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 夜半惡夢
195 夜半惡夢
江宜提前結束工作,去了趟超市,買了一大推車的東西。江宜這會也不用擔心一個人拿不了太多東西,反正有人幫忙提,儘可能的多買一些,爺爺奶奶剛搬來,肯定有太多需要採購的東西。
結賬的時候,那張陸睿鋒的工資卡就插在錢包顯眼的位置,江宜從來沒有用過,今天她抽出了那張卡片,刷卡付了錢。第一次用男人的工資卡買東西,江宜感覺挺好的,尤其是簽單的時候,江宜嘴角帶着笑意簽上了陸睿鋒的名字。雖然以前經常用玄震的卡買東西,可是那種感覺不一樣,那是一種附屬的感覺,這是一種擁有的感覺。
超市熙熙攘攘的大門口,江宜看到了孫丹丹,胳膊上挎着一位成熟穩重的中年男士,中等個頭,梳着很正式的三七分頭髮,長得就是讓人一眼記不住的感覺,鼻子上戴着一個金絲邊的眼鏡。
孫丹丹也看到了站在門口的江宜,她的身後站着兩位穿着一身黑衣的高大男子,孫丹丹笑了笑,迎着她探尋的目光走了過去,緊接着說道:“江宜,你來買東西?”
江宜點了點頭,看着丹丹旁邊的男士問道:“這位是?”
孫丹丹胳膊沒有放下,笑着介紹道:“這位是我男朋友,文軍,這是我同學,好朋友,江宜。”
文軍很熱情的伸出手跟江宜握手,江宜戴着手套的手並沒有伸出,只是淡淡地點了點頭,微笑着問了聲好,似乎有些不太禮貌,文軍訕訕地抽回了手。
孫丹丹笑容僵了僵,隨即說道:“你買這麼多東西是要幹嗎?”
“爺爺奶奶來了,我買了些要用的東西,幫他們拿過去。”江宜皺着眉頭,打量着文軍,這孫丹丹什麼眼光?放着高大帥氣的陽光男孩付筱不要,找了個這麼矬不拉嘰的中年男士,雖然文軍一米七五的個頭,也不算太矮,可是在江宜眼裡,這就是典型的尺寸不夠,尤其是這長相,看了好一會,也記不住。
剜了孫丹丹一眼後,江宜淡淡地說道:“我先走了,明天我去找你。”
江宜眼光裡的意思,孫丹丹很明白,點了點頭,也沒說什麼。
江宜同她身後的保鏢走遠了。
文軍才幽幽地說道:“你這同學好象不怎麼待見我啊?”
孫丹丹笑了笑,胳膊挽着他的胳膊往裡走,說道:“她就那樣,大小姐脾氣慣了的,沒幾個她能待見的人。”
文軍笑了笑:“你這同學家世不一般吧,出來買個東西都帶着兩個強壯的保鏢。”
孫丹丹只是笑,沒有再爲他解釋什麼,在學校裡只有她們幾個人知道江宜的家世,江宜要求她們守口如瓶,不能向其他人透露,大部分同學都以爲江宜是玄震收養的養女。
江宜回到別墅區的時候,爺爺奶奶已經到了,還有黃媽,幾個勤務兵在收拾東西。
下了車江宜就跑了進去,抱着爺爺先親了兩口,老爺子笑得臉上的皺紋都淡了,白鬍子一翹一翹地抖動着。
乾瘦的手掌拍着江宜的後背,嗔怪着:“你這丫頭。。”
接着又撲進了奶奶的懷裡,其實老太太已經不如江宜高了,說是撲到她懷裡,不如說是江宜把奶奶抱了個滿懷,抱着奶奶的臉左右親了兩口。
奶奶笑開了花,摸着江宜的臉蛋,說又瘦了,肯定沒好好吃飯。
江宜呵呵笑着,“奶奶,您說對了,我最近正在減肥。”
“去,減什麼肥啊,象個麻桿似的有什麼好的。”江奶奶板着臉訓江宜。
“好啦,晚飯已經準備好了,開飯吧。”黃媽繫着圍裙從廚房裡走了過來。
“黃媽,明天我把靜姐和小萌帶回來,您好長時間沒見他了吧,那小子長得有這麼高了。”說着從自己身上比了比小萌的身高。
“好啊。”黃媽笑呵呵地放下手中的盤子說道。
黑衣保鏢放下東西,就自動消失了。江爺爺若有所思地看着消失在門口的黑衣人,從動作和腳步可以看得出,這些人顯然不是兵,但是卻受過專業的訓練,看來那二小子作得不錯,安排得很周密。
大家圍坐在餐桌旁邊吃飯,江爺爺的秘書小吳,爲大家每人倒上了一杯白酒,名曰慶祝喬遷之喜,江宜陪着老爺子喝了三杯。
小臉蛋紅撲撲的,象熟透的大紅蘋果,因爲酒精的作用,眼神變得波光迷離,說話又多又調皮,逗得大家哈哈直笑。
“這丫頭喝多了,小黃,你把她扶上去休息吧。”酒足飯飽後,江奶奶吩咐着。
整個別墅有很多的房間,江奶奶還是選了二樓正中央的大房間作爲江宜的臥室。老兩口說腿腳不便,住在一樓的南向大房間裡,旁邊是老爺子的書房。
簡潔溫馨的裝修風格,深色的實木地板,清新淡雅的壁紙,原木傢俱。
黃媽扶着江宜進入浴室洗漱。
“黃媽,我沒醉,自己來就行,您也去休息吧。”江宜打了個酒嗝說道。
“行,你小心點啊,不要泡澡了,簡單洗一下就好了。”黃媽叮囑着,走出了江宜臥室。
