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 偷偷走了
192 偷偷走了
終於送走了最後一批客人,週一平癱軟地坐在了沙發裡,喝了口謝運澤遞過來的水說道:“陸隊說的太對了,你們千萬不要搞成這樣,臉快笑抽了,腿和腳都快斷了。”
陸睿鋒笑了笑,打擊着週一平說道:“我告訴你吧,你這還沒完呢,晚上那場才叫硬仗呢,偵察營那些個兔崽子們早就摩拳擦掌地等着收拾他了,有仇的報仇,無仇的報怨,哼!有你好受的了。”
週一平苦着一張臉,弱弱地問道:“能不能不去了?”
謝運澤皺起了眉頭,過了一會,才說道:“放心吧,媳婦,他們誰敢,我關他禁閉。”
“切,老謝,剛纔老樑走的時候已經交待了作戰計劃,你等着瞧吧。”陸睿鋒繼續打擊他。
謝運澤和週一平則無比的頭大,老樑是謝運澤的頂頭上司,他都發話了,想必這回得收拾他個狠的。
江宜呵呵地笑着,晚上纔好玩。陸睿鋒也笑,扶着江宜站在沙發上,微微躬身,示意江宜到他背上,他背起江宜走出了飯店,放進車後座,自己也坐了進去,把江宜抱在懷裡,讓她儘量躺得舒服些,孫奎開車回了特戰大隊。
到地方的時候江宜已經打着小呼嚕睡着了,陸睿鋒將身上的外套蓋在江宜的身上,抱了出來,往三樓走去。
輕輕地放在牀上,爲她脫掉鞋子,外衣,蓋上被子,自己也脫掉衣服,鑽在被窩,抱住江宜,江宜翻了個身,拱進陸睿鋒的懷裡,手搭在他的腰上。昨天晚上都沒有睡好覺,又起了個大早,很快兩人就睡着了。
陸睿鋒是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驚醒的,揉着醒忪的睡眼,趿拉着拖鞋打開房門時,就看到周軼站在門口中急急地吼着:‘頭兒,您還睡覺呢?樑團長火急火燎地打來好幾遍電話了,叫你趕緊去,說是就等你了。’
陸睿鋒打了個大大的哈欠,說道‘靠,早知道,這事這麼麻煩,說什麼我也不搶這活,也不讓你我家寶兒幹,這是人乾的活麼?’
江宜也起來了,聽着陸睿鋒的話,嘟囔道:‘行啦,二少爺,快換衣服吧,怎麼着,我今天也得把我姐們送進洞房才行。’說完走進了洗浴間。
陸睿鋒對周軼揮了揮手,‘行了,你先去忙吧,叫孫奎開車在下面等我。’
陸睿鋒和江宜換了情侶的粉色毛衫,陸睿鋒身穿黑色長褲,江宜身穿粉色的A字裙,一身粉嫩嫩的,頭髮也散了下來,垂在肩頭,更添柔美氣息。
陸睿鋒爲江宜穿上了厚厚的羽絨服,自己則穿上薄款的黑色羊絨外套,腰間繫着腰帶。
陸睿鋒和江宜趕到偵察營的時候,食堂餐廳裡已經燈火輝煌,人頭攢動了,有小戰士領着二人到了前方主桌就座,旁邊坐着的就是樑團長等謝運澤的直接領導。
這樣的場合,陸睿鋒是不會在官兵們面前掉身份的,端端正正的坐在了主桌上,一身休閒裝的陸睿鋒和江宜在這一片綠色海洋般的軍裝中,煞是咋眼,一眼就能看到。
看到陸睿鋒和江宜坐下,樑團長對旁邊的宣傳幹事說道:‘人到齊了,開始吧。’
臨時搭建在前方的舞臺上,打上了一束追光,照在宣傳幹事的身上,他捏着話筒,很激動地說道:“各位戰友,今天是我們謝營長大喜的日子,確切地說是我們謝營長脫離單身的日子,以後謝營長就是有媳婦管的人了,現在大家鼓掌歡迎,我們的嫂子入場,咱們有些話先同嫂子聊聊。”
戰士們起鬨着,歡呼着,啪啪地鼓着掌。
週一平穿了一套厚厚的錦繡棉服,就象農村的小媳婦一樣,在孫丹丹的陪同下,走上了小舞臺。
“來,大夥,叫一個。”宣傳幹事看到走上來的新媳婦,鼓動着下面的戰士。
“嫂子好”全體戰士齊聲喊道。
江宜坐在陸睿鋒的身邊,小手放在他的大掌裡,十指相扣,環視了四周熱情的戰士,又笑着看向臺上。
週一平大方的接過話筒,對下面的戰士說道:“大家好!”
