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4 裝傷未遂
214裝傷未遂
這一晚上,病房裡過得極其不平靜。
象個木乃尹一樣的付筱,一會渴,一會餓,一會後背癢,一會胳膊疼,一會又要上廁所,還不能下**。。。。看着付筱那模樣,孫丹丹還不能發脾氣。
第二天一大早,孫丹丹就變成了國寶級的大熊貓,頂着一雙烏黑的大眼圈,走出病房,去買早飯。
付筱趕緊利落地翻身下**跑去衛生間解決個人問題,一翻暢快的排泄之後,再次躺在了病**上。
孫丹丹買回飯,把病**搖起來,讓付筱半躺在**上,自己則坐在**邊上,一手端着粥,一手拿着勺子和紙巾,好脾氣地喂他吃飯粥,不時拿紙巾替他擦嘴巴。
付筱覺得這裝傷員一招,真值了,最起碼,兩人已經能共處一室了,而且還睡了一晚,漂亮姐姐幫自己擦洗了身體,還有連解個小便都會幫忙,心裡得瑟着,臉上就揚起了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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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這樣了,你還笑得出來?”孫丹丹擰着眉毛,看着付筱說道。
“這有什麼?過幾天就好了。”付筱輕飄飄地說道。
醫生查過房之後,給付筱輸上了液體,出車禍是真的,他的身上有傷也是真的,當然不象他包紮得這麼嚴重罷了,如果在平時,可能僅僅在醫務室塗點藥就成了。
一上午,付筱再度變身話癆,不停地同孫丹丹說着話。
中午,醫院來了一位中年女士,身上穿着一件卡其色羽絨服,黑色的褲子,黑色的中跟棉鞋,手上提着保溫桶。
“媽,你來了。”孫丹丹上前接過孫媽媽手中的保溫桶,招呼着她坐在了沙發上。
眼前這小夥子雖然半躺在**上,頭上,身上都裹滿了紗布,可是那張小臉還是滿清秀的,身材一看就是高大欣長的樣子。
孫媽媽笑着問付筱:“怎麼樣?小夥子,好點了嗎?”
“謝謝阿姨,我感覺好多了,都是些皮肉傷,沒什麼大事。”付筱在老人面前不敢造次,象個乖寶寶的樣子,看孫媽媽的樣子非常的溫和,一看就是賢妻良母型的女人,付筱越看越覺得這丈母孃好,小嘴也倍甜,一口一個阿姨地叫着。
孫丹丹白了他一眼,從保溫桶裡倒出來一碗雞湯,小心翼翼地吹了吹,端到了付筱跟前,拿着白瓷勺子攪動了幾下,舀起一勺,又放在嘴邊吹了吹,這才遞到付筱嘴邊,喝進去的雞湯,似乎帶着甜味,付筱那張乾淨的笑臉再度綻放。
“阿姨,這湯真好喝,這是我喝到過最美味的雞湯,謝謝您。”付筱讚歎着孫媽媽的手藝。
孫媽媽笑着擺了擺手,說道:“多喝點,年輕人恢復的快。”
付筱點頭,這纔是人間煙火的味道,純粹的媽媽牌愛心雞湯,味道正宗又香濃。想想他家老媽,叱吒風雲的國企財務老總,哪有時間來煮雞湯,有那時間都在看財務報表,研究發展預算了。
又喂付筱吃了米飯和菜,孫丹丹自己才坐在旁邊的凳子上開始吃飯。
付筱就跟孫媽媽聊開了,小夥子長得又漂亮,又會說話,雖然現在形象上是差了點,不過孫媽媽被他哄的還是很高興的,一直誇獎着他懂事又能幹,又問了他晚上想吃什麼,說晚上再過來送飯。
付筱倒真不客氣,毫不猶豫地說了想吃紅燒排骨。
孫丹丹已經吃完了飯,收拾好了餐具,放進包裡。
