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5 洞房之夜
225洞房之夜
聽了江宜的問話,幾個人都笑了起來。
陸睿鋒伸出大手捏了一把江宜白希的脖子,笑着說道:“傻妞,佟首長家的親戚纔是皇帝呢。”
江宜不好意思地笑了起來。
陸奶奶接着說道:“其時當年結婚的時候,是有很多的陪嫁東西,後來家境不好的時候變賣了一些,再後來動盪抄家的時候,基本都被敗壞了,鳳冠霞披本是一套的,但是霞披已經被損壞了,這隻鳳冠當時被你爺爺用油紙包裹着埋在了院子裡的石榴樹下,才倖免於難,保存了下來,現在送給丫頭,做個紀念。”
“奶奶,這太珍貴了,這東西值不少錢吧?”好吧,江宜又問了一個二百五的問題,江奶奶跟陸奶奶不太一樣,雖然江奶奶家也是大戶人家,但是江奶奶是革命先鋒,早年就標新立異,投身解放事業,不同於陸奶奶傳統的大家閨秀,自然對這些古董啊什麼的,不是太感冒。
“傻孩子,這不是用金錢能衡量的東西。”佟佳驍笑着對江宜說道:“丫頭,這就是我們陸家的傳家寶,你要一代一代的傳下去,能做到嗎?”
江宜的腦袋都用在研究這隻鳳冠的構造和寶石上了,聽了佟佳驍問能做到嗎?連想也沒想,就說到能。以前上課開小差的時候,遇到老師提問題,都會下意識的回答,對,或者是,或者能,江宜現在的情況大概就是這樣。
大家都笑開了,這丫頭,可真夠怪的。
這時一直沒說話的佟老夫人,開了口:“丫頭,再掀開這個看看。”
江宜沒有見過佟老夫人,只覺得這位老夫人比陸奶奶嚴肅多了,透着一股子威嚴勁,求救似的看向佟佳驍。
佟佳驍衝她笑了笑說道:‘丫頭,這是外婆。’
江宜立刻站起身,規規矩矩地鞠了一躬,‘外婆好!’
老太太滿意地點了點頭,伸手指了指用亮黃色綢緞蓋着的什麼東西。
江宜有些緊張地看着陸睿鋒,陸睿鋒索性大手一伸,把明黃色的綢緞和另外一個大紅色的綢緞都掀了開來。
剛纔只看到這個蓋着亮黃色綢緞的東西有點大,這一掀開才知道,原來是件放置在紅木架上紅珊瑚樹擺件,顏色深紅亮麗,造型自然漂亮,枝幹繁茂,渾然天成,足足有兩尺多高,在中國古代,紅珊瑚就被視爲祥瑞幸福之物,代表高貴權勢,所以又稱爲“瑞寶”,是幸福與永恆的象徵,清朝官員的官帽上就帶有珊瑚做成的裝飾品。
江宜不禁咋舌,這送的東西是一件比一件貴重,沒想到陸家和佟家有這麼多好東西,江宜偷着樂了。
看江宜那表情,陸睿鋒就知道她在想什麼,這丫頭,肯定不知道江老爺子收藏的古董字畫和青花瓷是值錢的東西。
樂了樂,江宜看向板着臉的佟老夫人,斂起了自己的笑容,板着臉,一字一板地說道:“謝謝外婆,這東西太貴重了,讓您老破費了。”
看着江宜這模樣,佟佳驍就想笑,自己老媽經常板着臉,一點也不如陸老太太可愛,沒辦法,名字掛上愛新覺羅的老太太,自覺到哪都高人一等,就好象天下還是她家的一樣。
咳了兩聲之後,佟佳驍故意板着臉對陸睿鋒的江宜說道:‘老二,宜丫頭,這可是我們佟家的傳家寶,當年乾隆爺御賜的物件,你倆可得好好保存,知道了嗎?’
