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皓君感覺柳清芷還在自己的身邊,並沒有走開,又遲遲的不肯開口,擡起頭看着柳清芷,欲言又止的表情,“你有什麼事情就直接說吧。”
“我跟你出來是救死扶傷的,可是現在我什麼都不能做,我也覺得怪彆扭的,我聽說副將軍生病了,我想過來看看副將軍的病情。”柳清芷說道,看着眼前這個大將軍黑黑的臉龐,心中還是有一點不舒服。
“男女授受不親,這裡已經有很多太醫照料了,這些繁瑣的事情不用你擔心,你一個女生進入副將軍的房間,也有點害怕別人說閒話,你回去休息吧。”
柳清芷嘆了一口氣,走了出去。
天色漸漸的晚了。一輪孤單的月亮掛在天空中,月光灑落在地上,銀白色的,很美,就像照片中的一樣,很唯美的感覺。伸出自己的手,感受着月光灑落在自己的手心裡,其實並沒有什麼感覺,只是以前在網上看見一張照片,一個很美的女子,做着相同的動作,真的感覺那張照片很美很漂亮。
“姑娘,天色已經這麼晚了,外面很冷,我們進帳篷休息吧。”侍女看着柳清芷孤單的身影,將一件披風披在柳清芷的身上。
柳清芷笑了笑,伸出自己的手,將披風緊了緊,這樣的天氣,自己根本不適合裝風度,如果讓自己弄傷寒了,反倒不好。“你進去休息吧,我一個人在外面賞賞月就好了,不用照顧我。”
侍女嘆了一口氣,走進了帳篷。
柳清芷並沒有走進帳篷,而是走到了離帳篷
更遠的地方,漆黑的夜裡,只有月光灑落在地上,能讓自己的眼前,並不是那麼的漆黑,看得見一丁點兒路,這是個人煙荒蕪的地方,只有在這裡,才能感到真正的寧靜,擡起頭看着漆黑的天空,一輪圓月掛在天空上也顯得十分的孤單。
不知道他們過得好不好,是不是像掛念他們一樣,此時此刻,也在思念着自己。
夜已進入了深黑,所有的帳篷都熄了燈,只有大將軍的帳篷,和副將軍的帳篷裡還是燈火闌珊。
柳清芷坐在地上,蜷縮在一塊,雙手緊緊的抱着自己,讓自己能稍微感受到一丁點的溫度,不讓自己感到寒冷。眼淚劃過臉龐,滴落在地上,清脆的聲音傳入耳朵,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要哭?並不知道這眼淚到底有什麼含義,只是,自己真的好想哭,真的好累,好累。明明沒有做什麼辛苦的事情,卻還是覺得好累,不是身體上的勞累,而是真的心累了。真的好思念父母,好思念朋友,如果自己還是生活在現代,一定不會這麼的想哭。
大將軍站了起來,走出了帳篷,烏雲遮住了月亮,外面一片漆黑黑的,伸手不見五指。看着漆黑的景象,嘆了一口氣,走進了副將軍的帳篷。
副將軍死氣沉沉的躺在牀上,微弱的燭光照在副將軍沒有血絲的臉龐,將軍走了進去,昔日的好朋友就這樣死氣沉沉的躺在自己的面前,自己的心裡真的一點都不好受。
“將軍。”太醫看着黑着臉的將軍,膽怯的叫了一聲。
大將軍微微的點了
點頭。“他怎麼樣了?”坐在了牀邊,從一旁侍奉的侍女,手中接過了溫熱的毛巾,輕輕地擦拭着副將軍沾滿血絲的臉龐。如果不是自己的決策出了問題,昔日的朋友也不會這樣躺在牀上,我求求你了,你快點醒來好不好,跟着我一起並肩作戰,跟着我一起效忠皇上。
“副將軍的傷勢很嚴重。”太醫跪在了地上,臉上不停的冒着冷汗,不停地用自己的衣袖,擦拭着臉上冒出的汗珠,看着大將軍冷冰冰的臉龐,話停留在了喉嚨間,只是都不肯說出來,不是不肯,其實是不敢。
“然後呢?”大將軍停下了自己手上的動作,將毛巾遞給了一旁的侍女,緩緩的走向太陰,用手輕輕的挑起太醫的臉龐,緊緊的捏着。“有什麼話,快跟我說出來,我沒有這麼多耐心給你兩個耗。”
“恐怕副將軍凶多吉少。”說完太醫連忙跪爬在地上,不敢直視大將軍的眼睛。
一腳踹在了太醫的身上,太醫因爲年事已高,又重心不穩,所以跌坐在了地上,“廢物,滾出去。”
太醫連忙站了起來,大氣都不敢喘一下,更不敢說去看大將軍的眼睛,畏手畏腳的走了出去。
大將軍坐在了牀邊,看着副將軍安詳的睡容,腦子裡一片空白,跟在自己身邊出生入死了這麼多次,從來沒有像現在這個樣子,這麼安靜的躺在自己的身邊,揉了揉自己劇痛的太陽穴,有聲無力的對着在一旁服侍的侍女說道。“你們都退下去吧,沒有我的允許,所有人都不能踏進這個屋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