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到這裡猛然想到身邊站着的男人,恨不能抽自己兩嘴巴子,因爲他看到季鬱白結了一層凍霜的眉眼。
只覺得再說一個字,命就可以不要了。
季鬱白冷哼一聲,“她都結婚了,哪是小姑娘。”
漆黑的眸卻微微一縮,不是小姑娘卻勝似小姑娘,模樣精緻,身段玲瓏,腦袋有坑,單蠢的要命。
季鬱白等不及大步走了出去。
很快,他眼中的猥瑣男就被拎到他跟前。
季鬱白上去就是一腳,帶了風一般踹在他胸口,直把他踹得老遠,爬在地上嚇得屁滾尿流,直呼救命。
站在他身後的警察看傻了眼,事情發生的瞬間,他們本能地在心裡臥槽一聲——
好俊的手腳!
就忘了去救人。
有警察反應比較快,連忙攔住季鬱白,“季先生,冷靜冷靜,接下來交給我們審問吧,您放心,我們很快就會給您答覆!”
幾位警察有心在季鬱白麪前表現,拎着宋山的衣服就將他按在桌面,毫不客氣就是一頓啪啪啪。
“老實交代,你把季太太帶到哪去了!”
剛剛打着太極的宋山被這一腳踹的心窩疼,此刻聽到警察又問這個問題,痛的就差沒把白眼翻到天上。
“什麼季太太,我都沒見過你們說的女人,我真的沒見過啊,你也知道我這樣的人哪敢再犯事,我現在只想做個好公民,真的,我沒騙你們!”
“不久前你才帶着季太太經過匯豐路那邊,後來又開到了國寧路!”
“我現在開車的一天接這麼多顧客,哪裡知道你們問的是哪個女人,哪個又是季太太。”宋山說完下意識的躲到警察身後,指着季鬱白,“警察,他打我,還開車撞我,我要告他!告他蓄意謀殺!”
警察拍下他的手,“別胡說八道,老實交待,你開着車不見蹤影,隔天凌晨又開車出來,到底準備幹什麼,快交代,別逼我們動手!還是你想再去監獄裡蹲着。”
“我交待什麼啊,我是真的不知道啊!”宋山哭天喊地表示清白,“麻煩你們別耽誤我做生意好不好,我這車牌照都下不來,是個假的我還敢大白天的拉客?只能這個時間去接客,跑跑長途,你們說的季太太我是真的不知道,也沒有印象!”
“還騙!在警察面前也敢騙!”一個脾氣火爆的警察直接朝他屁股踹了過去。
“警察打人啦!要出人命啦。”宋山被踹翻在地,作勢打了幾個滾,哎呦哎呦叫得像死了爹媽,一副潑皮無賴相。
這人是未做牢之前是詐騙慣犯,老油條了。
雖然之前沒在他們管轄之地審問過,但也知道這種慣犯都熟悉他們的套路,臉皮緊實得很。
氣得他們恨不得剝了他的臉。
“你們再這樣,我可是要告你們的啊,動用私刑,警察犯法啊!救命啊!”宋山長得一臉憨厚,四下胡亂滾動的眼珠子卻透着一股子混不吝的狡詐。
幾個警察被他喊得臉都黑了。
季鬱白冷眼看着眼前亂糟糟的一切,淡淡的開口,“你們既然問不出什麼,這人我帶走了。”
聲音不大,原本亂哄哄的審訊室詭異的靜了一瞬。
“……季先生,這不合規矩。”
季鬱白嗤笑,“人我帶走還有留條命,再蹲回牢他怕是沒這麼幸運。”
“你,你什麼意思?”宋山緊張地吞了吞口水,急忙攥着一個警察袖子,緊緊扒住他,“你們是人民的公僕,一定要保護我,我不要跟他走,他撞我還打我,他會殺了我的,他肯定會殺了我的!”
這男人盯着他像是盯着一個死物。
不得不說,宋南山的直覺很準,有一瞬間,季鬱白的確想要殺了他。
但一想到只有他知道時染的下落,也許真的被他藏到了哪個旮旯角,他就一陣心悸。
……
一小時後,御尊。
宋山像個垃圾一樣奄奄一息的趴在地上。
榮時景和聞訊趕來的董鬱雪過來的進修,鼻間瀰漫着一股讓人作惡的血腥味道。
客廳中央,躺在地上的人甚至看不出面貌,血肉模糊,董鬱雪捂着嘴差點嘔了,她看了看站在旁邊的哥哥。
季鬱白脾氣雖然不好,可在外人眼裡,平日裡的私交上他給人的感覺還是儒雅溫和的,而不是此刻這模樣。
身上的襯衫濺着血,陌生的讓人戰慄。
“二哥,你彆着急,慢慢來。”榮時景眉眼跳了跳,走上前。
“嗯。”
季鬱白的語氣沒有任何的太,榮時景踢了下躺在腳下的男人,“還不說,是真的想廢了是不是。二哥,你去休息,讓我來。”再這樣下去,他真怕人被他給折騰沒了。
“我沒事。”季鬱白推開擋在身前的榮時景,臉上平靜的甚至窺視不出任何的表情。
“不要再說你不清楚,你仔細想想,想通了可能就沒事了,想不通,”黑色的皮鞋踩在痛苦哀嚎的男人手腕上,“可能殘了也可能沒了。”
一腳踩下去,沒看出他哪用了力,可躺在地上的男人登時發出殺豬般的慘叫,還未從這陣疼痛中回過神,另一隻完好的說落下黑色的皮鞋下。
董鬱雪嚇得渾身泛冷,看着哥哥難以置信,眼睛眨也不眨的就將男人的手給踩斷了……她害怕這樣的哥哥,難道上前想勸阻自己的哥哥,被榮時景及時攔住,搖了搖頭,示意她什麼都不要說。
“不習慣就去外面待着。”
雖然他不知道兩人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讓時染離家出走,但肯定是吵架了,如果時染因爲這而遭遇……
榮時景不敢想像二哥他會如何……
季鬱白垂着眸,淡淡的問:“昨天凌晨五點二十分,坐你車的女人去哪了?”
疼痛還沒緩過來,一道魔鬼之音又傳了過來,他原本打着頂多被痛扁一頓,熬過去就沒事了,可哪想得到這男人揍了他一頓不說,結果還踩斷了他的手。
而另一隻手腕上施加的力道,讓他身體止不住的扭動,不住往想逃開,卻被男人用了巧勁,無論他怎麼掙都掙不開。
“最後一遍,她在哪裡?”
“知道,我知道……”在另一隻手有被廢前他慌亂開口,鼻青臉腫的,他說話有些困難,卻不敢再有絲毫含糊,“……你說的那人被一個年輕男人帶走了。”
“誰?”
“我不知道,這個我真的不知道,你太太在我車上一直哭,我問她去哪她也不說……我只能到處轉,她在我車上睡着了……我下車買個東西,回來就看見她被一個陌生男人從車裡抱着出來……他說她們認識,他還給了我很大一筆錢,讓我不要告訴任何人!”
“哦?記得他長什麼模樣?”
“我,我的手……”
季鬱白眯了眯眼,忽地笑了,幾乎是用一種溫柔的姿態,俯視着他,鬆開了腳。
“個頭很高,長得很俊!看着和你一般年紀。”宋山急忙縮回了手,很是老實,猶豫了番小聲的道:“……你太太和他也認識,那人給我錢封口……你太太默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