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夜魅一臉呆愣。
神懾天卻已經站起身,威嚴的聲線,也隨之響起:“我還有些事,暫且離開。我們會再見的!”
他說完,轉身而去。
夜魅手裡拿着令牌,想還給他,但也知道怕是還不了。要不然……扔了?
正想着。
神懾天頭也不回地開口:“令牌你還是先收着,別扔了。不論如何,也算是我一番心意,即便你不喜歡,也無須踩踏,對吧?”
他沒有威脅夜魅不準扔,因爲他看得出來,夜魅不是會受威脅的性格。
甚至,如果他威脅,結果恐怕是適得其反。
所以,他反而用“真心”兩個字,來讓夜魅不能扔掉。
果然,夜魅聽完這句話,眉梢揚了揚,心裡也只覺得這個男人有些心機,他是知道這麼說,自己就不好扔了是麼?
無語之間,將令牌收入袖中,也懶得再理會,翻身上馬,策馬而去。
……
神懾天大步離開。
程曉娟以一種被雷劈了的神情,跟在他身後。內心非常的震驚,哆嗦着問:“君上,您是認真的嗎?”
神懾天儀態威嚴,帶着聖氣的聲,也隨之響起:“本君看起來,像是不認真麼?”
程曉娟忍不住嚥了一下口水,就是看起來太認真了,才讓人格外擔心好嗎?
她提醒道:“君上,您別忘記了,她是四皇子的未婚妻!”
神懾天揚眉,睨了她一眼:“她自己也說了,是不是選北辰邪焱還不一定,本君若是爲北辰邪焱那個小傢伙讓了,最後她卻選了孤月無痕,這豈不是個笑話?”
“呃……”程曉娟沉默了幾秒鐘,忽然覺得無法反駁。
也是啊,君上要是貿然讓了,最後夜魅選了孤月無痕呢?那君上豈不是讓給了孤月無痕。
正在她沉默之間。
神懾天又道:“何況,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相伴一生的女人,豈能相讓?”
“好吧!”程曉娟也不知道自己該說點什麼了。
北見歌這時候,也放馬回來了,問了他一句:“君上,我們現在是出發嗎?”
“回京城!”神懾天回了一句,並繼續道,“先回京城。找陛下回話,告訴他夜魅沒有威脅。”
程曉娟:“……請問君上,您是如何看出來,她對北辰皇朝沒有威脅的?”
神懾天聞言,威嚴的聲線,很快響起:“方纔她聽見本君的名字,並不驚疑,證明她連本君是誰都不知道。倘若她想對北辰皇朝不利,自然不會連本君的大名都忽視。”
程曉娟點點頭:“對!”這倒是,君上對於北辰皇朝的意義,非同凡響,被視爲北辰皇朝之盾,君上的存在,就是北辰皇朝最爲堅固的一道防線,如果夜魅要對北辰皇朝不利……
怎麼會連君上都不認識?
正在她想着,神懾天又繼續道:“而且,她對一個陌生人,也願意給予一一隻烤熟的,美味的,香飄十里的鴿子。這樣的女子,怎麼會居心不良?”
程曉娟:“……”
君上,您不用特意強調美味的,烤熟了,和香飄十里這件事!我知道您很嘴饞,但是談正事的時候,能不能先把這個放在一邊。
哦,對了,對於君上來說,美食纔是第一大事。
她一臉麻木地道:“所以……君上您的意思是,吃了人家的鴿子,你就覺得人家心地善良了?”
神懾天不答反問:“難道你認爲,這還不夠善良?若是本君,哪怕將刀架在本君的脖子上,本君也斷然不會交出自己的鴿子。”
程曉娟:“……哦!”
吃貨的世界,她無法窺視。
神懾天吩咐道:“走吧!”
他必須親自回京城,告知皇帝這件事情,否則皇帝也許依舊心中存疑,對夜魅不利。既然他已經看上這個女人,並且都求婚了,自然要保護她。
當然,前提是她……永遠不會危害北辰皇朝的利益。
神懾天翻身上馬,很快的離開。
“是!”程曉娟很快的爬上馬背,跟在神懾天身後。
北見歌卻是什麼都沒明白,上馬之後,忍不住問了一句:“你們在說什麼?難道你們已經看見夜魅了?”
“烤鴿子的那位姑娘,就是夜魅!”程曉娟回了他一句,並且瞅了一眼自家君上的背影,看着北見歌道,“還不止,君上已經向夜魅求婚了!”
“什麼?!”北見歌屁股一滑,險些沒從馬背上栽下去。
並且感覺到了一陣嚴重的天旋地轉,發生了什麼?自己只是去放馬了,爲什麼回來世界都變得五彩斑斕了?
君上一定要這樣搞事情嗎?
看着北見歌一臉便秘過度的神情,程曉娟也看了一眼天空:“你絕望嗎?其實我也很絕望!”
君上和四皇子,這還沒來得及因爲國家大事對上,現在就要先因爲一個女人對上,要不要這樣?!
北見歌:“我或許在做夢!”
程曉娟:“我想我也是,啊,這場夢境真是真實啊!”
“我也覺得,太真實了,雖然只是一場真實的夢,但我還是想問你,君上爲什麼會在我們的夢裡跟夜魅求婚呢?君上說理由了嗎?”北見歌自欺欺人的想着,這一定是夢。
程曉娟冷嗤了一聲,向天翻了一個白眼:“雖然君上說了很多理由,但是我心裡明白,跟那隻鴿子很香又好吃脫不了關係!”
要抓住吃貨的心,首先要抓住他的胃。
……
邊城。
一陣一陣五顏六色的光芒閃過,便是那四個人的內息,製造的炫目感。一衆將士們,都皺起了眉頭,惆悵地看着眼前這一幕。
這其實是一個隨時都可能爆發兩國大戰的邊城啊,這麼嚴肅的地方,這些絕世高手,動不動就在這裡打架,沒有一個人管戰事,斥候探到了消息,也不知道找誰稟報。
這一切……
真的合適嗎?
蕭越清抹了一把額頭上無語的汗:“真希望夜魅姑娘早點回來,把這些人治理一下!”
是的,他用的詞是治理。
這個邊城的治安問題,也只能指望夜魅姑娘解決了。
盧相樺也很惆悵:“他們已經打了一天一夜了,他們不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