戰士們鼓掌的聲音更大了。
宣傳幹事伸出手揮了揮,說道:“大家靜一靜,現在請嫂子給我們介紹一下戀愛經過。”
週一平並沒有扭忸着不好意思,而是直接講了出來,完了又問宣傳幹事,“你們怎麼不讓謝運澤來講?”
大家起鬨道“他講的不好聽。”
江宜趴在陸睿鋒耳邊問:“謝營長哪去了?”
陸睿鋒笑笑,“估計是讓這幫小子給困住了。”
又問了幾個問題後,才請出了謝運澤,接着又給他倆整了很多高難度的動作,吊線吃草莓啊,背上俯臥撐啊,舌尖夾筷子啊,讓大家看的興奮快樂無比,又非常熱鬧,氣氛熱烈。
折騰了大半夜,才放兩人回家,謝運澤的單身宿舍被改裝成了新房,戰士們把兩人送了進去,又鬧騰了一翻,才散去。趴在窗邊,門口的偷聽。
跟兩人打過招呼之後,陸睿鋒和江宜離開回去了。
***時間分割線****
第二天,整個特戰大隊全員總動員,集合哨聲,軍用卡車的轟鳴聲,直升起螺旋槳的巨大聲響貫穿着整個校場 。
陸睿鋒在浴室沖澡,江宜趴在窗前看着忙碌的景象,看來這是要出發的節奏了。
陸睿鋒擦着頭髮出來的時候,就看到江宜穿着厚厚的毛絨居家服,一動不動地趴在窗臺上,黑色的柔順長髮披在後背上,晨光沐浴在她的身上,陸睿鋒心底是柔軟的,這是他的小妻子,他深愛的女人,他想要揉進骨血裡的寶貝。
輕輕地走過去,從後面圈住江宜,趴在她耳邊,說道:“寶兒,看什麼呢?”
江宜仰起頭,剛纔不知道是怎麼了,看着戰士們整理行裝,上車,出發,她的心突然間象空洞了一般難過,又象被什麼東西大力的捏住,緊緊地抽在了一起。
慢慢地轉過身,把臉埋進陸睿鋒的胸前,溫熱的液體打溼了陸睿鋒前胸的緊身背心。
兩人沒有說話,陸睿鋒定定地望着外面,大手在她後背上輕輕地上下摩挲着。
江宜貪婪着呼吸着陸睿鋒身上的氣息,想要留住太多,默默地流淚,忍住想要大哭的衝動,只覺得鼻尖酸澀,喉頭髮緊。
不知道過了多久,江宜吸了吸鼻子,仰起頭,看着陸睿鋒英挺的下巴,聲音略帶沙啞地問道:“鋒哥,今天是要出發了嗎?”
陸睿鋒捧起江宜的臉,臉頰盪漾起兩個小酒窩,笑着說道:“傻妞,今天我不走,周副帶他們先出發,來,給哥笑一個。”此時的陸睿鋒心底快痛成一團了,臉上卻帶着溫柔的笑意哄着江宜。
江宜呼了一口氣,原來他今天不出發,小臉上又笑開了。今天不走,太好了,還可以多待兩天。
“我今天不想去上班了,想在這裡陪你。”江宜說。
陸睿鋒把江宜摁進懷裡,不想讓她看到自己隱忍的目光,輕笑着說道:“呵呵,傻妞,我還要過好幾天纔去呢,沒關係的。”
“真的?”江宜問
陸睿鋒重重的點了點頭,“好了,乖啊,爲了表明是真的,一會我送你去上班,好嗎?”
