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只要咱能幫的上忙的,儘管說。 ”這會兒的里正大概也有些頭緒,做了四十年的里正,他可不想到老了被人扣上斷案不公的帽子,一輩子的名聲可不能毀在這件事上。
“里正,麻煩你讓人煮些綠豆來。”文子沒有把綠豆配狗肉的事情提前說出來,一方面是她不能肯定里正是站在公平的一遍,另外一個方面她不想打草驚蛇,小人可是防不住的。
“大衆,讓你婆娘去弄些綠豆來。”里正雖然不明白文子的做法有何意義,但是不管怎麼樣,拿不出結果文子是要趕出劉家村的,他相信眼前口齒伶俐的丫頭是不會犯糊塗做些無用功。
過了沒過久,劉大衆的手裡端來一大鍋的綠豆,順便還帶了幾塊瓷碗,他走到里正面前,恭敬的說:“爹,你要的東西拿來了。”
“給她。”里正直接丟給自己的兒子一個眼神,綠豆微寒,像他這種上了年紀的老人,平日裡吃的也少。
“恩,謝謝里正爺爺了。”文子拿起瓷碗裝了綠豆,舉起手來大聲的說:“既然他們三人說我大姐偷吃了風水狗,那我大姐現在肯定是撐的吃不下這些綠豆。”
“文子你?”劉康土見文子把裝了綠豆的瓷碗放到劉梅花面前,有些不解的看着文子繼續問:“難道你也懷疑大姐吃了風水狗?”
“二哥,你要相信我,如果想要證明大姐的清白,就請大姐把這碗綠豆吃了。”文子沒有時間和劉康土解釋太多,只能用寬心的眼神給他暗示。
“好。”興許是看到文子堅定的眼神,劉康土也有些底氣,他一邊手端着瓷碗,一邊手扶起劉梅花喂她喝下綠豆。
看着劉梅花吃下煮好的綠豆,李大山心裡難免有些不平衡,立馬起鬨的說道:“偷吃風水狗的人,現在還有臉吃綠豆,真是不要臉。”
“放心,你們三可是證人,怎麼着也得賞一碗綠豆不是。”文子又裝了三碗綠豆,帶着挑釁的意味朝他們三人說:“你們三既然沒吃風水狗,那敢不敢吃下這些綠豆,還是你們風水狗吃飽了,現在沒有肚子裝這些綠豆了?”
“你亂說,咱可沒吃風水狗。”劉小牛心虛的額頭直冒汗,要不是孫華周說吃了風水狗能走好運,他又惦記着隔壁陳家村那五十畝好地,纔跟着孫華週一起偷殺風水狗。
“既然沒吃,那你心虛什麼?怎麼不敢吃下這些綠豆了?”文子沒好氣的對他們說道,眼前的三個男人她是一個都瞧不上,本來長得醜已經是他們的錯,跑出來丟眼現眼就更是錯上加錯了。
“你們三既然沒吃風水狗,那就把這碗綠豆吃了,這綠豆是咱家兒媳婦煮的,難道你們還怕有毒不成?”心裡已經明白個大概的里正,多少已經知道事情得經過,他只是以爲文子是覺得吃飽的人吃不下綠豆,根本沒想到綠豆和狗肉不能一起吃的事。
里正的話猶如在平靜的池子裡丟了一塊大石頭,讓原本安靜的宗祠頓時響起陣陣議論之聲,‘劉梅花已經開始吃第二碗綠豆了,看樣子不像是剛吃過風水狗的人。’;‘咱瞧着也是,肚子就那麼點大,裝下一隻狗還能裝幾碗綠豆。’;‘搞不好是……’;‘噓,咱們看看他們三吃不吃先。’
孫華周的鬼點子最多,他最近手氣不太好,逢賭必輸,想借風水狗的運氣好好的贏幾把,卻沒想到事情會鬧大。
不過才一瞬間,孫華周就想到文子的做法,怕是覺得他們肚子裝不下綠豆,如果他們三今兒不吃,可不就坐實了這個罪名。
於是,孫華周給周圍的李大山和劉小牛一個眼神,直接拿起瓷碗一口氣的喝下去,爲了表示他的‘清白’,他還主動的多喝一碗。
其他二人照着孫華周的樣子,也喝了幾碗綠豆,知道肚子真的撐的吃不下任何東西爲止。
“很好。”文子見他三人都吃下了綠豆,很是滿意地露出笑意,只聽她很是愉快的聲調說:“偷殺風水狗的人,不出一個時辰就能自動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