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最受不了的是了年紀的老者,用懇求的語氣同自己說話,他們用這種服軟的方式,讓子拉不下臉來拒絕。
“爺爺,事情應該沒有你想象的那麼嚴重吧。”子只能把悶氣憋在心裡面,面卻怎麼都不敢表露出來,畢竟眼前的老者,同自己有着某一種不同尋常的關係,“爺爺,你是特別稱職的父母官,這鎮的老百姓,誰能不知道啊。”
“丫頭,老百姓面的明白好講,可你爺爺這心裡頭、苦的很啊。”縣老爺伸出手指指了指自己的胸口,他已經開始唱這齣戲,肯定會用百分之百的本事來演完。
“是啊姑娘,你都不知道,爺這幾日爲了一些事情操心操的,整宿整宿的睡不好覺,哎,我們這些手下看着、都跟着心疼呢。”坐在一旁的師爺,一找到談話的空隙,抓住機會幫縣老爺開腔補充。
“爺爺,那你要多注意休息啊,身體是當個好父母官的本錢,老百姓還盼着你能長命百歲呢。”十分無奈的子,只能順着眼前兩人的話題,明明知道前頭是個坑,也只能咬牙跳下去。
“丫頭,你要是能幫爺爺想想辦法,幫忙處理下這件棘手的事,那你爺爺肯定能長命百歲嘍。”縣老爺一臉笑意的說着話,流民一事雖然不是很爲難,可他目前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抽不出空啊。
“爺爺,你、言重了。”子只能尷尬一笑,心裡卻不停的埋怨着軒轅破這個該死的傢伙,如果不提前把事情告訴她,子也不用想被人活活放到火烤一般的難受。
師爺見一切準備緒,這才故作思考一會兒,然後露出十分爲難的表情開口說,“姑娘,最近鎮來了一批流民,爺正頭疼不知道該往哪處安放呢,不知道你能否、幫忙想想辦法。”
“流民啊?”子故作吃驚的樣子看着眼前的兩人,左看看右瞧瞧,很想從眼前這兩個厚臉皮的人臉,看一看他們是否會感到難爲情,“爺爺,衙門對流民的處理,不是都有明規定麼?”
子想把這批數量不小的流民,重新推回衙門管理,盡最大的努力不去接手這一大批費糧食的老百姓。
雖然,子心裡也有點好軒轅破口說的那一塊田地,具體到底有多少畝,可萬一田地是陷阱,她跳不出來的話該怎麼辦。
“姑娘,衙門那點情況,不用我多說,你也知道的,哪裡養活的了這麼多人,怕是能力有限啊。”師爺見狀,坐直後立馬替衙門哭窮。“是啊丫頭,衙門的收入十分有限,又不能像其他地方那樣、做個‘葷’衙門,難免有些入不敷出啊。”縣老爺也盡力的把問題重新拋還給子,還不忘隱晦的說自己是個清官,不稀罕剝削民脂民膏的那一套,手頭壓根沒多少銀錢。
聽到縣老爺口‘葷’衙門一詞,子只能在心裡舉手投降了,她暫時真是想不出什麼好辦法,來甩掉即將接手的燙山芋。
“爺爺、師爺,你們的顧慮我也知道,可要是流民人數少,找個空地蓋個房子住,也不算難事。”子一臉嚴肅認真的表情說着話,深怕眼前的兩人覺得自己好忽悠,“可要是人數太多,鎮這麼點空地,怕是也蓋不了那麼多屋子給他們住啊。”
既然麻煩甩不掉,子也只能用靈活的方式,直接提醒眼前的兩人,還是先說一說鎮偏西南角處的那一大塊空地。
“這……”縣老爺老戲骨的朝師爺看了一眼,好似在用眼神詢問師爺,下一步應該怎麼回答子纔好。
師爺跟隨縣老爺多年,自然看得出他目光投過來的信息,乾乾的笑了兩聲後說,“爺,姑娘說的極是,這流民的人數一多起來,住處可不成了大問題。”
“是啊,丫頭,房屋的事情,這確實是一件令人頭疼的事啊。”縣老爺用打馬虎眼的方式和子周旋,他目前還不知道那塊空地的事,已經被軒轅破透露給子了。
“爺爺,你別看我手頭有些田地,可那些都是好地,直接開發來蓋屋子,怕是衙門和老百姓那邊,說不過去。”子也不是傻子,只要眼前的兩隻老狐狸在打什麼算盤,只是不想當面拆穿而已。
“好地不行,那得種糧食,不然有違律法,怕是老天爺看了都不會同意。”縣老爺作爲父母官,自然知道好地的重要性,輕易是不會打老百姓手好地的主意。
“爺爺,除了好地,我這裡也只剩下一些山地,蓋房子的話,怕是難度太大,也不太現實啊。”子繼續補充說着自己爲難的地方,好讓眼前的兩人,嘗一嘗被人用無形之繩索綁着身體的滋味。
“這……”縣老爺用餘光瞄了一眼坐在自己身邊的師爺,他原本還計劃用鎮偏西南角的那塊空地,和子換些銀錢修路呢。
“爺爺,要不我們找官公子想想辦法,他那麼能耐的一個人,手下的能人異士那麼多,肯定能想出好辦法解決此事。”子見眼前一毛不拔的兩人,看着他們臉寫滿了各種算計,心裡別提多不爽了。
子心裡想着,軒轅破既然能把一千五百多人的流民一事告訴自己,肯定是覺得縣老爺處理不了此事,會把包袱丟給自己。
知道這點關鍵的細節後,子心裡自然也猜得出來,縣老爺作爲鎮的父母官,出現再棘手的事情,也不敢輕易把麻煩丟給腹黑男。
軒轅破是個賞罰分明之人,是個愛惜人才之人,也是個極其痛恨手下的人變成不用的廢物。
子都看出來的事情,縣老爺自然也能清楚的知道軒轅破的脾氣,他是真的不敢把一千五百多流民一事告訴腹黑男,讓腹黑男臭罵一頓不說,估計還會把軒轅破給惹惱了,懷疑自己的辦事能力,“丫頭,這事、還是不要麻煩官公子了,我、我們自己商量下,總歸能想到好辦法的,對吧師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