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蒙披好浴巾站了起來,毫不畏懼的看着那青年。
兩個人之間火花四濺,一股流動着的硝煙的味道,在小浴廳裡面彌滿開來。那進來和白蒙說話的服務員拉着何俅在勸說高個青年,花任真急急拉住白蒙,在他旁邊交待這個年輕人的底子。
原來,這人叫肖協,是水北省過來的一個紈絝子弟。具體家勢花任真不清楚,但是何俅他們對肖協都是捧着的。這人在前天偶然在東方明珠見到花任真,就一直糾纏不放,每天都來這裡叫她的服務,今天來得晚了,卻發現花任真已經被安排給了別人,這纔有追過來的一齣戲。
白蒙淡淡然聽完,沒有表示,花任真急了,對白蒙道:“阿蒙,你的心意我領了,但是這些人不是你惹得起的。而且……東方明珠這裡場子是乾淨,我和他們走了,他們也不敢亂來的。”
花任真越說聲音越小,似乎自己也不確定……她終於是往後一帶白蒙,強笑道:“肖協你別鬧,我隨你去就是了,我朋友他說話衝,你別在意。”
她微微顫抖的手在白蒙手上捏了一下,示意他自己一切都可以搞定,便向肖協他們走去。
肖協露出一個得意的笑容,輕蔑的看向白蒙。這小子前面那麼橫,現在聽花任真說了自己的來路,現在也熊了嗎?他看着越走越近的花任真,目中流露出猥瑣的光芒。
這女孩漂亮是一方面,關鍵是眉目中有一股子英氣桀驁。實在有一種讓人想把她狠狠征服,在胯下婉轉求饒的衝動。這是一種女子身上少有的決斷,在以柔爲勝的女性中。實在是一種很反常的氣質。
花任真不知道自己在做違反心意時,表現出來的那種倔強,異常的會刺激的男人的神經。但是她可以清楚的感覺到肖協目光中的溫度,比平時裡面見面的時候更要熾烈好多倍。也許前幾天都不會有事,但是今天鬧了這麼一出,肖協要輕易放過自己的機率,恐怕比房價明天就跌破一千塊一平米的機率還小。
但是她還是走了過來。她不能因爲自己的事情連累朋友。這是她的原則。也許白蒙現在有錢了,但是她不能相信一個人在短短的幾個月之間身分就能發生巨大的改變。白蒙即使有錢,現在也是根基不淺。要是爲了自己惹上肖協和何俅這種人,恐怕好不容易發展出來的家業就要敗掉了。
“小子,玩不去就不要在外邊玩,回家喝媽媽奶去吧。”肖協張狂大笑。手伸向花任真盈盈一握的腰肢。少女獨女的嬌弱曲線,有一種可以點燃男性荷爾蒙的魔力。
就在他快要握住那纖腰的時候,一隻有力的手卻握住了他的手腕。
“我倒是想喝你媽媽奶了,怎麼樣啊,給我當回兒子?”白蒙手微微加力,肖協額頭上的汗就滾落下來。
他聲色俱厲的喊道:“放手,我警告你啊,傷了我的代價你承擔不起!啊啊啊啊。你放手!”
咔吧嚇吧握碎骨節的聲音傳來,肖協的手幾秒鐘就被白蒙捏得變了顏色。他變色道:“斷了斷了,我手斷了,你個瘋子放手啊?!”
除了何俅見過白蒙出手外,其他幾個人都呆了。他們想象不到這個皮膚細膩如女子的溫和青年,竟然手上有這麼大的力氣,把一個看上去一定也不瘦弱的男人捏得變顏變色,幾句話功夫就求起饒來。
何俅帶着玩味的看着這一幕,似乎看傻了,其實卻是在靜觀這一切的發展。上次白蒙三招打敗袁宏,他心中就有三分疑惑,三分驚訝,還有三分卻是實打實的憤怒。自己的兄弟被一個小市民逼到險些自殺,這讓他太難接受了。
他的世界不可能去怪自己行事太過霸道,他們想來自己想要的一切都應該是自己的,女人就應該在自己的金錢光環下脫衣相迎,一切拒絕和矜持都是自擡身份的欲拒還迎。
所以白蒙現在出手,他很想讓肖協這個還算不上哥們兒的外鄉人,試探一下白蒙真正的含金量。他清楚這個人雖然父裴很有本事,便是本身卻是個色字當頭什麼都敢做的渾人,讓他去試探白蒙,正是合適。
花任真第一個反應過來,連忙拉住白蒙:“阿蒙你看鬆手,不要弄傷了他!”
聲音中透着關切,白蒙微微一笑,猛地一把將肖協甩開,一把攬住花任真的腰,裝作色迷迷的她脖子間輕嗅了一下,學着肖協的語調道:“好香!”
