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次把咖啡杯放在聶舒揚的桌面上,他從錢包裡面拿出一百塊錢遞給我低聲說道:“謝謝,不用找了”
我並沒有接那些錢,解釋說道:“這杯咖啡是我補償給您的,剛剛不小心碰翻了您的咖啡,對不起。”
聶舒揚也沒看我,端起杯子喝了一小口,“你也不是有意的。你在這裡打工薪水也不多吧?一杯咖啡好幾十,又要從你的薪水裡面扣,這錢你拿着吧。”
我還想再說什麼,聶舒揚已經把臉轉向窗外了,完全是不搭理我的狀態。我也不好多說什麼,把錢收了回到吧檯,繼續和艾米八卦關於聶舒揚的事,艾米知道的也不多,大部分都是道聽途說過來的,反正這個聶舒揚的家庭很複雜,他是家族唯一合法繼承人,但是他爸好像在外面還有私生子。
我回想起那天在莊園的沙發坐的那些人,其中有一個穿着西裝男孩和聶舒揚有幾分想象,如果沒猜錯,那個人應該是聶舒揚的父親。我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如果聶舒揚每天都來這。那曲藝是覺得不會來的,因爲我相信曲藝的心裡有我,至少不會這麼快就接受另外一個人。指望曲藝主動來這裡喝咖啡的希望是破滅了。
既然曲藝不能主動來,那只有我主動了。
趁着晚飯時間,我向艾米請個假,說出去辦點事。艾米也沒攔着我,我在藝校門口轉了一會兒,攔住外出的兩個男生,問他們知不知道曲藝?其中一個搖頭,另外一個說知道曲藝這個人,但是不認識。
我當即掏出五百塊錢遞給那個男生,這五百塊錢作爲辛苦費,讓他轉告曲藝抽空來艾米咖啡屋喝杯咖啡,什麼時候都行。
那個男生還有點不太願意去,覺得我給五百塊錢的勞務費有點少,果然是讀藝校的省城弟子都有錢,我又說了幾句好聽的,那哥們才答應幫我跑一趟。我站在門口等了半個小時,他回來告訴我消息已經傳達了,至於曲藝會不會來就不知道了。
我滿懷希望的回到咖啡店繼續上班。時刻期待曲藝的到來。
結果一直到凌晨一點,最後一桌客人都走了,曲藝也沒來,晚上我躺在酒店的牀怎麼都睡不着了。後來一想覺得自己太傻逼了,就讓個男生傳達消息,曲藝知道是誰約的麼?以曲藝的性格她肯定是不會來的。看來明天我還得損失五百塊錢找個人去通報一下,至少帶着我的信物。
下午兩點多,聶舒揚又是一個人來到咖啡店,坐在二樓靠窗的位置,路過吧檯的時候丟下一句:“拿鐵不加糖。”就上樓去了。
艾米有點花癡扮的看着聶舒揚的背影,我對艾米說道:“去啊。喜歡就去表白啊。”
艾米輕嘆一口氣說道:“算了,不是我的菜。”
我站在吧檯外面等着艾米煮咖啡,這時又有三個人走進咖啡店,走在前面的二十歲左右,跟着他的兩個人一看就不是什麼善茬,赤裸的胳膊上有之劣質的紋身,他們進來之後什麼都沒點,直接去了二樓。
艾米畢竟是開了好幾年的咖啡店了。一看這就是要出事,對我說道:“曉超你看來幫我煮咖啡,我上去看一眼。”
“我去吧。”我對艾米說道:“這類人你還是少接觸吧,你一個女孩子不太適合。”
艾米不放心我。執意說道:“我親自去吧,你把咖啡倒在杯裡面就行了。”說完,她就走出吧檯追上了樓梯。
我把咖啡倒在杯裡又放在托盤,走上二樓發現後進來的男孩坐在了聶舒揚的對面,另外兩個保鏢站在那個男孩的身後,艾米在桌邊賠笑在勸說着什麼。有一個保鏢火了,一把推開艾米,指着艾米說道:“滾一邊去。再他媽的廢話我把你的咖啡店砸了。”
