瞧瞧二哥的情況,我這心裡不放心。”子嘆口氣,有些無奈的用手託着下巴,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讓人看着着實有些心疼。
子自己本身是生病的人,知道在這種特殊的情況下,多麼迫切的心情,需要家人給予的關心和愛護。
男女有別,太過苛刻的風俗與規矩,要是把前世那些見以面牀的事情說給她們聽,八成會被當成瘋子看待了。
“姑娘,你要是擔心的話,一會兒咱過去問問,有消息了再告訴你。”秋兒看出子對鬧肚子的劉康土關心的樣子,心裡能理解,卻又不能忽視了王張氏交代自己的事情。
十歲和十一歲,看似只差了一歲,差了一年的時間,卻把子往兩個極端的方向推去。
十歲的子,是一個無憂無慮的農村女娃娃,不受一些禮數困擾的快樂的小胖子。
十一歲的子,是個即將可以議親的準小婦人,受到衆多條條框框限制自由的悲傷小女人,算是家裡有着血緣關係的男人,大晚還是有些忌諱待在一起的。
幫不忙的子,只能賭氣脫掉外衣,她直接鑽進被窩,用被子捂着頭,自己和自己生悶氣。
可不知道過了多久,子突然靈感一來,想到了前世自己經常吃的和胃整腸丸,覺得前世的自己,腸胃不舒服的時候,吃幾顆和胃整腸丸,療效不要太好的說。
好在子前世有個習慣,不管吃什麼藥的時候,都會提前把藥的成分看一遍,纔會安心的把藥吃進肚子。
“都有什麼來着?”子自言自語的說完話後,快速的伸手掀開被子,好讓新鮮的空氣刺激一下自己的大腦,她因爲頭疼病最近不敢太多動腦,腦子都有些生鏽的不好使用了。
“恩?好像有顛茄什麼、肉桂和丁香,還有薄荷腦和什麼草,甘草?”喃喃自語的子,一想到這幾個可能是配方的藥材,頭又立馬同裂開般的痛起來。
“秋兒,幫我倒杯水。”用手揉着太陽穴的子,目前急需一杯溫熱的茶水,好來緩解一下這個該死的頭疼病。
“是姑娘。”秋兒聽到子的聲音,立馬麻利的從桌的茶壺到出一杯溫茶,快速的給子遞去。
子接過秋兒遞過來的茶水,咕咚咕咚的一口喝完,然後儘量讓自己努力的放鬆大腦,讓大腦得到很好的休息,好來抑制該死的頭疼病。
喝過茶水,休息一下後的子,狀態又恢復到原有的樣子,她批了件衣裳,走到桌子前,拿出筆墨紙硯,把‘顛茄、丁香、甘草、肉桂和薄荷腦’幾個字,寫到了紙。
子害怕自己明兒一早起來,把配方的這些字眼忘記腦後,那像和胃整腸丸的這種良藥,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研製出來了。
子自認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重,看病這一塊並不是她的強項,她最好的本事是搬運工。
把前世好用、好使的知識,搬運到這個世界,讓精通這些細節的人,好好研製一下,總她這個二吊子來的強。
腹黑男不是派人過來說過,從京城請來了享譽全國的醫聖,過來幫自己瞧病,可見是個醫術了得之人。
不然的話,敢說享譽全國的醫聖來自稱的人,八成會淪爲世人的笑柄,想必也沒有人的臉皮會老樹皮還厚吧。
寫好配方後,子吹了吹紙的墨跡,好讓墨能快些乾透,她纔好把紙張遮起來,放到貼胸的地方,安全較重要些。
子打算用這個和胃整腸丸的方子,用來當做感謝軒轅破的好心好意,難得他特意爲自己請醫聖過來瞧病,算是禮尚往來的回禮。
一想到軒轅破那張英俊的冰塊臉,在想起暗影同自己說過的話,子不免羞澀的臉紅起來,卻不停的對自己說,“這不是特別的意思,只是普通朋友而已,誰會眼瞎的喜歡那個大冰塊呀,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