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想這麼多做什麼。”季鬱白無奈,“鬱雪高興就好。”他沒等寧琛出手,就收購了寧氏,季平彥認爲是便宜寧琛,季鬱白更認爲是對寧琛的牽制……
新年期間,各家燈火通明。
漂亮的煙花時常出現在被黑夜籠罩的天空之上。
各處都是歡聲笑語,到處都充滿着年味。
季家每天都有人前來拜年。大年初六,季家設了家宴,季鬱白去江陵將時炳懷接了過來。
時炳懷和季平彥雖然有矛盾,哪怕女兒嫁給了季鬱白,依舊看季平彥很不順眼。
更何況伸手不打笑臉人,時炳懷也沒道理說些難聽的話膈應人。
時柄懷舉起酒杯,向大家敬酒。大家也都起身回敬着。都互相問候和祝福。時染和季念生兩個人握着手機消遊戲消得入迷。
時柄懷叫着時染說:“小染,多大個人了,還玩遊戲,給大家敬個酒。”時染的酒量並不像時炳懷那樣,當年和寧修遠在一起,寧修遠幾乎把她頂着。就算在國外留學,也很少喝酒,最重要的是她碰不了酒,一碰酒就發酒瘋!
時染站了起來,手中的杯子被季鬱白拿走,“喝茶。”
董鬱雪起鬨:“嘖嘖,大哥你太護短了。”
“有意見?”
季鬱白雖然不讓時染喝酒,可時染自動忽視了季鬱白倒的茶,端着酒杯十分豪邁,說了堆新年賀詞一口悶了下去。
時染:……
時染目光看向季鬱白,這哪是酒……分明是白開水!!
“小染酒量真不錯,有親家的風範哈。”董曼青玩笑道。
時染漲紅着臉坐下,湊過身低語:“你什麼時候換成水了?”
“是誰說上年紀了,喝酒對身體不好?”
時染不自在的按了下耳朵,無恥!昨晚她的無心之語也能成爲藉口?!
也許是時染飲酒的豪邁,桌面的大老爺們竄動着不知道怎麼就拼起了酒,不一會,除了時染和季鬱白,幾乎都有喝上頭的趨勢了。
喝得正歡時,季念生想敬媽媽一杯酒,視線溜了溜,最後將爸爸的酒杯摸了過來,稚聲稚氣:“念生祝媽媽身體健康,添福添孫。”小臉很是認真。這個年他唯一記住的就是別人給祖父說起這個,祖父笑得眼都眯成一條縫了。
桌上瞬間安靜,接着是爆笑如雷。
董鬱發笑得毫不客氣,眼淚都出來了。
“哎呦,我大寶貝侄子,身體還沒長全就想着給大哥抱孫子了哈哈。”
時染憋笑憋得厲害,見兒子着急湊過去解釋,季念生明白過來漲紅着臉很着急:“添小妹妹!添小妹妹!添小妹妹!”
季念生的童言無忌,談笑間放得更開了,董曼青最開心,“添添添,回去讓你爸媽給你添小妹妹。”
時染不知道爲什麼向來正經的人怎麼突然這麼不正經了。心裡卻是開心的,因爲季念生的話。
時染現在才知道,季念生當時的話是她心裡的結。
他希望他活着的時候,兩人不要生弟弟或妹妹……
現在突然改變,時染摸了摸他的小腦袋笑着說:“恩,爸爸媽媽今年給念生添個小妹妹。。”
時柄懷看着他們相處的模樣不禁笑了起來:“你看,這倆孩子這麼有緣,肯定是上輩子有着別樣的緣分。”
季鬱白也欣然地笑了笑,向着時染眨了下眼,時染低頭擰了他一把。他忍着疼痛在她耳邊說道:“怎麼了,難道不是嗎?你可是我老婆的。”
於是又受了時染一腳。
桌子上的人也附和着。笑聲從這個房間擴展着。
突然門開了,大家都停止了歡笑,紛紛看向門口。此時慕南守拉着女兒慕雅蘭來到房間,所有的人的臉上都僵硬着。
投來不友善的目光。
慕南守十分歉意的說:“季老,抱歉了大家,打擾了。”說完飽經滄桑得臉的臉尷尬的笑了笑。
身後的女人低着頭,躲在他身後。
慕雅蘭也感覺到季家對她的不友善,畢竟她確實做了很多過份的事,無論是季鬱白,時染,或者是她曾經視作姐姐的慕雅睛。
整個房間就像是死一般的沉寂。慕南守最先打破了沉寂。“季老,我今天帶雅蘭冒昧前來打攪,是想跟大家道歉。”慕南守看着時染,目光落在季念生身上,差點以爲是他外孫的小男孩子。
“雅蘭,快點過來跟時染道歉。”
慕雅蘭很不情願地繞過父親,走到時染的面前說:“對不起,是我的不對,請你原諒我。”最後的那個“請你幾乎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一樣。
時染很不自然的轉了轉身:“慕雅蘭,我接受你的道歉,但我不會原諒你!”
她真的也恨透了眼前的這個女人,恨不得把她撕碎,“你的所作所爲也沒有資格得到別人的原諒,無論是誰,如果你今天是特地過來和你道歉的,你走吧,我是不會原諒你的。”慕雅蘭聽後擡起頭,眼神充滿憤怒。
慕南守見苗頭不對,也走到時染面前,氣沖沖的對着慕雅蘭說:“你這個混東西!到底做多少我不知道的,連被人原應該的資格都沒有。”說着用腳狠狠地踹了她的小腿,讓她跪在了時染的面前。
這個是所有的人都沒有想到的結果。
慕雅蘭臉漲得通紅,臉也扭曲着:“對不起,我是真誠向你道歉的,之前做的事都是我的不對。”幾乎哭了出來,不是因爲愧疚,而是因爲憤怒和恨。
她恨爲什麼她得不到心愛的男人的心,他們就可以輕而易舉的得到。爸爸讓她來道歉,她不理解,更恨急了時染。
恨不得將讓她和慕雅睛一樣。
慕南守帶幕雅蘭來特地來道歉,又打了一頓,不知道是爲哪出。
“慕雅蘭,你最對不起的寒川。”季鬱白在一邊冷冷地說道。
跪在地上的慕雅蘭突然落下了眼淚,季鬱白這句話就像是一把利劍,狠狠的刺向了她的心。她所做的這一切都是因爲他,都是因爲他,所以妒就吞噬她。
她最最對不起的就是葉寒川,那個真正愛她,對她好,因她而死的人。
葉寒川是慕雅蘭不能承受的名字,更是董鬱雪無法接受,屏蔽在外的人。這一刻,聽到哥呵提起,董鬱雪有些恍惚,反正過來在衆人的驚訝中,衝了出來。
“滾,你給我滾出去!這裡不歡迎你!”董鬱雪扯着她的頭髮,在慕雅蘭的慘叫聲中被拖出了門外,踢了出去。
“慕雅蘭,你的假惺惺也就騙騙自己!噁心。”
關上門,董鬱雪只覺得腳底發軟,渾身發涼。
“鬱雪。”寧琛將她抱在懷裡,“別想了,我在這,我在你身邊,哪裡也不去。”
……
因爲慕雅蘭的出現,氣氛鬧得很不好。
慕雅蘭無論是出於什麼目的找來這裡,時染都沒興趣理會她。
她做的每一件事,對待的每一個人,都沒資格得到原諒,慕雅蘭就算良心發現,也活該受良知的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