孫媽媽笑了笑,說道:“好,那晚上阿姨做好了,再送來,你好好養傷。”
送走了孫媽媽,孫丹丹坐在**邊上的椅子上,胳膊抱在胸前斜睨着付筱,輕蔑地說道:‘難怪上次宜丫頭說你就是婦女之友呢,原來還真有這哄人的本事。’
付筱挑了挑眉毛,往後靠了靠,舒服地打了個飽膈,可能太過舒服了,悠地一下擡起胳膊枕在了腦後,一條腿曲起,另一條腿搭在了膝蓋上,晃悠着,那樣子。。。。。
孫丹丹看着躺在**上悠閒的付筱,沒有說話,眯起了眼睛盯着付筱。。。
付筱眨巴了眨巴眼睛,接收到了孫丹丹要殺人的目光,尷尬地咳了兩聲,緊接着,慢悠悠地放下腿,抽回胳膊,嘴裡喊着:“哎呦喂,哎呦喂,我的胳膊,我的腿啊。。。”
孫丹丹冷笑了一聲,站起身,走出了病房。
付筱摸不準她什麼意思,老老實實地躺在病**上,繼續裝。
不多會,孫丹丹拿了一把剪刀過來,站定在病**上,手上拿着剪刀咔嚓着。
‘你,,你,,,你,,,你要幹什麼?’付筱難得地結巴了。
‘你給我閉嘴,不許動,動一下,我就剪了你小地弟。’孫丹丹惡狠狠地吼道。
孫丹丹的狠樣,成功讓付筱閉上了嘴巴。
孫丹丹拿着剪刀,還是小心翼翼地剪開了離她最近的付筱胳膊上的紗布,只有一條十幾釐米長的劃痕樣的傷口,孫丹丹白了他一眼,又剪開了另外一隻胳膊上的紗布,這隻根本就沒有傷口。孫丹丹捶了一下付筱的胸口,直接拉開了蓋在他身上的被子。
付筱嚇了一跳,下意識用雙手地捂住重點部位。
孫丹丹瞪了他一眼,這會不再小心翼翼地,伸出剪刀,咔嚓咔嚓,就把腿上的紗布剪開了,同樣也沒有傷口。
吐了一口氣,孫丹丹看向他那包裹着的腦袋。
“付筱你腦袋上要是沒有傷,你信不信,我用剪子給你戳個洞?”孫丹丹瞪着他說道。
付筱吐了吐舌頭,用手摁住了腦袋上的紗布。
孫丹丹扔下手中的剪子,上前就開始揪付筱腦袋上的紗布,付筱人高馬大的躲閃着,孫丹丹索性趴到**上去,整個人身體趴在付筱身上,開始跟他撕扯着。
付筱趁機抱住孫丹丹的腰,一個轉身就把孫丹丹壓在了身下,一雙大手握住了孫丹丹的雙手,低頭看着漂亮姐姐緋紅的臉蛋,因爲生氣劇烈起伏的胸脯,付筱嚥了咽口水,鬼使神差般,低頭吻住了那張讓他思念已久的紅脣。。。。
“姐,好香啊。。”一邊吻着,一邊嘟囔着說話。
孫丹丹掙扎着,可是她的力氣對於付筱來說,根本沒有作用,反而把自己衣服弄的狼狽不堪,雙手被他握在手裡,也沒有辦法整理衣服。
付筱的吻既輕柔,又青澀,還有些小心翼翼地感覺,他身上乾淨陽剛氣味悉數灌進孫丹丹的鼻腔,周身的溫度在升高,氣氛變得熱烈了起來,孫丹丹漸漸放棄了掙扎。
下午,**上,兩人衣衫不整,姿勢惹火**。。。
陸睿鋒和江宜進門的時候就看到了這樣香豔的一幕。
“咳咳。”陸睿鋒乾咳了兩聲,江宜則笑米米地躲在陸睿鋒的肩膀後面,偷偷往外瞟着。
“下去啊。”孫丹丹臉象個通紅的西紅柿,小聲地對付筱說道。
付筱上牙咬着下嘴脣角,向孫丹丹使着眼色,身體原因,他不能下去啊,讓他們看到,他還有沒有臉了。
“你先鬆開我。”孫丹丹更窘迫了,小聲說道。
陸睿鋒伸出漂亮的大手微握拳擋在鼻子下面,歪了歪頭看身後的江宜。
付筱大手鬆開了孫丹丹的手,付筱往旁邊躺了一下,蓋上了被子,孫丹丹則滿臉通紅的下了**,迅速地跑進了衛生間。
江宜非常不厚道地捂着嘴笑着,兩人手拉着手,幾步走到付筱病**前,譏笑着說道:“咋了,付筱,被拆穿了?”
