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炳懷嘴上沒說什麼,卻是打心眼裡真的開心,不然也不會飯間和季鬱白喝了一杯又一杯,此刻時染被他抱在懷裡都能聞到他身上的酒氣。
“看我幹什麼?”季鬱白忽然低頭,冷不防在她脣上親了下。
時染擡頭看着季鬱白,嘴邊的微微揚起的弧度,在忽明忽暗的煙火下,讓人心悸。
“你比煙花好看啊。”
季鬱白看着她被煙火映襯的通紅的臉,他彎下腰,湊近他的耳邊,低啞的聲音問:“是不是很喜歡?”
時染整個身體被他抱在懷裡,鼻息間混着酒味及另她熟悉的氣味,混着兩人的呼吸,在最後一簇煙花燃盡時,季鬱白低頭,吻住了她的脣,滾燙的溫度幾乎要將她整個熔化……
季念生燃燒完仙女棒,很是乖巧的回來,結果原本待在樓下的父母卻不見了,季念生這會是真的委屈了,這父母對孩子太不上心了!
他蹬蹬蹬的上樓準備回家,半道上碰到下樓接外孫的時炳懷。
“外公,我爸爸媽媽呢?”
“你爸媽出去買點東西,晚點回來,今晚念生跟外公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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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好累了……季鬱白……”時染渾身是汗,全身痠軟的躺在牀上,無力再配合他的動作。
“再等會。”季鬱白親着她哄,握着她的腿,身下動作越來越快。時染身體抵抗不住的戰慄,承受着他漸漸粗暴快速的律動。
季鬱白用力的幾個戳刺,隨着一聲低沉的嘶吼,季鬱白驟然入鬆的壓在她身上,時染被燙得渾身顫抖,歡愛的氣息久久不曾散去。
窗外菸花綻放,房間裡卻只有男女交纏在一起喘息聲。
時染抱着他的脖子,“洗澡。”
“嗯。”季鬱白腦袋埋在她潮溼的長髮,緊緊貼在一起的身體能聽到彼此急促的心跳。季鬱白平靜了許久,抱着她去了浴室。
泡在熱水裡,時染整個人頓時清醒了很多,轉身一巴掌拍在季鬱白身上。
“都怪你。”
“怪我。”季鬱白吃飽喝足心情愉躍,看了她一眼,“還回去嗎?”
時染咬牙,“回!”
時染因色迷心智被季鬱白拉來酒店胡來氣悶了一路,心裡原本是消氣了的,結果車停到樓下,季鬱白見她繃着臉的模樣,心裡一樂。
上樓時幾乎抱小孩子似的抱在懷裡哄。
時染纔不信他會因爲和爸爸的幾杯酒喝得失了理智,可眼下被他這樣無賴似的纏着要氣也氣不上來,繃着張臉開鎖。
季鬱白暗啞的嗓音在耳邊響起:“這麼生氣,侍候的不舒服?”
“季鬱白!你閉嘴。”時染壓着嗓音,顧忌到家了,不敢太大聲。
家裡還亮着燈,時炳懷帶季念生早早睡了,兩個人動作很輕的回臥室。
大年初一,時染還沒醒來,翻個身抱到到卻是一團小小軟軟的,睜開眼睛看到的卻是躺在她懷裡季念生,此刻正眨着黑溜溜的眼看着她。
“新年好呀,寶貝。”時染笑着親了他一口。
季念生低點頭,親了時染一口,臉色通紅,似乎猶豫了許久支起身體湊了上來。
“媽媽,我尿牀了。”說完一張秀氣的臉漲得更紅。
季念生尿牀了?
時染還一直奇怪,季念生這個年紀竟然不曾尿過牀咳……沒想到大年初一頭一天,竟然尿牀了!
她臉上憋着笑,還來不及說什麼,季念生慌忙的補充,“外公說是意外,因爲念生昨晚玩火了,晚上玩火的孩子會尿牀。”
“是這樣嗎?可……”
“是這樣,媽媽,以後我不玩煙花了。”季念生感覺這個臉丟得有點大,班上的同學都尿牀,唯獨他不曾尿過牀,他一直爲此自豪着,結果昨晚他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他記得自己明明起牀了,結果……
爸爸不讓他玩煙花是對的!
季鬱白悶笑出聲,攬在時染腰上的手微微收緊。
聽到爸爸的取笑聲,季念生忽視着不自在,他老實對媽媽承認了尿牀的事,並不想在這個話題上一直繞。
“媽媽,你和爸爸昨晚去哪了。”季念生一臉好奇。
“呃,媽媽昨晚有事。”
“什麼事?”
“媽媽昨晚不舒服,爸爸帶她打針去了。”
“……”
“媽媽是感冒了嗎?”
“恩,睡一覺好了。”時染僵硬的點頭,腳向後用力踹向身後。胡說八道!
三人在牀上鬧了好一陣才起牀,因爲晨起的意外兩人私下相處時染對季鬱白就是:不聽!不理!臭不要臉老流氓!
榮時景卻是一大早打來了越洋電話,還發了張照片過來,身邊還陪着個美女,上次他和寧琛的意外就像是他醉酒糊塗了一樣。
吃完午飯時炳懷送他們出門,兩點飛帝都的機票。
季念生覺得大人的世界好難懂,他也不知道爸爸媽媽兩人間發生了什麼,他做了兩人的傳聲筒,剛開始還挺好玩的,後來就好鬱悶。
下飛機時,季家安排過來的車早等候在機場門口。
上車前,季鬱白拉住時染,無奈道:“要氣多久?”
“氣飽!”時染對着他毫不客氣的翻了個白眼,走到車旁邊拉開車門一屁股坐了進去。
季鬱白失笑的坐了進來,生不起氣來,反而還有一絲甘之如飴的無奈。
“胃口真大。”
時染一噎,瞪着他。
季念生是季家最小的小寶貝了,一家人對他寶貝的不行,董曼青更是時時跟在孫子身邊,連向來不愛笑的季老爺子臉色都柔和下來。
不由的想起時染流掉的孩子,坐了會便回了房,卻仍是忍不住站在窗邊看着花園裡的大大小小,直接葉管家敲門,他纔回神。
囑咐:“葉管家,這大過年的,你叫個人去看看她吧。”
“好的。”
季老爺口中的她,葉管家知道他說的是誰,時筱微。
老爺子對這個突然出現的孫女在意程度,超乎了所有人的預料,不然也不會和一家人鬧得這麼不愉快。
花園裡。
季平彥看了樓上父親的臥室一眼,問:“寧氏你準備如何?”
“鬱雪的嫁妝。”
季平彥知道兒子向來寵這個妹妹,只要女兒不過份對董鬱雪的要求幾乎是有求必應,卻是萬萬沒想到季鬱白收購寧氏只是爲了給董鬱雪的嫁妝。
“胡鬧,這不是相當於送給寧琛?我們季家嫁女兒還需要倒貼?”寧琛和寧家的事他多少了解點,女兒心思對任何事向來是三分熱度,更何況是這麼大一個公司,交給她,還不是等於送給寧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