花任真臉一紅,被他噴了一臉的酒氣,這才發現白蒙喝酒了,可是剛剛他神色如常,這會聞嘴裡的酒氣,卻沒少喝的。
白蒙高傲的看着倒退七八步,扶住牆纔算沒有摔倒在地的消協,露出一個很淺很淡的微笑:“你還想玩什麼,大爺都奉陪到底。”
肖協揉着手腕,臉色猙獰:“小子,你到底是這個小妞什麼人,替她出頭?”
“男朋友,可以嗎?”
白蒙微微用力,把花任真抱向自己的懷裡。花任真雖然抗拒,卻哪裡有他的力氣大,而且現在這個情況下如果自己表現得太過火,那麼被肖協看出自己的問題,那白蒙沒有理由護着自己了。
她心中七上八下,既盼望白蒙能三下五除二的收拾掉肖協,又擔心他惹上了不該惹的仇家。她看着白蒙棱角分明的側臉,忽然發現白蒙看着這肖協的眼神,竟然是滿不在乎,好像在看一條狂吠狗。
“男子跟你單挑!”肖協見白蒙抱住了自己喜歡的姑娘,眼睛好像噴出火來。
“可以。”
白蒙前探一步,不丁不八的站好,也不擺任何架式,對肖協勾勾手道:“來啊,讓你先出手!”
肖協話一說出口後悔,他想起白蒙剛纔的手勁,自己雖然沒有防備,但就是有防備,恐怕也不能防住他那根本看不到出手軌跡的攻擊。
“誰跟你玩這種粗人的遊戲,我說的是,單挑臺球,你敢嗎,小子!”肖協話鋒一轉,卻不想掉了場子,把比賽的項目悄悄換了一下。
單挑臺球,就算是輸了,也不會受什麼皮肉苦了吧?肖協念頭一起就暗罵自己,怕什麼?一個渾小子可能有自己打得好嗎?看他的談吐氣質,就不像是什麼常出來玩的人。
“好啊,花任真,這裡有檯球案子嗎?”花任真卻是不知道,求助似的看向那進來說事的服務員。服務員微一沉吟,看到兩個人終於是沒有打起來,鬆了一口氣。雖然還是在較勁,但是打打檯球自然是沒有什麼害處的。
她連忙道:“有的有的,不知道你們是玩九球還是斯諾克?”
白蒙卻是不會玩檯球的,偶爾也就瞎打幾桿,對這些稱呼根本不瞭解。不過他卻很會裝,輕蔑的看了眼肖協,意思是你先挑。
“九球吧,**一刻值千金,我還想快點抱我的小美人回去呢。”肖協眼睛一笑,淫邪的看了花任真一眼。
花任真被他的目光看得渾身不自在。白蒙微一轉身,隔開了肖協不懷好意的目光,淡然道:“好啊,你也是死得快點罷了。”
“你輸了,花任真今天就得陪我。”肖協自身是曾是檯球業餘玩家邀請賽的亞軍,可是真正下了苦功夫的。他不相信白蒙這麼年輕,還能有自己的技術好?
白蒙忽然一笑:“打球是我們男人的遊戲,關女人何事?”
“你不敢?”
“我當然敢。”白蒙微一哂,卻好像是勝券在握,“如果你輸了,你給我什麼好處?”
“我不可能輸的。”
“我是問萬一,比如你比賽時想起我喝你媽媽奶時的動作,就想讓着我這個後爹,你手抖了可得怎麼辦啊?”白蒙陰險的道。
“你!!好,如果我輸了,那花任真今天就陪你!”
肖協雖然是無良惡少,卻是談吐優雅,哪裡想到白蒙嘴裡沒有一個髒字,卻是尖酸刻薄的很,這裡變相的一口一句“我日你娘,”可把肖協氣死了。
“小真真本來是陪我,你還是輸點別的給我。”白蒙甜膩的一句小真真,可把花任真寒磣壞了,打了個寒戰,死命的掐了白蒙腰上的肉一把。
白蒙任她施放,如果他用勁的話,花任真根本捏不動自己現在的肉。常年的修煉,他那看似普通的肌肉,卻蘊含着爆炸般的力量,一旦出力,擁有岩石似的硬度。
這裡自有娛樂室,當然也有檯球廳。這個時候已經很晚了,有活動的都攬着女人開始了活動,沒有活動的早早休息了,所以活動室很是冷清。
白蒙嫌浴袍活動不方便,換上了自己的衣服。肖協也換了一身運動衣,倒是一個利落的小夥子,雖然不爽,但是名牌名錶能頂一輛小車的金絲眼鏡一帶,也是能引起美女驚叫的有錢大帥哥一隻。
“你先開球吧。”肖協一看白蒙的拿杆的姿態,就知道他是菜鳥,自信的看向白蒙,讓他先打。
“小真真,你替我開。” 白蒙把杆遞給了花任真,在她連說自己不會時還是激勵她去打。
花任真離開的時候,白蒙悄悄給自己打了一支一階精神針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