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五十二章 情趣是什麼?可以當瓜子吃嗎?
項陽只要一想到三天後,顏卿出關發現阮依依不在或者受了傷,那瘋狂的樣子,就拼命的滴汗。穿越小說吧爲了不被顏卿揪着打,他寧願犧牲色相,也要搞定李菁燕。
“你說的師侄女……是那日在城牆外,穿着五彩織錦的姑娘?”李菁燕果然不負衆望,不但說話了,還說出了項陽最希望她說的內容。
項陽點頭,假裝不是很在意的回道:“是的。我師侄女和師兄都受了重傷,這次來水境求見我娘,就是爲了治病。”
李菁燕一聽他是來求魚娘救人的,剛纔的害羞勁立刻沒了,她撿起掉在地上的紅纓槍,冷笑道:“你求她!這個老妖婆仗着自己會使蠱,眼睛都長到頭頂上去了,她會答應你?不如我帶你去見女皇,女皇仁慈,一定會幫忙的。”
“放屁!就算女皇幫忙,最終還不是送到我這裡來!”魚娘最是聽不得李菁燕說她的壞,特別是,整個花都,也只有李菁燕纔有這個膽子敢挑釁她。
項陽見戰火重燃,笑得肚子都痛了。他故意擰着好象左右爲難的樣子,欺欺艾艾的,在她們兩個的注視下,心不甘情不願的說:“李將軍,你誤會我娘了,其實她已經在救我師兄……只是……”
項陽拖着長長的尾音,就是不說下去。其實,大家都明白,他說來說去,又把話題拐回了阮依依身上。
“你放心吧,我現在就去求女皇,救你的師侄女!”李菁燕說到做到,提着纓槍就要走。這次,項陽沒有攔她,反而還雙手抱拳恭敬的做了個揖,承諾着,只要能救阮依依,他願意每天陪她比武一年。
魚娘見李菁燕啥也沒幹就撿了個這麼大的便宜,萬一她真得跑到女皇那裡去,一頓編排,自己救顏卿不但沒有一分錢的功勞,到最後還會變成無情無義的小人。
魚娘活了七千多年,看淡了錢財名利,但面子總歸還是要的。特別是也是花都的守護者,還時常要到朝堂上陪着女皇議事,沒道理晚節不保在這個時候敗壞了自己的名聲吧。
“等等!水境的事,何時輪到李將軍來插手!”魚娘一揮手,只見從花錦殿的大梁上緩緩落下一個人來,定睛一看,這不就是阮依依嘛。
花錦殿的大梁是古樹所制,千年所成,粗得要兩個人才能抱住。阮依依身材嬌小,躺在上面,從下面仰望,根本無法發現她。也難怪大家剛纔到處找她,也沒有看見。
阮依依剛落地,香瓜就撲上前去叫她。阮依依揉着眼睛醒來時,見自己身邊圍了一羣人,而自己又不在蕪情苑,問道:“這是哪裡?發生什麼事了嗎?”
“說來話長,現在村長救了顏先生,你稍安勿躁!”圓圓怕阮依依說話會觸怒魚娘,趕緊假裝來扶她,趁機悄悄示意她別隨便出聲。
阮依依愕然的看到花錦殿裡站着一大羣人,最意外的看到李菁燕,正拿着纓槍跟魚娘打對臺戲。特別是聽到項陽無比順溜的喊魚娘叫娘時,阮依依差點把自己剛喝進去的水給噴出來。
“小依,你沒事吧。”魅然見阮依依毫髮無損,這才放心下來,直腸子的說道:“我開始以爲魚娘嫉妒你長得年輕漂亮,所以要滅你口呢。”
李菁燕噗哧一下大笑起來,叉腰站在殿裡,笑得各種豪爽。魚孃的臉立刻變得很難看,鐵青得,恨不得一口吃了魅然。
魅然還不自覺,拉着阮依依邀功:“她真得好壞,還要我背叛你和師父呢。她說要我留在這裡,她就幫我成妖!這裡連個男人都沒有,到處都是陰氣,我纔不喜歡。我還是喜歡喝小依的血,甜甜的,帶着藥香,多好喝啊!”