躺在牀上,滾進軟和和,暖洋洋的被窩,江宜很快就睡着了。
迷迷糊糊中,是陸睿鋒磁性又微弱地聲音在叫她,妞兒,好痛啊,我身上哪裡都疼,你這狠心的丫頭,不想我嗎?我想你了。
轉眼間,又見陸睿鋒滿臉的鮮血,順着俊逸的臉頰流下,染紅了他的眉毛,睫毛,接着是下巴,他伸出的大手想要抓住什麼,卻停頓在空中,江宜想要抓住他的手,卻怎麼樣也夠不到。
猛得一下,陸睿鋒消失了,江宜全身旋轉着,尋找陸睿鋒的蹤跡。
一道蒼老的聲音傳來,別找了,你找不到的。。。
江宜大聲的想要呼喊,嗓子卻象被塞住了棉團,發不出一點的聲音,她只能在心裡吶喊:鋒哥,鋒哥,你在哪?你快回來啊,我也想你。。。
心抽痛成一團,眼淚止不住的流了下來,抽泣着。。。
從哭聲中驚醒,江宜猛地一下坐了起來,撫着胸口,看了看周圍。噢,原來是做了惡夢。
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江宜看了眼牀頭上的表,兩點四十五分。
拿過手機,沒有來電,她開始撥打陸睿鋒的電話,一遍又一遍,始終無法接通,接着她又打了付筱和周軼的電話,也接不通。
心底悶得發慌,手也在抖動着,又撥了魏騰的電話。
電話很快接通,“喂,江宜,什麼事?”
江宜嚥了咽口水,說道:“鋒哥有沒有打電話回來?”
魏騰顯然是在睡覺,清了清嗓子說道:“沒有啊,不用擔心,沒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江宜沒有再說話,掛斷了電話。
還是有些心神不寧,小手緊緊地握着電話,指節泛白。
猶豫再三,還是撥通了玄震的電話,響了三聲後,玄震接起了電話,低啞磁性的聲音傳來:“丫頭,這麼晚了,怎麼還沒睡覺?”
“小叔,你睡了嗎?”聽到玄震的聲音,江宜的心安定下了不少。
“還沒有,正在研究作戰方案。”玄震此刻正坐在臨時的指揮所裡,面前是各方面發來的視頻信號,以及坐了半桌的指揮軍官。
“小叔。。。”江宜喊了一句,突然不知道該說什麼。
玄震手上握着電話,江宜低低略粗地喘氣聲通過話筒清晰地傳了過來。
“怎麼了?乖寶?”玄震感覺到了江宜的情緒不太穩定。
江宜強忍住淚奔的念頭,沉了沉,才問道:“小叔,陸睿鋒沒事吧?我剛纔做夢,夢到他受傷了。”
玄震皺起了眉頭,眉間擰得象顆核桃,沉聲說道:“沒事,丫頭,別擔心,睡覺吧,夢都是反的。”
江宜重重地點了點頭,“嗯,我知道了,小叔,你也小心點,注意安全。”
“好!乖乖睡覺。”玄震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江宜再次躺回牀上,小叔說,夢是反的,陸睿鋒應該沒事,他說過,他是戰無不勝的戰神,沒事的,反覆安慰着自己,江宜迷迷糊糊裡,一整晚也不知道是睡是醒。
玄震放下了電話,轉而問向旁邊的作戰參謀:“特戰大隊目前在哪個位置?”
“報告軍長,特戰大隊目前位置不明確,還沒有傳回任何消息。”作戰參謀站直身體回答道。
玄震點了點頭繼續同旁邊的軍官商量下一步的作戰計劃。
特戰大隊這次執行的斬首行動,要斬的首就是紅軍的最高指揮官,X軍區司令員,俗話說狡兔三窟,這X軍區司令員絕對是比狐狸還要狡猾千倍的狠角色了,行蹤飄忽不定,身邊更是高手雲集,要斬他的首實屬不易。
陸睿鋒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排除了很多的目標,才找到了他的老巢,特戰大隊已經犧牲掉了三分之一的隊員。
剩餘人員做了詳盡周密的安排,以及層層設套的佈署,每個隊員的位置都很重要,容不得一點閃失,稍有不慎,就是全軍覆滅的慘烈代價。
先要悄無聲息地利用干擾,將對方的定位系統破壞,再利用強大的信息技術,強攻對方的指揮系統,讓他無法發出救援信號,指揮系統亂作一團,政令不通,整個隊伍就會行如散沙,無法系統的調動兵力,形不成戰鬥力,而藍軍這時就會趁機發起強攻。
萬事俱備,只欠東風,這東風,就是今夜的大雨,特戰隊員們都潛伏在叢林中,臉上塗着厚重的油彩,身上穿着從林作戰服,揹着尖端的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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