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依依再醒來時,已是第二天清晨。身上穿着同樣質地的白色袍子,寬寬鬆鬆的掛在身上,象個麻布袋似的將她罩住。
這是哪裡?那白袍男子是誰?誰給她穿的衣服?她下一步要做什麼?
不過短短几秒鐘,阮依依的腦海裡全都是這些疑問。
疑惑的打開牀邊的竹窗,哎喲我的媽呀!這小屋,竟然建在懸崖之上!
阮依依最是畏高,哆哆嗦嗦的下了牀,推開竹門,赫然發現,白袍男子揹着竹筐從外面往這裡走來。竹筐裡面全是不知明的花花草草,一隻羽毛豐盈色彩明媚的靈鵲正立在他肩頭。
山風悠悠,白袍鼓得滿滿的。阮依依忽然覺得,他是她見過的最好看的男人,在現代,她也未曾見過象他這般,丰神俊朗的男人。
“那個……請問你叫什麼名字?”好吧,長得好看的男人就是佔便宜,阮依在這一霎那忘記了自己昨天的難堪。
假如在現代,她肯定會第一時間問他要手機號、郵箱和微信的,確保第二天就能找到他。
但是阮依依看他的裝束,典型的古代俊男,手機什麼的都是浮雲,先打聽姓名才最重要。
白袍男子略微愣了愣,他放下身上的竹筐,上前一邊替她診脈一邊淡淡說道:“我叫顏卿。”
“顏卿……真是好聽的名字。”阮依依沒出息的色色笑着,可是,不等她嘴巴開裂到耳根,顏卿已經放開她的手,說:“你目前不能下山,需要待在這裡養傷。”
說完,不等阮依依,他便走進竹屋的外間,開始磨藥練丹。
阮依依見過高傲,沒見過這麼高傲的男人。她正想猶豫着是不是要追上去問個清楚,靈鵲落在她肩上,說:“有事你問我,我是包打聽。”
阮依依瞟了瞟靈鵲,淡定了一會纔跟它閒聊起來。
說實話,阮依依見過會說話的鸚鵡,但真沒見過與人對答如流的“喜鵲”。不過,既然是穿越,這世上大概也不會有讓她更加驚訝的事情發生。
隨後的幾天,阮依依除了吃藥睡覺,剩下的時間都在跟這隻靈鵲聊天。靈鵲果然是個包打聽,將這個異世的一切都告訴了她。
原來,這個異世只有一塊大陸,除去零散的小國,幾乎被平均分割成三個大國——無憂國、女兒國和伽藍國。阮依依現在正在無憂國的聖山佛牙山的山頂上。
佛牙山腰終年積雪,山頂卻是陽光明媚,儘管溫度很低寒風刺骨,但還算是景色怡人。
顏卿是無憂國的仙醫,他的師妹是皇后,師弟是國師,算起來,也是正宗的皇親國戚。仙醫一族守護着無憂國已經有幾千年的歷史,所以平時無人敢上山來騷擾顏卿的清修。而顏卿,每個月都會下山一次懸壺濟世,免費替人醫治疑難雜症,普度衆生。
至於她阮依依,是從天而降出現在顏卿的竹屋裡。顏卿身爲仙醫早就處驚不變,所以醫者仁心,收留她在山上,爲她治療她的惡疾。
阮依依聽到這裡就不樂意了,這叫怎麼回事,她穿越過來的時候可是良好市民,誰知道一到這裡就中了春藥還醜態百出。而且,她在現代是超級健康寶寶,什麼時候多了惡疾,還要靠仙醫醫治才行。
這仙醫聽上去本事很大,可是都不能確定醫治好她的時間,看來這惡疾還真是麻煩。
阮依依轉着眼珠子不停的琢磨着,總覺得這事很蹊蹺,靈鵲跟久了顏卿口氣也甚是高傲,冷冷說道:“想走想留需聽尊便,只是別到時候丟了性命,回頭壞了我們仙醫的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