付筱尷尬地笑了笑,索性坐了起來,看着兩人,無比幽怨地說道:‘兩位,進門不知道敲門啊?’
陸睿鋒輕笑,‘敲門我們能看上這一幕好戲?’
“頭兒,你人忒不厚道了。”付筱抱怨着。
“喲,就這點傷啊。”陸睿鋒瞟了一眼付筱的胳膊說道。
付筱煩躁地把紗布團了團,用投藍動作,扔進旁邊的垃圾桶裡,自己動手把腦袋上的紗布也扒拉了下來,額頭上有輕微的擦傷。
江宜呵呵地笑着,“你完蛋了,付筱,丹丹最恨別人騙她的。”
這時孫丹丹在衛生間用冷水洗了臉,走了出來,誰也沒看,走到衣架邊上,穿上自己的羽絨服,拿起包就往外走。
付筱一下從**上跳了下去,顧不得穿鞋,一把拉住了孫丹丹的胳膊,弱弱地說道:“對不起,我。。。”付筱第一次覺得詞窮了。
孫丹丹只有淡淡的兩個字:“放手。”
“我不放。”付筱也拗上了。
陸睿鋒上前拍了拍付筱的肩膀,說道:“你兩好好談談吧。”說完拉着江宜走出了病房。
“放手。”孫丹丹再次重複了這兩個字。
“爲什麼?爲什麼不肯給我一個機會?”付筱握着孫丹丹的胳膊,擰着眉頭問道。
“那好,付筱,我問你,你父母是做什麼工作的?你爲什麼一直要騙我?”孫丹丹知道自己根本反抗不了付筱的禁錮,只能心平氣和地跟他講道理。
付筱知道這時候必須要講實話了,不然他跟孫丹丹之間真的就沒有機會了,握着孫丹丹胳膊的大手鬆了鬆,說道:‘其實我不是故意要騙你,只是不想在我們之前橫生枝節,你也別怪嫂子,是我求她,不讓她說的,是,我父親是省委書記,母親是國有鋼鐵企業的財務總監,可那又有什麼關係,跟我們有什麼關係?’
孫丹丹只是憑直覺,覺得付筱的家世不一般,可是這樣的家世還真是不在孫丹丹的意料之中,愣了一會,孫丹丹笑了,“付筱,咱兩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根本不可能在一起,你難道不明白門當戶對嗎?”
“去他的門當戶對,這什麼年代了,誰還講究這些?”付筱語氣不屑。
“你或許不在乎,可是你的父母會不在乎嗎?我家就是普通的公職人員,父親僅僅是區環保局的局長,還是副的,母親你也看到了,非常普通的公務人員,這一輩子也沒見過那麼大的官,你說,這差距,這鴻溝是能逾越的嗎?算了吧,付筱,我比你大好幾歲,咱兩真不合適。”孫丹丹一口氣說了出來。
付筱沒有鬆開孫丹丹的意思,剛纔在自己身下,孫丹丹那柔水般的樣子,他不相信她對自己沒有感覺。
付筱身體反而更往前靠了靠,微微低頭,趴在孫丹丹耳邊輕聲問道:“你一點也不喜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