面對魅然赤.裸.裸的表白,阮依依真是哭笑不得。李菁燕難得聽到有人敢在花都境內這樣詆譭魚娘,很是解恨,笑得陰陽怪氣。
魚娘氣得想揍人,但礙着李菁燕在,又不好發作,只能強忍着,一揮手說道:“你們都回去吧,我頭痛,要休息。”
“娘,蕪情苑……”項陽不敢期望魚娘會今天就開始治阮依依,但至少找到了她,所以他也想快點回去休息。但是蕪情苑被毀,他們不知道住哪裡。
魚娘扶着額頭,好象真得很頭痛,有氣無力的說:“那裡好了,回去住吧。”
“是。”項陽轉身下去,正準備帶着阮依依他們回去時,忽然看見李菁燕,想起顏卿得三天出關,其中有一天是單號,萬一魚娘反悔就前功盡棄,當務之急,他得留下李菁燕。
可是,該怎麼開口才行呢?
項陽正猶豫不決的思考着該如何留客,李菁燕拎起紅纓槍說道:“項陽,你今天還沒有跟我比試!走,我也去蕪情苑去,今天你不陪我打個痛快,我是不會走的!”
李菁燕當真在蕪情苑住了下來。魅然跟着他們也回到了蕪情苑,見還多了一間房,但不再去司徒任雪的花房那裡去住。
項陽果然守了信用,與李菁燕在院子裡舞刀弄槍,但凡水境能找到的武器,他們樣樣都拿出來試試,互相交流着心得體會,李菁燕還把自己帶來的武功秘技以及軍法兵術的書拿了出來,休息時與項陽一起討論研讀。
阮依依得知顏卿三日之後就能完全康復之後,心情特別舒暢,人不困了,也不肯休息,搬了張小桌子,擺了些蜜餞果仁,泡上兩壺茶,坐在房下屋檐,歪歪的靠在椅背,看項陽和李菁燕打架。
“這是我們水境花使最愛吃的瓜子,平日吃多了甜膩的東西,吃吃鹽水瓜子,換換口味不錯的。”司徒任雪和圓圓見魚娘頭痛要休息,沒人抓差,便拿了些小食物來蕪情苑湊熱鬧。
剛進來,就看見項陽已經換了身顏卿較暗的木青色束腰武服,與李菁燕正打得難捨難分。而阮依依一邊喂着眉眉,一邊與身旁的香瓜他們閒聊。小四拿着木棍站在不遠處邊觀摩邊學習,不時的學着他們的經典動作比劃着,魅然則上竄下跳的,一下子跑去喝阮依依的茶,一會兒衝到院子裡去跟他們二人混戰成一團,就跟滿弦逗嘴,找靈鵲評理。
反正,院子裡最忙的就是魅然,忙得他根本沒有看到司徒任雪專門來送鹽水瓜子,直到他聞到那香味,聽到阮依依利索的嗑瓜子的聲音時,這才停了下來,扭着腰來討東西吃。
司徒任雪見魅然抖着一身的花粉,兩顆大大的眼珠子粘在那瓜子上就掉不下來,看着不舒服,不願意理他,擰過身去看他們打架。
魅然笑嘻嘻的貼在司徒任雪的身後,用胸脯不停的在她背上蹭來蹭去,每蹭一下,就抖落了一身的花粉,隨風飄出去了蕪情苑。
“喂,死花精,你別把你的種子留在我們水境啊!”司徒任雪被他蹭得後背直髮癢,暖暖的,象按摩似的,特別的舒坦,筋骨也鬆了許多。但他故意抖落花粉,看着嫌髒,司徒任雪這才警告他,怕他的花粉飛出了蕪情苑,萬一跟別的花朵授粉了,到時候生出一堆的小花精,那還了得。
魅然把腦袋擱在司徒任雪的肩上,從後面探到前面,伸着舌頭,哼哼說道:“我要吃瓜子!”