江宜點了點頭,跑去臥室換衣服,陸睿鋒緊握着雙拳站在窗前。
陸睿鋒沒有叫孫奎開車,而是親自開車送江宜去上班,打開身上攜帶的錄音裝備,一路說着笑話逗江宜開心。
特戰大隊停機坪,一身迷彩作訓服的陸睿鋒,再次看了一眼宿舍樓的位置,大步踏了上去,直升機起飛,螺旋槳強烈的勁風吹動着草坪,呼嘯升空,盤旋着飛遠。
坐在直升機上,陸睿鋒手中捏着一個鑰匙扣樣的掛牌,仔細地看了看,又放在嘴邊親了親,解開領口,放進了衣服最裡面靠近心臟的位置。
江宜坐在桌前,看着電腦屏幕瀏覽着網頁。
“江宜姐,有你的快遞,出來籤一下。”內勤小妹趴在門口喊道。
“噢,”江宜起身走出辦公室,綜合辦公區放着有一米多高的一隻大盒子,送快遞的小夥站在邊上。
“這是什麼?”江宜問道。
小夥遞上快遞單“是江宜小姐嗎,請簽字。”
江宜掃了一眼快遞單,陸睿鋒的簽名赫然紙上,拿過筆,麻溜地簽上自己的名字。
接過同事遞過來的剪刀,江宜小心翼翼的前開紙盒,是一隻毛絨玩具,江宜笑了,把那隻超大的毛絨玩具從紙盒裡抱出來的時候,震驚了,這玩具模樣就是Q版的陸睿鋒,雙手還捏着一個信封。
江宜哈哈地笑了起來,周圍的同事也都看到了玩具的模樣,羨慕江宜的同時,也感覺到了陸睿鋒對江宜的用心。
把玩具抱在懷裡,江宜拿過捏在他手上的信封,小心地拆開,拿出一張摺疊很整齊的信紙,似乎還飄着淡淡的香味。
江宜抖開信紙,陸睿鋒剛勁有力,又極其雋秀的字跡躍然紙上:
寶兒,我愛你!
執行任務這段時間,就讓這傢伙陪你吧,我故意讓他不如我帥,你可不能親他,知道嗎?
原諒我,我不敢跟你說,今天要去參加軍演,不是怕你鬧,而是怕我管不住自己的腿,從軍九年來,第一次有了退縮的想法。二十九年來,第一次感覺到分別的苦楚滋味。我是如此的愛你,你知道嗎?
另外,我不在的這段時間,你要積極準備好結婚登記需要的材料,等我回來,第一時間就是要去領證。
愛你!
江宜捂着嘴,大顆大顆的淚珠象斷了線的珠子一樣,豪無預兆的滾落,江宜一邊哭着,抱着玩具跑回了辦公室。
同事們都很納悶,剛纔還抱着玩具哈哈大笑的江宜,看了信之後就失態地哭了起來,都圍了過去。
“這是怎麼了?收到禮物還不開心啊?怎麼哭成這個樣子?”李珂坐在江宜的旁邊,伸出手拍着江宜的肩膀安撫着。
過了好一會,江宜才緩過神來,伸出手打着那隻毛絨玩具。“你這壞蛋,你這壞蛋,我還親你?看我不揍死你,讓你偷偷地走。”打了幾下之後,又把那玩具寶貝似的抱在了懷裡。
見她情緒穩定了,同事都漸漸地散去了,只留下李珂陪在江宜的身邊。
“怎麼了?小陸去哪了?”李珂遞給江宜一杯水問道。
“去執行任務了,他今天早晨還說要過幾天才去,原來是騙我的,這壞蛋。”江宜接過水,憤憤地說道。
“呵呵,那是小陸捨不得你,你這傻丫頭。”李珂無奈地笑了“行了,別難過了,執行任務麼,不過幾天就回來了,享受一下相思之苦吧。”
江宜一整天沒心情工作,坐在沙發上,一會捏捏玩具的手,一會捶他兩拳,一會又定定地看着那張Q版的臉。陸睿鋒的電話始終處於不能接通的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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