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鄭氏這個潑婦的胡攪蠻纏,文子只是隨然一笑,開口朝身邊的小影說了句:“小影,你讓人守在門外,誰都不要進來說事。”
文子的用意很簡單,劉家老宅上演的醜陋戲碼,還是不要讓外人聽到的好。
這些上不了檯面的對白,只會增加外頭八卦之人的樂趣,成爲她們茶餘飯後的談資,從根本上改變不了什麼。
小影看懂了文子家醜不可外揚的意思,轉身便對影子護衛們,傳達了文子的意思。
等到外頭安靜下來,文子這才板着臉,用最嚴苛的目光,直接對上了鄭氏充滿惡毒的眼珠子。
“你腦子進屎了嗎?一把歲數還不知羞恥,沒把兒子管好犯了罪還有臉賴別人?”文子懶的和鄭氏講道理,她連用溫和一些的語句都省略。
對付不知好歹的潑婦,就不該和顏悅色,免得被當成軟綿綿的窩囊廢,任人宰割的豬羊般欺負。
“你個不孝女,敢用這種語氣同我說話,我、我可是你阿奶,你小心下地獄。”鄭氏被文子說的面紅耳赤,沒有臺階下不了臺,只能搬出孝道,來壓一壓文子的氣焰。
“哼!”文子冷笑一聲,直接把鄭氏的話當成耳邊風,壓根不往心裡去,“那你爲老不尊,仗着自己是長輩,就可以爲所欲爲的囂張跋扈了?”
“你”鄭氏氣的血壓有些飆高,眼前出現一團黑,喘着粗氣,依舊用強勢的態度較勁,“劉文子,你目無尊長,我要把你逐出家門,從今往後,你休想姓劉。同你那下賤的娘,一起滾出我們劉家。”
鄭氏撤出死去的親孃,這個行爲激怒了文子,她雖然對死去的生母印象不多,卻也不允許別人肆意的侮辱,“劉姓我不稀罕,但你嘴巴最好給我放乾淨點,死了兩兒子了,你還囂張個屁。”
文子急了,便顧不得淑女形象,同潑婦鬥嘴的時候,優雅那一套不管用。
“你”文子的話,戳到了鄭氏心裡的痛,她立馬尖叫起來,“你個下賤的臭丫頭,我要和你拼命。”
“拼命?你打的過我嗎?”也只有在這個時候,文子欣慰自己的人高馬大,至少同不會功夫的婦人打架,贏的勝算多一些。
不過身邊有小影在,她是不會讓文子出面打架,畫面不美觀不說,萬一傷到文子,小影會內疚、心疼的。
鄭氏看着擋在文子面前的小影,士氣一下降了下來,滿是皺紋的臉上,露出憎恨的神色。
就在這時,鄭氏想起了屋裡的大兒子劉福旺,大聲喊了一句,“兒啊,你還不趕快出來,有人欺負你親孃了啊。”
劉福旺聽見鄭氏夾着哭腔的喊話,下意識的站起來,想出來替她撐腰壯膽。
可下一秒,劉福旺見到自己的枕邊人劉氏,用怨恨和懇求的目光盯着自己。那一刻,劉福旺感到了一種罪惡感。
劉氏動動嘴皮子,強忍着淚水壓低聲音說,“娃他爹,文子這是在幫我,在幫菊花討公道,你要出去的話,我們娘幾個,今兒就一頭撞死在你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