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孩子現在還有些用處,她要靠這個孩子趕走時染,最後再好趁虛而入。思考了片刻,她決定去看一看。
“鄉下嗎?你在哪裡肯定很悶吧,反正我這幾天沒什麼事,想散散心,要不你陪我來找你玩兒吧,我們還可以做個伴啊!”慕雅蘭試探道。
要是她同意了,就證明她已經徹底信任了自己,那以後要辦事情,就好處理多了。
電話那頭的阮婉一聽她要來找自己,一下子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這……好吧,我待會兒把詳細的地址發給你,你要小心點哦!”
慕雅蘭現在已經樂開了花,阮婉這麼相信她,只怕到時候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嗯嗯,我會小心的,那就等你消息了!”說完,慕雅蘭便掛掉了電話。
手機被她緊緊握在手中,她知道,她的機會又來了!就連老天爺都在幫她,要不是那天陰差陽錯聽到了那些秘密,她可能就再也不能見到季鬱白了。
不過很快……他身邊那些礙眼的女人都會被她一一除掉了。
鄉下的東西雖然簡陋,還好空氣不錯,山清水秀的,不然她就真的要悶死在這了。
阮婉心中雖有顧忌,但是她堅信這個女人不會害她,所以很爽快的把地址發給了她。畢竟她是除了爸媽以外,最關心自己的人了。
而慕雅蘭跟她接觸的這幾天,也是瞭解了她的秉性,腦子笨,很容易被騙,這種人最好控制了。
在去找她之前,她親自去商場買了許多上好的補品。這些天來,她也正是靠這些小恩小惠來博取她信任的。
經過了一番折騰,她終於找到了那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地上全是泥巴。藏的可真偏啊!慕雅蘭感到一陣噁心,不悅的皺了皺眉。
要不是爲了季鬱白,她纔不肯委曲求全到這個地方來。找了半天,她終於看到那個門牌號,摘下墨鏡,她輕輕的敲了下門,“小婉,我是雅蘭。”
聽見聲音,阮婉立即起身去開門,看着她踩的一腳的泥巴,不好意思的說道,“不好意思啊,這裡環境是有點差,但是空氣還是挺好的。”
慕雅蘭走進了門,阮婉趕緊拿了一雙乾淨鞋子給她換上,還給她倒了杯茶。
看了看四周的環境,慕雅蘭假裝傷感的嘆了口氣,“妹妹啊,你什麼時候受過這種待遇啊,待在這裡真是委屈你了,缺什麼就跟姐姐說,姐姐一定幫你。”
這幾句話簡直說到她心坎裡了,阮婉垂下了頭,“是啊,我的命怎麼就這麼苦呢,憑什麼時染就能名正言順的待在季鬱白身邊,而我卻只能待在這破地方偷偷生下孩子!”
慕雅蘭在心裡偷笑了起來,時染的確不配待在季鬱白身邊,可是她這個蠢女人,就更別想了。這些話,也只能在心裡想想了。
“哎,其實也不能完全怪鬱白吧,他怎麼可能狠心的連自己的孩子都不要呢?肯定是時染在背後和他說了什麼啊!”慕雅蘭繼續的添油加醋,很是爲她擔心的樣子。
阮婉顯然被這番話給激怒了,憤恨的說道,“對!就是那個賤女人,我上次去求她,她居然那樣跟我說話。鬱白身邊怎麼能有這樣壞的女人呢!”
看着她那一臉憤怒的樣子,慕雅蘭知道,她這是挑撥成功了。要說壞的話,那倆女人應該是半斤對八兩吧,不過最後的贏家依舊會是她!
意識到自己情緒太過激動了,阮婉慢慢平復好了自己的情緒,“算了,不提她了,我不能因爲那個賤女人動了胎氣。反正等孩子生下來的那一天,她擁有的,就全部都是我的了!”
慕雅蘭偷偷翻了個白眼,孩子?她不會讓這個孩子生下來的,最後陪在季鬱白身邊的,是她。
現在事情有點複雜,她還需要從長計議。天很快就黑了,慕雅蘭拿着她買的那些東西,做了一些菜給她。
阮婉心中十分感謝她,也非常的熱情。一晃三天過去了,這三天,兩人無非就是在說時染的壞話,日子消磨的也快。
可這個地方,慕雅蘭可真是有點待不下去了,太過於安靜,她有些想念城市的喧譁了。
第三天的最後一頓晚飯,兩人和平常一樣,聊了會兒天就去睡覺了。慕雅蘭躺在牀上玩着手機,隔壁房間的阮婉突然大叫了起來。
這讓她打了個機靈,一下子就從牀上站了起來,鞋子都沒穿好,就跑到了隔壁的房間裡去了。
“哎呀,你這是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嗎?”一進門,就看見阮婉那張驚慌失措的臉,而且還躺在地下。
阮婉的手上都是血,她的聲音顫抖着,“我……我也不知道怎麼了,我剛纔正準備睡覺,就,就發現下面流出來一點血……你說,孩子他,不會有事吧!”
看着她手中的血,慕雅蘭也沒了辦法,她雖然想這個孩子死,可現在還不是時候。
立馬把她拉了起來,慕雅蘭手足無措的安慰道,“這麼少的血,應該不是流產,可能是吃壞東西了,我馬上送你去醫院。”
阮婉緊張的連話都說不出來了,只是一個勁的點頭。這個孩子要是真沒了,那她可就真的連和時染斗的資本都失去了。
慕雅蘭把阮婉扶到了自己的車子上,把她帶到附近最進的醫院。路過的護士一看,立馬把她們帶到了婦產科檢查。
“醫生,她肚子裡的孩子沒事吧?”檢查完畢後,慕雅蘭迫不及待的問道。
醫生搖了搖頭,“孩子沒什麼事,可能是吃壞了什麼東西,下次注意點就行了,免得真的出什麼事。還有,孕婦還有點貧血,要多補充些營養。”
“沒事就好,謝謝你醫生!”慕雅蘭和醫生道謝後,就進了病房看望阮婉。
看着她爲自己擔心的樣子,阮婉心裡感激極了。這份恩情,她都不知道該怎麼報纔好了,只是一直在道謝。
她又怎麼會知道,慕雅蘭做的一切都是爲了她自己呢?只怕知道真相的那一天,纔是最寒心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