陸睿鋒完全不在意,江宜雙手搭在腿上,微微低了低頭,答道:“是!”其實心裡腹誹着,不就是一堆海洋生物珊瑚蟲麼,切,有什麼了不起?不過乾隆爺御賜這幾個字,好象很值錢。
江宜低着頭撇嘴的表情落入了陸睿鋒眼裡,陸睿鋒嘴角扯了扯,如果讓佟老夫人知道此刻江宜的想法,她肯定又要拿出老夫人的派頭講大道理了。
擡起腕錶看了看,陸睿鋒明顯有些不耐煩了,也是,認誰洞房夜,也不願意陪着幾個老太太欣賞古董,沉痛訴說革命家史吧。
佟佳驍看時間不早了,趕緊帶着兩位老太太撤吧,人家小兩口這洞房花燭夜被耽誤了這麼長時間,站起身,對陸睿鋒和江宜說道:“這件玉如意,是我前幾天去新疆的時候買來的,雖然不是什麼古董,但是也花了老孃我兩年的工資呢,送給你倆做結婚紀念。”說完看向兩位老太太,說道:“行啦,兩位老夫人,咱撤吧。”
佟老夫人顯然對今天的婚禮極其不滿意,嘴裡嘟囔着,婚禮禮數不周,賓客不多呀,佟佳驍沒給她太多時間發泄,挽起老太太,叫了特護來,推着陸老太太,三人離開了。
陸老太太倒挺高興,臨出門之前還回頭衝兩人笑了笑,擺了擺手。
送走了三尊大神,江宜輕吐了一口氣,摸摸玉如意,再摸摸紅珊瑚樹,江宜還是比較喜歡那件鳳冠,拿在手裡反覆的看着。
“來,妞兒,我幫你戴上看看。”陸睿鋒伸手從江宜的手中拿過鳳冠,笨手笨腳地往江宜的頭髮上放。
古代的這些東西,可能要梳比較合適的髮型才能戴好,陸睿鋒用了江宜頭上的卡子好不容易把鳳冠固定住了。
江宜晃動着腦袋,兩旁垂下的流蘇也跟着晃動,一副調皮可愛的樣子。
陸睿鋒輕笑,“妞兒,戴上這個不能這樣晃,你沒看電視嗎?走路要用小碎步,身體繃直,頭不能歪,這樣纔是大家風範,少奶奶模樣。”
“可是那樣的話,這流蘇就不能動了,多不漂亮。”說着江宜繼續晃動腦袋。
陸睿鋒再次擡腕看了看腕錶,還差十分鐘十二點,‘妞,快點,再不上**,就趕不上吉時了。’
說完兩個大步跨過去,打橫抱起江宜就往二樓的主臥室跑去,伴隨着陸睿鋒上樓梯的動作,流蘇劇烈的晃動了起來,江宜勾住陸睿鋒的脖子咯咯直笑,喊道:“鋒哥,快跑。”
二樓主臥室的超大雙人**上鋪着大紅色的羊絨**品,**頭上貼着雙喜字,一副兩人的結婚電子照片掛在**頭,**頭櫃上各放着一盞紅色的檯燈,標準的新房裝備。
眼看還有十分鐘就要過了今天,陸睿鋒急切地把江宜壓在了**上,四片脣貼在了一起,嘟囔道:‘妞兒,太好了,你是我媳婦了。’兩人翻滾在了大**上。。。。。。
寂靜的夜,雪花無聲的落,新婚之夜正在進行時。。
一番愛情運動之後,洗乾淨的江宜蓋着被子盤腿坐在大**上,眨巴着眼睛看着從浴室洗完澡,只在腰間繫着一條白色浴巾的陸睿鋒,興奮地說道:“鋒哥,咱要不要數數禮金?”
陸睿鋒一邊擦着頭髮上的水,一邊坐在了**邊上,用一副不知所謂的眼光看着江宜,納悶地問道:“數什麼禮金?”
