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北辰邪焱乾脆地應了一聲,掃了夜魅一眼,夜魅點點頭,他便跟隨北見歌,大步離開了。
北見歌的心裡還納悶了一下。
這麼幹脆?
看來君上沒料錯。
……
北辰邪焱前腳剛走。
門口就來了兩個人,蕭瑟煬和歐陽濤。他們兩個都風塵僕僕的,身上有種奔波多日的狼狽。
夜魅看着他們,倒是鬆了一口氣:“怎麼樣?”
他們兩個人去幫她找寶藏所在之處,但是一去就是三個多月,音訊全無,所以夜魅也很是擔心,他們出事了,或者是事情不順利,今天看見他們二人安然回來了,她當然也放下心。
蕭瑟煬和歐陽濤對視一眼,先走進門。
示意夜魅進門去說。
夜魅也點頭,的確,這事兒不適合大庭廣衆的,就在大門口討論。
進了夜魅的房間,蕭瑟煬開口道:“寶藏的確就在藏寶圖所指的地方,機關不少,但是我們兩個行走江湖多年,也能一一破解。所以最終看到寶藏了,但是東西太多,想要運出來,需要一番功夫。如果有可能的話,看看小九公子能不能幫忙,一起護送!”
那麼多錢財,在路上運送,難免就會面對旁人覬覦。
蕭瑟煬和歐陽濤,雖然已經是絕世高手,但還是沒有完全的把握不出事兒運出來,如果有一個巔峰強者幫忙,這個事兒幾乎都是穩的。再有,九魂之前是天下第一殺手,一定深諳如何隱匿身形,隱藏身份,加上他原本就非常有錢,就算是被發現,說那是九魂自己的私產,也不會有人敢說什麼,更不會有人敢動。
畢竟。
誰敢找天下第一殺手打劫銀子?
歐陽濤繼續說:“天下的巔峰強者,只有北辰邪焱,神懾天,孤月無痕,北辰奕,九魂。傳聞鳩摩訶也已經是巔峰強者,但是這個問題,目前無法求證。所以……如果小九公子願意幫忙的話,應該沒什麼問題!”
其他的巔峰強者,就算是不能幫忙,但是以他們的身份,也不會來搶錢,而其他的人都不是九魂的對手,所以歐陽濤認爲,此事讓九魂來辦,比較穩妥。
他話音剛落。
暗處的九魂,便現了身,低聲說:“我幫你們。”
夜魅跟北辰邪焱在一起的時候,他會迴避或者率先離開,其他任何時候,他都隱藏在暗處,保護夜魅。
所以,他們一開始探討,他便都聽到了。
夜魅看了九魂一眼,皺眉道:“但是,這件事情,我不想把你牽扯進來!”
九魂已經幫了她不少,如今他身上的毒已經解了,夜魅其實認爲,他可以離開了,跟在她身邊太危險,而他原本就不是這局中人,實在沒有必要陪着她涉險。
九魂看向她,也不多說什麼,只低聲道:“讓我幫你。”
他語氣很堅決,態度也很堅決。
他其實一直都不知道,夜魅到底在做什麼,想做什麼。而這些,夜魅從來都沒有對他提過,他也沒有主動問過。甚至於,有時候需要做什麼的時候,沿着線索猜一下,或許就能知道答案。
但是,他都懶得去猜。
她想做什麼不重要,她在做什麼,是不是對的,也都不重要。重要的只是,他會一直守着她,給予她想要的任何幫助罷了。
夜魅皺眉,冷聲道:“這是一灘渾水,你沒必要……”
他低聲打斷了她:“越是渾水,我越要爲你探路。”
他語氣堅定,眸光堅定,看着他的眼神,一時間夜魅竟然不知道應該說什麼,好似,拒絕他的好意,纔是對他真心的一種辜負。
片刻的沉默之後。
九魂又低聲道:“我是你弟弟。”
這一句話,觸到了夜魅心頭的軟肋,她最終點頭,開口道:“好!但是你要答應我,一切以你的安全爲先,你要明白,任何事業毀了,都可以從頭再來,唯獨性命,沒有了就是沒有了,所以,必須將安全放在第一位,你是,你們也都是!”
