醜二的話,像是一個大石頭,在平靜的湖面,激起一股巨浪,讓着急的摸不着北的李大山,一下子找到了主意。
“是,我、我同劉家那死胖妞好時,她身邊的丫鬟、好像叫秋兒的,還在一旁把風呢。”李大山知道秋兒也是替官靜辦事的人,從某種意義便是自己的同夥,這才說出秋兒的名字來。
“還有這回事啊?”村民甲聽了李大山口說出的認證,心裡一下子又活絡開來,轉頭和身邊的村民小聲議論着這件事。
另外一個村民,收到信息後,連忙轉過頭去,給予小聲的迴應,“是啊,這事我怎麼瞧着有些怪,該不會那李大山沒有說謊話,真同劉家三閨女好了吧。”
“誰知道呢,劉家那三閨女鬼的很,尋常人家的閨女哪裡能和她,你先前都沒有瞧見,她敢在大庭廣衆之下,同男子拉拉扯扯的,好不害臊呢。”村婦甲眼裡露出不屑的神情,好似親眼看到了子同別人偷情的畫面,差沒當場給出恰當的配音了。
“竟有這事?我原先還瞧着這個劉家三閨女人還不錯,沒想到私底下竟是這種、嘖嘖,往後可得讓我家閨女繞着王家走了。”村婦乙也迅速的跳進來踩一腳,她都忘了自家男人在王家幹活,每月領着豐厚的工錢歸家時,那笑的嘴角都快抽搐的好心情了。
一時之間,衆說紛紜,各個把先前直對李大山的矛頭,紛紛轉向了未曾出面的子。
口舌猛如虎,這羣婦人在醜二的挑唆下,便跟着提議,讓王家人把子的貼身丫鬟,秋兒叫過來問個清楚。
王張氏這會兒真是徹底的氣壞了,她的耳朵聽到這些村婦不堪的言論,早恨的牙根癢癢。
劉里正也是一臉糾結的神情看着王張氏,好像希望她自己能主動提出,讓秋兒過來當面對質。
王張氏收到劉里正發來的信息後,咬着壓根努力壓制自己內心的火氣,面卻依舊十分平靜的說,“好說,那讓大妹子方便跑一趟,叫秋兒過來對質吧。我這會兒不方便讓人過去叫人了,免得被有心之人瞧見,該說我通風報信了。”
爲了堵住悠悠衆口,王張氏也很無奈的接受了這個提議,不然這件事一直拖着,對子肯定沒有什麼好處的。
“方便,我這方便的很。”劉里正的大兒媳婦聽到王張氏的話,立馬笑呵呵的應下這活,還拉幾個長舌婦,一同前往王家叫秋兒過來,免得讓人說自家公爹是收了銀錢的官推磨。
到了王家,劉里正的大兒媳婦把目的同子說一遍,只見子小聲嘀咕了一句,“看來是躲不過了。”
隨後,子連同秋兒一起,大步朝宗祠的方向走去,一路,子的目光都是直接盯着前方,直接忽略了身旁一直偷瞄自己的秋兒。
在子心裡,秋兒已經算是半個死去的人,對於她來說,現在知道秋兒的背叛,也好將來信任過頭時被欺騙,來的輕鬆些。
到了宗祠,李大山看到低着頭小聲哭泣的秋兒,立馬快速的走過去,直接拉着秋兒朝劉里正面前走去,還不忘大聲的說,“快,你快把事情原原本本的說出來,你家小姐是不是同我好了,還給了我那些定情信物?”
秋兒聽完李大山的話後,轉頭紅着眼睛看了一眼子,一臉深深歉意的表情,十分不捨的回過頭來,小聲說了句,“是,我家姑娘是同李大山好了。”
說完話,秋兒便嗚嗚的哭起來,好像受了什麼天大的委屈,那表情和動作委屈極了。
秋兒的話,像是一顆定時炸彈,直接在宗祠的小空間爆炸開來,炸的宗祠裡頭的人,各個直接愣住的好半天反應不過來。
只有子,表情十分平靜輕鬆的走到王張氏身邊,用雙眸環視了一下週圍的村民,看着這羣看熱鬧的劉家村村民,子的心漸漸的有些寒了下去,卻也明白了許多往日看不透的事情。
“秋兒,你胡說。”王張氏跟着反應過來,立馬開口反駁這秋兒的栽贓嫁禍,她現在的心情十分難受和複雜,自己教出來的下人,居然是這種背信棄義的混賬東西。
“這下子,你們該相信我的話了吧。”李大山呵呵的大笑兩聲,好似打了一場翻身戰,用挑釁的眼神瞄了一眼子,那神態像極了再說:死胖妞,你也有栽在我手裡的一日。
劉里正也從震驚緩過神來,兩隻蒼老的眼睛寫滿了不相信的神情,他直接張開口,問着一旁的子,“丫頭,你那丫鬟說的,可是實話?”
“是啊劉家三閨女,這事你可得好好的解釋一下,到底咋回事,說來我們大家也好幫忙出出主意啊。”劉里正的大兒媳婦及時加入進來,想用話語來提醒看似無所謂的子,希望子能在最短的時間,儘量給出令人滿意的答覆。
子冷哼兩聲後,伸手示意大家保持安靜,隨後纔開了金口,有條有理的樣子說,“既然有人故意要說同我好了,作爲虛擬的當事人,難道不允許我也好好的說兩句?”
“呸,臭不要臉的東西,你身邊的丫鬟都承認了,你還有什麼好說的。”趙春柳快速的地吐了口水,用幸災樂禍的眼神看着子,很想看到子吃癟的樣子。
“哼,難道這位老樹皮的嬸子,沒聽過串通一事麼?”子也不氣,反而是讓自己的臉露出輕鬆的表情,免得被人隨意猜測了去。
“是啊,我覺得這話不能只聽一面之詞,也得聽聽劉家三閨女說的話,反正大夥都帶了耳朵,這會兒也不趕時間,多聽幾句也無妨。”其一個相信子的老者,立馬開口幫着子說話,他相信自己的眼光,絕對不會看偏看錯的。
“是啊,既然這樣,丫頭,你好好的和大夥解釋一下吧。”感到頭疼的王張氏,也希望子此時能好好的解釋一下,因爲她畢竟不是當事人,很多時候口說出來的話,不夠具有信服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