“當然是數別人給咱們的份子錢了?我聽週一平說了,他們倆結婚那天數到後半夜呢,快點,鋒哥,咱兩也數數,看賺了多少。”江宜興奮地往前湊了湊身體。
陸睿鋒一邊揉着頭髮,一邊慢悠悠地說道:“可是,咱們沒收禮金啊,數什麼?”
“沒收?”江宜瞪大了眼睛看着陸睿鋒詫異地吼道。
陸睿鋒撇撇嘴,點了點頭。
江宜翻了翻白眼,無語望向天花板,重重的嘆了口氣,向後仰倒在**上,手握成拳捶打着**,小聲嘟囔道‘陸睿鋒你個敗家的二小子。’
看着江宜那模樣,陸睿鋒手輕握成拳放在鼻子下面笑開了。
陸睿鋒躺進被窩裡,擁着江宜嬌軟的小身體,輕說道:“妞兒,快睡吧,早晨還得回門呢。”
話說另外一邊,付筱手搭在孫丹丹的肩膀上,臉上帶着歡快的笑意從二樓樓梯與衆人一齊往下走。
石磊與付筱並肩走在樓梯上,臉上得瑟的笑着說道:“付筱,明天的回門宴,你們可得小心點,那可是我們的主場。”
付筱挑眉,輕蔑地說道“切,石頭哥,你不用威脅我,我跟你們是一夥的,咱們目標是一致的。”
石磊哈哈大笑着拍了拍付筱的肩膀,‘小兄弟,有前途。’
一羣人走下樓梯,付筱就看到了付國強的秘書正坐在大廳休息處的沙發上,看到這一羣人過來,就站起身迎了上來。
“付筱,過來一下。”
付筱又同石磊幾人說了一會,這才擁着孫丹丹走了過去。
“範秘書有何指教啊?”
範秘書有四十多歲,公務化的打扮一絲不苟,“付筱,你爸爸叫你過去一趟,他和夫人住在東湖居。”
“噢,東湖居在哪裡,我可不知道。”付筱整個身體基本都靠在孫丹丹的身上,樣子顯得有些吊兒郎當的。
範秘書皺起了眉頭,“付筱,你這個樣子,讓你爸看到,又要批評你了,你最好正經點,跟我走吧。”
付筱撇了撇嘴,輕笑着說道:“範秘書,今天晚上喝喜酒啊,小爺我喝醉了,頭暈着呢。”
孫丹丹扶了扶付筱歪扭的身體,踮起腳尖把手裡的外套披在了付筱的肩膀上說道‘來,穿上這個,外面下雪了。’
付筱就象個大孩子一樣,笑着耍賴伸胳膊,讓孫丹丹幫他把衣服穿好,拉好了衣服的拉索。
“好了,你去吧,我跟師姐他們住在旁邊的那棟樓。”孫丹丹指了指旁邊的一棟三層小樓,說道。
“姐,我頭暈着呢,你得扶着我點,要不然一會要摔倒了。”付筱繼續耍賴,根本沒有放開孫丹丹,擁着她跟在範秘書的身後,出了大廳。
地面上已經鋪了一層薄雪,大片大片的雪花靜靜地飛落,宛如玉蝴蝶在輕盈舞動,民間有諺語,八月十五雲遮月,正月十五雪打燈,純淨的雪花被風吹打在大紅色的燈籠上,果然是一副良辰美景。
孫丹丹伸出手接着飄落的雪花,晶瑩的雪花落在掌心,握緊手心,瞬間深化成一滴水。
付筱長胳膊攬着孫丹丹的肩膀,整個身體靠在她的身上,讓孫丹丹走起路來有些費勁,她只能伸出胳膊,圈在付筱的腰上,架着他走在這漫天飛揚着雪花的冬夜裡,孫丹丹雙頰緋紅,因爲用力架着付筱而略喘着粗氣,白色的霧氣蒸騰在鼻端。
付筱呵呵哧笑着,趴在孫丹丹耳邊小聲說道:“姐,你可真漂亮。”
孫丹丹沒理他,跟在範秘書的身後,向大廳後面的一幢兩層小樓走去,腳踩在雪上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