艾米被推的瞬間身體失去了重心,眼看着就要摔倒我左手端着托盤一個箭步衝上錢,右手樓主艾米的腰,這才倖免她倒在地上。左手的咖啡一滴都沒有灑,扶好艾米之後,我把咖啡放在聶舒揚面前說道:“你的咖啡。”
“謝謝。”聶舒揚一如既往的道謝。
坐在他對面的男孩看了我一眼,也沒搭理我們。我還想多看一眼呢,艾米拉了拉我的袖子。讓我趕緊跟他下樓,別攙和他們的事。轉身的時候,艾米走在我前面,我拎着托盤跟在艾米身後,準備被走呢,我看到聶舒揚對面的男孩擡了一下手,站在他身後的一個保鏢抽出匕首就向聶舒揚刺了過去。
我當時也不知道是腦袋抽筋了還是神經短路了,我竟然甩手將手中的托盤丟向那個保鏢。托盤擊打在保鏢的手上,他手中的刀掉落在桌子上,我轉身抓起桌面的刀子對聶舒揚對面的男孩說道:“有什麼恩怨請不要在這裡解決。”
聶舒揚驚訝的看着我手中的刀,有點不可思議的盯着對面的男孩。對面的男孩已經把注意力從聶舒揚的身上轉移到了我的身上,站起來無限囂張的問道:“小子,你知道我是誰麼?”
“對不起。”我儘量放低自己的姿態,因爲我不想給艾米惹事,“我不知道您是誰。我只是這裡的服務生,我們老闆開個小店不容易,希望您能體諒一下。”
男孩想了一下,說道:“我的事你最好別管。”
其實我也有點後悔了,聶舒揚是死是活和我有什麼關係呢?他死了更好!剛剛被我用餐盤打到手的保鏢來到我面前,擡起手狠狠的甩了我一個耳光,我沒躲也沒還手,他一把從我手裡拿走了匕首轉身刺穿了聶舒揚的左臂男孩這次似乎很滿意。得意兒的對聶舒揚說道:“哥,今天只是一個小小的教訓,你不要以爲我什麼都不敢做,我只是不屑於去這麼做。”說完。男孩帶着保鏢起身就走。
我站在原地沒有動,艾米是嚇的不敢動。直到這三個人離開咖啡屋,艾米才衝到聶舒雅身邊,蹲在地上激動的問道:“你怎麼樣?我幫你叫救護車。”
聶舒揚艱難的點頭。的看到他頭上的汗在一點點的低落,這完全是被疼的。
救護車到了之後,艾米囑咐我先盯着咖啡店,她陪聶舒揚去醫院。我的心情超級複雜。回想去剛剛的自己,真是有點想不明白了,我竟然會幫聶舒揚出手爲什麼?爲什麼?或許是因爲我覺得聶舒揚這個人還不錯吧。
那天一直到深夜艾米都沒回來,咖啡店最後一桌客人都走了因爲我沒有店門的鑰匙。也不知道怎麼樣才能鎖門,我就坐在門口的位置等着,一直到凌晨三點多,艾米才趕回來,看她一身疲憊,我就知道她這一天都沒怎麼休息。
回來之後,艾米先給我道歉,讓我趕緊回去休息吧。明天停業一天。
我問艾米是不是要照顧聶舒雅去?其實我不問都能猜得到。
艾米還不承認,他說聶舒揚家裡有都是人,根本不缺人照顧。
第二天咖啡店沒開業,我一個人走進藝校裡面溜達,我遠遠的看到一個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身影,那一刻我心跳加速,各種緊張的情緒都來了,就差點激動的衝上前給從背後抱住她
可是我還沒等接近曲藝呢,讓我認爲不可思議的事發生了,昨天用刀捅傷聶舒揚的男孩出現在曲藝面前,手裡捧着一大束玫瑰花,毫不在意周圍人的眼神,我混進看熱鬧的人羣,盯着曲藝和那個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