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舅母,這是不管是真是假,還得你出面到溫家打聽打聽,要是溫家真有心讓溫姐姐嫁給溫地主,這事就當沒發生過。 要是溫家沒存這個心思,大舅母也好上門幫忙說道說道。”文子把自己的意思同陳氏說一遍,雖然她是喜歡溫小緞,可文子也怕自己的感覺出了錯,萬一溫小緞是裝出來的,將來劉康土可有的悶虧吃了。
“放心,這事包在大舅母身上,一準跑不了。”作爲一個普通的農村婦人,陳氏還有一大愛好就是幫人說親做媒,光靠動動嘴皮子就能促成一樁好事,也算是積功積德,何樂而不爲呢。
陳氏在劉家村住了兩日,她看劉家二房的事處理的差不多,而文子又是極其有主見的人,她也就放心的回家去。
文子心裡裝着劉康土的婚事,也就不挽留陳氏的離去,要不是劉梅花的婚事要先處理,她保不準早早的同陳氏一起去溫家瞧瞧呢。
“大舅母,要不我同你一塊去吧,好久沒見到外婆,怪想她老人家的。”文子想了想便把心裡的想法說出來,外婆對於她而言,已經是能見一面是一面的事了。
“也成,那讓小的幾個也跟着去吧,康土看家就成。”陳氏明白文子的孝心與心急,不過這是劉康土要是過去了反而不像話,她便主動提議讓劉康土留下來看家。
到了外婆家,文子看到更加瘦弱的外婆心裡很是難過,大夥聊了半天,陳氏悄悄在外婆老人家耳朵說了幾句。
老人家聽了陳氏的悄悄話後,臉上立馬露出一絲笑意,很是高興的語氣同文子說:“文丫頭,這事要緊,你趕緊同大舅母去瞧瞧,外婆瞧着也合適。”
溫小緞是老人家看着長大的,雖然目前有些瘋言瘋語對溫小緞的名聲不利,可老人家覺得三歲看老,很多事情都是別人閒着無聊胡說八道,得自個親自去問個清楚得個明白纔好。
陳氏找了小籃子,往裡頭裝了十來個雞蛋,帶上文子興高采烈的朝溫家走去,路上遇到熟人,陳氏還不忘笑着同別人介紹文子。
到了溫家,勤勞的溫父正在染布,溫母則坐在織布機上織布,溫小緞忙着煎藥,溫小雅則坐在矮凳上燒火,穩家的老三則用樹枝在地上練字。
“溫兄弟,在忙乎呢。”陳氏站在門口對溫父熱情的打招呼。
“哦,娃她嬸子,今兒咋地有空過來,快請屋裡坐。”溫父聽到聲音轉頭客氣的同陳氏說話,當他見到文子的一瞬間,臉上寫出了萬分激動與樂壞的表情說,“這不是文丫頭麼,別光站着,快快,屋裡請。”
自從學會文子教的染花布的技巧後,溫父染布的幹勁也足了許多,家裡的收入雖然依舊沒有多少改變,可同往日有一餐沒一餐相比,已經算是好很多了。
“溫姐姐,我來你家玩了。”文子見到從屋裡跑出來的溫小緞,趕忙笑着同她打招呼,“溫姐姐,早些日子就想過來找你玩,就是我大姐的婚事前兒才忙完,便來晚了。”
文子的話在別人眼裡只是一套客氣的話,可傳到溫小緞耳朵裡頭,語氣的味道就變了個樣,她只是幫劉康土傳個話,好安安溫小緞的心。
“來、來就好了,屋裡請。”溫小緞激動的眼圈有些泛紅,這些日子她是坐立不安的等着劉康土託人來家裡說清,兩人雖然交了心,可溫家村不知咋的有人處處說她閒話。
這些閒話可是很難聽的,一般人根本承受不了,溫小緞很怕劉康土聽了這些閒話後,斷了要上門說親的念頭。
“大舅母,我找溫姐姐玩去,別的事就只能麻煩大舅母了。”文子悄悄同陳氏使個眼色,大人們說婚事的時候用詞都比較隱晦,她一個丫頭站在旁邊聽着也不合適,怕是還會扯了陳氏的後腿,所以文子覺得這種情況還不如同溫小緞姐妹說說笑笑來的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