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清芷爲了治好瘟疫,輾轉到各個村落變收集了這些東西。
“另外,你們製假賣價的行爲我估計本就該沒收充公的,那一兩銀子是我的捐贈,沒有別的意思。”柳清芷道。
意思就是賈仁堂的藥材還是免費的,搶劫呀!哈哈!
“原來還有這麼一齣戲,本太子倒是看明白了。”百里奕軒小聲道。
柳清芷確實不簡單,有了這樣的證據,無論到公私的地方便都不怕了,也不會落下什麼把柄了。
“來人!還不快把他們抓起來!”陳掌櫃喊道。
店裡的夥計手中拿了幾把刀朝這邊走來。
“所有人不要過來,如果還有一絲良心的話。”柳清芷嬌小的身姿絲毫未動,只平靜道。
那淡淡而冷卻的聲音卻像冰冷的琴絃劃過在場的人心中,站在一邊的夥計不由愣住。
作坊裡的僕從多是窮人家的孩子,家中親人生病,大家卻在這裡助紂爲虐,這樣他們怎會安心?
掌櫃一見堂裡的氣氛竟讓一個女子給說中了,立時氣憤地走出櫃檯,指了夥計道,“你們這羣吃軟飯的,還不把這個窮酸丫頭趕出去!這個月的工錢別算了!”
一聽到工錢,所有人反應過來,就要聯合把柳清芷推出去,忽然一把寶劍擋在了柳清芷身前。
司馬灝君立時長劍出鞘,只斬下掌櫃耳邊的頭髮。
冰涼陰寒的薄劍觸碰耳畔,掌櫃的只感覺耳朵是被削下來的,當場“啊!!!”的一聲跪倒在地。
立時所有人放下了刀。
陳掌櫃頓時害怕的臉色
發青,捂着頭嚇得跌倒在地。
正在這時,後堂的簾子忽然掀了起來,走出一個肥頭大耳,衣衫華貴的人來。
“是哪個不長眼的敢來賈仁堂鬧事?”那人聲音如洪鐘,頗有氣勢道。
聽到那人的聲音,陳掌櫃頓時似還了魂一般,忙站了起來,接着想抓住救命稻草一般迎了上來。
“賈大掌櫃你可來了,就這丫頭和這倆小子鬧事。”陳掌櫃指着柳清芷,百里奕軒和司馬灝君道。
知州夫人站在一邊似也嚇傻一般,賈大掌櫃一雙陰鬱的眼眸來回在柳清芷和百里奕軒,司馬灝君之間望了望,接着看一眼看知州夫人一眼。
如果柳清芷沒有猜錯的話,這位賈大掌櫃就是賈仁堂的主人賈仁彪,一直聽聞賈仁彪這個人,那是在柳州城的富人中數一的,只是沒有見過,他通常只在幕後管理賈仁堂。
今日到見到本人了。
賈仁彪身着一身名貴的褐色雲緞錦衣,顏色似與司馬灝君的衣裳相似,不過換個人穿上衣裳,整個衣裳似乎便該掉價了,樣貌也是長得醜了點。
“有什麼事,請到後堂商量。”賈仁彪看一眼滿身貴氣的百里奕軒眼閃一下道。
柳清芷和百里奕軒頓時愣一下,司馬灝君一直護在一邊,接着便毫不猶豫的跟了進去。
沒想到賈仁堂後面竟是一處院落,院中各處擺了昂貴的柳州五色菊花,聞起來芳香襲人。
不遠處的水缸裡放着幾條赤魚,那魚活靈活現,通身赤紅。柳清芷只是瞥一眼,冷哼,赤魚是之所以叫赤魚,是因爲它以吃赤金川爲生,因爲赤金
川的養分,晚上散發通體的紅光色,看起來十分迷人。
赤金川,外樣如一塊幹餅,卻十分珍貴,一塊大概幾十兩銀子的價錢,賈仁堂的老闆卻天天拿赤貝餵魚,多麼諷刺。
意外的院中構造十分複雜,過了前院,還有個院中院,最後在靠牆角的屋子裡。
賈仁彪讓人上了極品猴尊茶。
“這是猴尊茶,本地特產,生長在雪山之頂,每月十五早露才能去採,且採摘複雜,味道又苦澀,卻讓人回味,像極了人生,你們嘗一下。”賈仁彪明顯帶了幾分討好的意思。
柳清芷端起茶盞,輕嗅,率先飲了一口茶,接着百里奕軒也飲下。
“這位姑娘好膽識,你不怕這茶中有毒麼?”賈仁彪看柳清芷道。
“看茶色,上等,聞氣味無毒,何況賈掌櫃請我們進來不會這麼光天華日謀害我們吧,想來有什麼事。”柳清芷道。
“哈哈,姑娘很聰慧,若是做生意一定也有前途,姑娘是行醫的吧?”賈仁彪狡猾的眼眸微轉道。
柳清芷想得沒錯。
“正是,所謂醫者父母心,聽聞賈掌櫃早些年也是靠行醫起家的,怎麼如今買賣藥材竟做摻假昧良心的事,不覺得不安麼?”柳清芷嘲諷笑道。
“摻假不摻假這件事不是我一個人決定的,是柳州整體藥坊所有藥會決定的,怎麼能說是昧良心呢,再說買賣自由,那些百姓要是不買,我也不會強迫他們,沒什麼可心愧的。”賈仁彪老練的說着,也不否認那些摻了假的事,一張肥肥的老臉上絲毫不見一點感情,完全是被利益燻黑的模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