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奕軒看到柳清芷的眼神,反而笑了:“不要害怕,水裡只有一點點軟骨散,不會有什麼危害。我只是想借用一下你頭上的這隻簪子。”淡淡地吩咐伺候在柳清芷身邊的丫鬟,“喂陳姑娘吃飯。”
說完起身將柳清芷抱到榻上倚坐着,然後自己起身,深深地看了柳清芷 一眼然後轉身離開,手中拿着柳清芷的那個簪子。
司馬皓君正在自己的將軍府中近來似乎有些鬱鬱寡歡,有些沉默,不知道事情爲什麼就成爲了這樣,他一直以爲自己可以一直和柳清芷在一起,哪怕不能夠有平靜的生活,但是可以一起馳騁疆場。可是皇上居然下聖旨將疏束丞相的女兒指給了他,他想要反抗,但是那畢竟是天子,他不能夠反抗。
將軍府的下人們也都從來沒有見過自家的大將軍晚上竟然喝這麼多的酒,想要勸阻但是卻誰都不敢說話,只能站在一旁暗暗地着急。
突然管家急匆匆地從外面跑進來,對司馬皓君說皇上來了,司馬皓君的眼神一冷,但是心中卻有着不一樣的希望,他希望聽到的答案,是柳清芷朕的願意跟着自己。
百里奕軒從外面走進去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醉醺醺的司馬皓君,按理說他和司馬皓君也相識了這麼多年,司馬皓君也曾經幫助過他獲得了先皇的信任,但是在這個時候他也不知道爲什麼自己的心中就是有一種莫名的快感。
司馬皓君第一次沒有對百里奕軒行君臣之禮,看起來有些怠慢,但是百里奕軒卻並沒有因爲這個生氣。百里奕軒慢慢地在司馬皓君有些冷然
的目光中走到的司馬皓君的身邊,從自己的懷中拿出了一樣東西緩緩地放在了司馬皓君面前的桌子上,司馬皓君的目光一接觸到那個東西,瞬時間有些激動,但是還是強裝鎮定。
“這個東西是柳姑娘的,怎麼會在皇上這裡?”司馬皓君冷冷地問道。
“是清芷給我的,不然我怎麼會知道這個簪子是你送給她的。”百里奕軒慢慢地說着,好像擔心自己說快了司馬皓君會聽不清楚。見司馬皓君很久都沒有出聲,便繼續說,“清芷已經回心轉意了,她想明白了,讓我轉告你,這個東西是你給她的,但是現在她不想要了,她只想好好地在朝都中安安靜靜地生活,安安靜靜地看些醫書,再也不想回到血腥的戰場上看那些殺戮。”
說完頓了頓,鄭重其事地對司馬皓君說,“司馬皓君,柳清芷並沒有選擇你,所以,你放棄吧,疏束丞相的女兒無論是從相貌,才氣都絲毫不輸柳清芷,你要好好對待人家。”
司馬皓君緊緊地盯着桌子上的那支簪子,拳頭緊緊地握起,“不,柳姑娘真的對你這樣說麼?”
司馬皓君臉色微白,有些不相信。
“她不會這樣的,她從來就不會貪圖安逸的生活,她很享受在戰場上爲將士們包紮傷口的過程。”司馬皓君不覺小聲失望地念叨着道。
百里奕軒冷冷地笑了笑,“司馬皓君,你憑什麼這樣說,有哪一個女子是願意常年在軍隊裡跟着隊伍南征北戰,滿眼的都是血腥,柳清芷之所以會選擇這樣這完全都是因爲我,是因爲我之前做了錯誤
的選擇,所以她纔要遠遠地避開我。我承認是我對不起她。但是現在朕已經是皇上了,我已經有能力好好地照顧她,所以,你就不要再把她拉回戰場了。司馬皓君你放過她吧。”
說完看了司馬皓君一眼,轉身向外走去,“司馬皓君,三日後你和疏束丞相女兒的大婚照常進行,朕和清芷會祝福你們的。”
“你知道麼?柳清芷便是疏束丞相府當年丟失的女嬰,與我指腹爲婚的本是她。”司馬皓君有些不甘心的微微垂眸道。
到了這樣的時候,不知道爲什麼司馬皓君便不覺說出來。
原本這對疏束家的名譽並不好,還有司馬皓君一直都不想要柳清芷捲進疏束家的朝政大族的漩渦裡,可是這時司馬皓君便也忍不住了道。
他和柳清芷本纔是指腹爲婚的。
而這件事情…
百里奕軒怎麼會不知道呢?
“朕自然知道,只是你到如今便要幫清芷說麼?你早猶豫什麼呢,皓君,其實你本也是很自私的,現在說已經晚了。”百里奕軒只是淡淡一笑道。
有些事情已經晚了。
柳清芷從小被拋棄本就是一個過去,現在又何必說出來呢?
司馬皓君有些懊悔,微微抿脣,在百里奕軒就快要走出去的時候,輕輕地說:“我可以娶疏束丞相的女兒,但是我要見柳清芷,我要她親自來和我說她祝福我。”
百里奕軒沒有回頭,答道:“你放心,我們會來的。”說完再也沒有任何停留地走了出去,回了皇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