司徒用力的拍了他腦袋一下,見自己滿手都是他的墨綠色的花粉,立刻沒了磕瓜子的心情,將手裡的瓜子一扔,靠在魅然身上繼續看項陽和李菁燕比武。
魅然還要鬧,司徒任雪冷不丁的來了一句:“仔細看看人家蒙亞的服務水平,這才叫合格的小倌!”
魅然怨恨的看着蒙亞,別提多鬱悶了。
自從圓圓趕走了蒙亞體內的小鬼後,蒙亞就象只小雞崽子似的,整日的跟着圓圓身後。圓圓睡覺他躺在地上守着,圓圓吃飯他夾菜,圓圓打呵欠他送枕頭,圓圓擡右腿他就來扶左手。雖然只來了一天,水境上上下下的花使沒有一個不羨慕圓圓收了個這樣體貼敦厚的小倌。
魅然頂着司徒任雪小倌的名聲,除了玩還是玩,根本沒有半點蒙亞的細心和溫柔。
魅然見求不了司徒任雪,便去求阮依依:“小依,我想吃瓜子。”
水境的瓜子很有特色,全都是用花瓣混在一起煮出來的,不但有花的香味,還有花的清甜,再混着海鹽的味道,又甜又鹽,溼溼的,怎麼吃都不會上火。
眉眉好吃,阮依依剛剝出一顆瓜子肉來就搶走一顆瓜子肉,就連靈鵲和小五都只能排隊,輪流吃一顆。魅然什麼都會,偏偏不會嗑瓜子,吞到嘴裡去只能連肉還殼一起吞進肚子裡,什麼味都嘗不出來。
阮依依見魅然要她剝瓜子,瞅了瞅司徒任雪,便笑道:“你去求她啊!任雪比我還會剝呢。”
司徒任雪聽到阮依依的話後,冷哼一聲,假裝沒有看見魅然。
要知道,圓圓纔剛坐下來不過一柱香時間,蒙亞就替她剝了滿滿一小袋的瓜子仁,吃得圓圓腮梆子都鼓起來了,他還在剝。
人家蒙亞好歹也是個優秀品種,圓圓假如跟他有了孩子,一定是個漂漂亮亮的混血兒。他魅然雖說是有着兩千多年道行的花精,但看他不時變成一團花粉的邋遢模樣,跟他生,是會生出一朵花來,還是會生出一團花粉來,還是個未知數。
司徒任雪就想不明白,自己那天是不是腦子被門夾了,寧願選那個高大冷漠的陶修澤做小倌,也勝過選魅然啊。
“等等,我有病啊!”司徒任雪突然用力拍打自己的腦袋,自我埋怨:“怎麼會想到跟他生孩子的事了!我真是腦子進水了!不行,明天我得去小倌樓玩玩!”
魅然沒有聽清前面的話,但最後一句他聽明白了。
在路上他就知道,那些人偶都是要送到小倌樓去接客的,司徒任雪說要去那裡,還能有什麼好事。
“去小倌樓有什麼好玩的?還不如水境呢。”魅然捧着一把瓜子塞到司徒任雪的手裡,霸道的說:“幫我剝瓜子吧!等我吃飽了,我陪你玩,去小倌樓有什麼好玩的!”
司徒任雪被魅然的不解風情氣得柳眉倒豎,她又羞又惱的掃了四周一眼,圓圓正拼命的吃着蒙亞剝的瓜子,不時的摸摸他的臉,誇獎兩句。
阮依依一邊欣賞着項陽和李菁燕的比武,一邊被眉眉催得嘴不停的剝瓜子,香瓜和小四也在說着情話,根本沒有人注意他們。
但司徒任雪還是拉不下這張臉,她突然捧起瓜子用力的往魅然臉上一摔,站起身來,大喊一聲“我閃”。只見紅衣化成一道閃光,瞬間就不見人影了。
魅然抹了一把臉,屁顛的跑到阮依依面前還想要瓜子吃。
阮依依恨鐵不成鋼的問他:“任雪都閃了,你還不閃?”