說着,她看了一眼蕭瑟煬和歐陽濤。
三個人都點了點頭,神色也都有一絲動容。
“我們明白!”
蕭瑟煬開口:“既然這樣,我們現在就出發了,這件事情耽擱不得。藏着寶藏的地方,機關已經被我們破了,所以我們擔心,不早點把寶藏運送出來的話,被其他人發現了,也許會盜走,更或許會節外生枝!”
“嗯,那你們儘快動身!”夜魅點頭。
九魂率先往外走。
走到門口,他似乎不放心,腳步頓住,回頭看向夜魅,低聲道:“姐姐,我不在的時候,別讓人欺負你。”
他一直守着她,除了北辰邪焱和她之間的事情,他無法插手,她也不讓他插手之外,他是不允許任何人欺負她的。
現在他們要求去運送寶藏,或許幾個月之後才能回來,他當然會擔心夜魅。
夜魅點頭,看着他笑道:“有誰能欺負我?”
這倒是一句實話。
九魂想了想,也放了心,轉身跟他們一起走了。
夜魅卻是嘆了一口氣,她也不知道,把這樣一個渾身染着幽暗的氣息,卻又美如精靈一般的少年,帶進這一場陰謀,到底對不對。但是她心裡又明白,他想參與,想幫她,她是攔不住的。
既然這樣,也就只能希望,一切都往好的方向發展了。
……
朝堂之上。
見着北辰邪焱沒來上朝,皇帝問了一句。倒是總管太監回覆,君上傳了消息過來,說今日早上,請四皇子去凌山行宮一聚,不來上朝,皇帝才點點頭,安心上朝了。
其實昨天的事情,在自己的長久失眠之後,他的確是遲疑了,把兵權就這樣交給夜魅,就這樣信任夜魅,到底對不對。
但是既然神懾天插手,請北辰邪焱去,那就意味着神懾天已經知道發生了什麼。
有神懾天幫自己看着,皇帝表示自己很放心。
早朝便有條不紊地繼續。
……
凌山行宮。
天池邊上,神懾天的手中,拿着一根釣魚竿。頭上還帶着蓑衣的帽子,看起來非常悠閒。
聽着身後的腳步聲,他帶着聖氣的聲,緩緩地道:“來了?”
北辰邪焱嘴角含笑,優雅地緩聲道:“在你意料之中,不是嗎?”
“所以,你是承認,你們有問題了?”神懾天保持着垂釣的姿勢不動,就問了這麼一句話。
北辰邪焱默了片刻。
緩緩輕笑了一聲:“既然你都猜到了,又何必多此一問?焱也從未想過,我們的心思,能瞞得住你!”
神懾天默了片刻,並未回頭,只問了北辰邪焱一句:“說吧,你跟夜魅,你們兩個人,想要什麼?”
的確不可能瞞得住。
北辰邪焱是何等人?
夜魅又是和等人?
不管他們其中哪一個,讓他們去輔佐北辰翔,都是不可能。如果他神懾天信了,那他就不是神懾天,也擔不上“北辰皇朝之盾”這幾個字了。
現在,唯一的解釋,就是北辰邪焱和夜魅,另有所求。
北辰邪焱坐在神懾天周圍,不遠處。看了邊上的另外一根閒置的魚竿,便順手將魚竿拿起來,拋入湖水之中。
他雲淡風輕的聲線,也隨之響起:“夜魅想在萬人之上,焱自然只好成全她。”
神懾天蹙眉,詫異地看了北辰邪焱一眼:“她想做皇后?”
畢竟,這千百年來並未出現過女帝,而這是北辰皇朝,夜魅也很難成爲帝皇,所以神懾天能想到的,就是這麼一個身份。
“是啊!”北辰邪焱應下,旋即,他看向神懾天,慢條斯理地道,“你一向希望焱能繼承父皇的位置,替你來守着北辰皇朝,如今焱爲了她準備奪位,對你而言,不是好事嗎?”
神懾天聞言,神色卻深了深,問道:“果真如此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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