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鄭氏心裡明鏡似得很清楚,要說到私房錢,三房偷藏的最多,四房其次,二房沒啥本事最多一二百文的小錢,大房是絕對沒那膽子不敢也沒有機會藏,家裡什麼人打的什麼小算盤小九九,鄭氏只是假裝不知道懶得一一與其計較罷了。
“娘,是大嫂自己說的花,又不是咱找她的麻煩。”小鄭氏憋着嘴不樂意的說着話,心裡卻早已經徹底的把大房人歸類到二房一邊,通通都是阻礙她吃香喝辣的惡人,不時不時的嗆上兩聲,她渾身癢癢的就不舒服。
小鄭氏私下同三房的人關係好,會時不時的去找錢氏聊八卦說心事,錢氏雖然每次聽的多說的少,但至少在小鄭氏眼裡是貼心的同伴,是可以一起擠兌大房和二房人的最佳盟友。
“阿奶,如果我大姐丟的東西不找回來,怕是往後的日子都成這樣,一輩子就算是給毀了。”文子努力的平下心來,語氣帶着不小的哀求,爲了拿錢給劉梅花請道士撿東西,此刻的低聲下氣在文子眼裡又算的了什麼呢。
“哼,你大姐的東西找不回來,難道咱的田地就找的回來,乘咱現在心情好,趕緊滾,見了就心煩的混賬東西,盡是糟心事。”鄭氏沒錢是一方面的原因,另外一面她是真心想給二房人添添堵,尤其是罪魁禍首劉梅花和不聽話的劉文子,兩個黑心的小蹄子,整個不讓人省心的混賬東西。
“就是,要咱說你還不趕緊滾,最好滾的遠遠的,別惹你阿奶生氣就算孝順嘍。”小鄭氏幸災樂禍的表情說着話附和着,她見了文子吃癟的樣子心裡別提多開心了。
“阿奶,當我求你了行不?田地沒了往後賺了銀錢可以買回來,可我大姐的東西怕是等不起?”文子急的聲音帶着哭腔,她不怕鄭氏罵她打她羞辱她,就怕鄭氏見似不見不搭理,那纔是真正的叫人無可奈何的絕望。
“要咱說你們二房的人也就知足些吧,要是換了別家,早就把你大姐賣了換銀錢,哪裡還好心放家裡好吃好喝的養着,也就咱娘菩薩心腸,不然要咱說通通趕出去纔是正道。”小鄭氏囂張的說着話,心裡漸漸動了把二房分出去的念頭,反正在小鄭氏眼裡二房是個不小的累贅,分了出去才幹淨痛快。
分家文子不是沒想過,只不過現在還分不得加,劉康土的歲數還差些時日,可劉梅花撿東西的卻迫在眉睫,要是卡通生肖能賣個好價錢,她也不用這般憂心、苦惱和愁容了。
“文子,你也別太往心裡去,你阿奶心裡有氣,等過些時日好些了,怕是會想通給梅花請道士的。”劉氏說着自己都不信的話來安慰着失魂落魄的文子,沒辦法,她個沒有地位的童養媳在劉家真心沒有多大的發言權。
“大伯母,謝謝你的好心好意,阿奶那邊,我是不指望了。”從鄭氏屋子走出來,文子徹底的絕了從劉家拿銀錢的念頭,鄭氏的冷漠和小鄭氏的冷嘲熱諷,已經把她僅有的希望打個破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