“她天天閃,總是追她不好玩。”在魅然看來,這樣閃來閃去就相當於貓捉老鼠老鷹捉小雞的遊戲,玩多了真沒勁。
阮依依用手指頭點着他的眉心,好氣又好笑的說:“你真是笨!以後任雪說我閃的時候,你一定要去追她,知道嗎!你追她了,她纔會高興,這叫情趣!”
“情趣?情趣是什麼?可以當瓜子吃嗎?”魅然仍然不知所以,委屈的說道:“小依你太偏心,只顧着喂眉眉他們,都不餵我!”
阮依依拿魅然沒辦法,只能佯裝生氣的擡腳要踢他,然後把自己剛剛剝好的一小把瓜子喂進他的嘴裡,勸道:“乖了,快去追任雪,陪她說說話,好好哄哄人家。”
“也對,萬一她跑到魚娘那裡告狀,說我欺負她了。到時候魚娘一生氣,不肯救師傅就完了。”魅然的腦子構造不太一樣,他不懂司徒任雪的心思,也不理解阮依依這番話的苦心,他用另一個理由說服了自己,緊接着也大喊一聲“我閃”,玄色翩躚,快速的往司徒任雪消失的方向追去。
魅然走了後,阮依依叫來香瓜和小四幫靈鵲他們剝瓜子,自己有一口沒一口的小啜着茶水。
從醒來到現在,大概過了兩個時辰左右,阮依依忽然沒了精神,特別的想念顏卿。
從她穿越到這裡爲止,只有那次宮變因爲受傷,兩個分隔了兩三個月,期間,阮依依一直在顏卿的庇護下生活。她已經習慣了他,就象自己天生就應該長十根手指一樣,突然顏卿不在身邊,阮依依覺得自己有種斷手斷腳的疼痛和不適應。
明知道他是在閉關養傷,明知道他三天後就能出來,可是阮依依還是難過,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該想什麼,該如何度過這樣的白天黑夜。她好想懇求魚娘讓她去守着顏卿,喂他花蜜,幫他淨身,哪怕隔着門窗看着他也好。
只是,一切都不可能事事盡如意。魚娘會救顏卿已經是項陽想盡了辦法才達成的,阮依依知道自己這個時候,不能添亂,只能忍着相思之苦,耐心的等待這不長不短的三日。
“小姐,你說這李將軍,今天會不會留在蕪情苑?”香瓜細心,看出阮依依的失落和感傷,趕緊的找些八卦來聊。她的話,不但引起了阮依依的注意,還引來了圓圓。
圓圓嚼瓜子仁累了,剛停歇片刻,蒙自又削好草果給她。
圓圓示意他切成塊狀後,拿給大家一起吃,聽到香瓜的話後,笑道:“花城曾傳過,李將軍爲了能找人比武,把所有小倌都尋了個遍,希望能找個打架的,結果花城一半的小倌被她打殘廢了。爲此,她還跑到女皇那去告狀,說我們挑的小倌身體太差,不能勝任傳宗接代的重任。我們這裡,大概只有項陽纔會陪她一直打下去,只要她不斷氣,我想她是不會走的。”
阮依依經常在小說上看到什麼武癡如何醉迷練武,但都是男人。忽然見到一個女人這樣執着,不禁咂舌,嘆道:“師叔的武功底子是不錯,但如果天天這樣打,怕是遲早一天要累垮的。”
“你師叔是怕村長臨時變卦,才這樣故意招惹李將軍的。”圓圓明人不說暗話,笑着說道:“村長和李將軍,一直都是死對頭。李將軍最恨村長說她不男不女只會打架,村長又最鬱悶李將軍成天說她是老姑婆當嫩騙男人。你師叔想利用李將軍來刺激村長,這激將法不錯,今天下午就用得挺好的。”
阮依依回來後,聽完了香瓜的描述之後,也覺得項陽這次激將法用得不錯。她只是裝傻不把話挑明瞭說,現在圓圓打開天窗說亮話,阮依依也不好再裝下去,便問她:“不知魚娘和李將軍之間,到底有什麼仇恨?”
“其實,他們也沒有什麼深仇大恨,只是以前李將軍的娘看中了一個小倌,好不容易懷上了李將軍,但得罪了村長,就被罰到邊關的小倌樓去服侍其它女人。那小倌難得有情有義,堅決不肯,說是大丈夫不能移情換妻,但花都的法制在這裡,由不得他們兩個這般有情趣……後來小倌被下蠱送走,李將軍的娘日思夜想,最後,思念過度,憂鬱而死。”圓圓說到這裡後,有些哀傷的看了看蒙亞,沒有再說下去。
花都的規矩,沒有哪個女人可以一直獨霸一個男人,女皇除外。魚娘當時也不是有心針對,只是依法依律而爲,但她間接的害死了李菁燕的爹。李菁燕的娘在她爹死後一年,也因爲憂傷過度寢食難安最後抑鬱而亡,李菁燕雖然知道這事並非魚娘所願,但還是恨她。
所幸兩人都是公私分明的人,雖然有私怨,但在公事上確實沒有出過問題。
女皇花梨對上輩子的恩怨也感到很無奈,國有國法,家有家規,花都的男人太少,如果個個都循私獨寵,收留在家中,便會影響整個國家的運脈。
可是,李菁燕的爹孃確實是真愛,他們爲了彼此都付出了生命的代價,李菁燕年紀小小的就成了孤兒,魚娘當時很想收養她來彌補自己的罪過,但李菁燕不肯,便由花梨的娘當時的女皇接進宮,與花梨一起成長。
故,花梨對李莆燕特別的好,又覺得有愧於她,纔對她這樣的寵愛,隨便她胡鬧。魚娘雖然嘴巴很兇,細細想來,這些年她也一直很善待李菁燕。
只是從上一輩遺留下來的怨恨,不是這麼輕易的化解。
阮依依聽完後,望着還在院子裡跟項陽廝殺的李菁燕,心裡對她無比的同情和憐憫。
突然的,她想起剛纔魅然天真的話——情趣是什麼?可以當瓜子吃嗎?——誰也不知道,在花都何爲情義何爲情趣。
阮依依真心很希望項陽能多說些笑話哄哄她,至少,能給她帶來一些快樂。
蒙亞似乎也感覺到圓圓的情緒低落,他默默的在身後給她按摩,聽到圓圓的話後,停了一下,說道:“蒙亞只願意跟着圓圓。”
“放肆!什麼時候輪到你說話!”圓圓突然站了起來,回頭就是給了蒙亞一巴掌。
蒙亞被打懵了,阮依依也懵了。就連打得正歡的項陽和李菁燕聽到了這記閃亮的巴掌聲,停了手,站在院子中央往這邊看。
“你不過是個小倌,誰要你跟着我的!”圓圓有苦難言,李菁燕的爹孃是花都裡最爲憂傷的故事,圓圓不願意重蹈覆轍。她只想把這些感覺都扼殺在萌芽期,不讓多情的種子開花結果。她正默默的下着決心,蒙亞突然的告白令她措手不及,只能擺出花都女人的氣勢,狠狠的教訓蒙亞。
蒙亞失憶了,恢復了善良純樸的本性,但他還是個錚錚鐵骨的漢子。他清醒過來的第一眼看到的是圓圓,這些日子他也感覺到圓圓對他的好,他單純的思想以爲,她就是他人生最圓滿的一站,他不想再前進,結果,卻換來一個巴掌。
蒙亞捂着臉,黑色長袍原地一抖,他便消失了。
“蒙亞,圓圓不是這個意思,你別……”阮依依本能的叫回他,好好的跟他解釋一下。
上次阮依依和顏卿不過有了點口角,她就難過得不想吃飯不想睡覺,連呼吸都覺得多餘。現在圓圓當衆掌摑他,又不告訴他她的苦心,這樣的誤會大了,以後就很難破鏡重圓。
圓圓拉住阮依依,說:“別叫他……他跑不出水境,想通了,自然會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