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得昏昏沉沉地時候,被一陣電話鈴聲吵醒,是顏珞的,他從牀頭桌上摸過看了眼,然後按掉了。
扭頭輕親了下我的額頭說:“寶貝兒,我去回個電話。”
“去吧。”我迷濛着雙眼應了一聲,他的胳膊從我的脖頸下抽出。
不一會兒他便回來了,坐在牀邊拍拍我的臉說:“清漪,我得回大宅一趟。”
我迷迷糊糊地坐起身看着他:“怎麼了,是有什麼事嗎?”
“嗯,老爺子打來電話說我媽身體不是很舒服,讓我回去看看。”
“那你快去吧。”
他摸摸我的臉:“我回去看看,如果沒什麼事兒我就早點回來。”
送他到門口那,叮囑道:“路上開車慢點。”
“放心吧,你再進去陪兒子躺會兒。”
“知道了。”
晚飯的時候顏珞沒有回來,我和念念吃完後就給他留了點。
九點多的時候我給他撥了通電話過去,他接了,輕聲問:“怎麼了清漪,有事嗎?”
我說:“沒什麼事,就是問問你,你媽媽怎麼樣了,沒什麼事吧。”
他輕嘆一聲,輕聲地說:“沒什麼事,就是老毛病犯了,吃了藥已經睡下了。”
“那就好。”我說,問他:“你晚上還回來嗎?”
“不回去了,明天她要是沒什麼事我再回去,你自己晚上睡覺時鎖好門知道嗎。”他不放心地囑咐我。
我便笑:“知道了,那我掛了,你也別太累了。”
他舒心地說:“知道了寶貝兒,早點休息,晚安。”
“晚安。”
習慣了晚上他在身邊,突然的不在就覺得心裡缺了點什麼似的,原來我對他的依賴,已經濃深到了不可估量的地步。
早上醒來就接到了張天陽的電話,他說他回b市了,問我在不在家,他要來看看乾兒子。
我跟他說:“你來吧,一會兒我把地址發給你。”說完,我們便結束了通話。
我和夏晨的事情,估計天陽已經知道了,因爲他剛纔問我現在住哪,很明顯的,估計是曉斌已經告訴過他了。
臨近中午的時候,門鈴響了,我以爲是天陽,可沒想到門一開,站在門口的卻是曉美,臉上還有些氣呼呼的。
我笑着讓她進來:“你怎麼了,誰給你氣受了,臉耷拉的這麼長。”
她一進來就踢掉腳上的高跟鞋,換上拖鞋就往裡走,把包往沙發上一丟,一臉鬱悶地回頭跟我說:“別提了,我剛纔在你們小區裡遇到一個神經病,跟我搶停車位,我們倆的車還蹭到了一起。”
我呵呵一笑:“那最後怎麼着了,停車位你搶到了嗎?”
“沒有。”她煩悶地坐在沙發上,重重地嘆一口氣,嬌俏的臉蛋上寫滿了鬱悶,跟我抱怨說:“清漪,我那可是新車,纔買沒幾天呢,回頭讓顏珞看到,估計又得罵我了。”
“沒事,到時你就說是別人蹭的你,和你沒關係。”
她忍不住一笑:“這招可以。”擡眸看我:“你吃飯了嗎?”
“還沒,一會兒送飯的會過來,你吃了嗎,沒吃就一起在這兒吃。”
“好啊。”她站了起來:“我先去趟衛生間。”
她進去關上門,我在門口問:“顏珞知道你過來嗎,你媽媽怎麼樣了?”
“知道,是他讓我過來陪陪你們的,我媽媽在家休息呢,顏珞陪着她,別提了,昨天下午徐媚兒上我們家跟我媽那哭訴了一下午,然後我爸就把顏珞叫了回去,回去後沒聊幾句就和我媽爭吵了起來,結果我媽這血壓高就上來了,我媽平時最疼他,他就在家一直陪着呢。”
我聽她說完,心裡不免暗暗嘆了一口氣,估計他們爭吵的緣由,是與我有關的。
曉美見我不言語了,就在裡面安慰我說:“清漪,你別多想了,沒事,顏珞昨天在家就和我爸媽挑明瞭,他是不會和徐媚兒結婚的,如果他們再逼他,他就決定一輩子不娶。”
我有點感嘆,只要是顏珞執意做的事,他父母也是沒辦法阻撓,他的決心,一直都是很堅定的。
門鈴響了,我跟曉美說:“可能是送午飯的來了,你怎麼還不出來,是肚子不舒服嗎?”
“嗯,可能是早上喝的太涼了,沒事,你別管我了。”
“好吧,你要是不舒服我就去給你找點藥。”說完,我就朝門口走了過去。
念念把玩具丟的滿地都是,我佯裝生氣地朝他一瞪眼:“別折騰了,趕緊把玩具收拾收拾,一會兒該吃午飯了。”
開了門,看到來人我欣喜地笑了出來:“張天陽,我還以爲你得下午過來呢。”
他拎着東西進來,放在門口:“我這不是想帶你們出去吃午飯嗎?”
我合上門:“別出去吃了,家裡有飯。一會兒咱都在家吃。”
他便疑惑地問:“還有誰在這呢?”
我回頭朝他笑:“我一個好朋友。”
他換了拖鞋進到廳裡,看到念念就高興地叫:“來吧乾兒子,讓乾爹抱抱。”
念念一點都不認生,聽話地讓他抱了起來,他仔細地看了看念念,誇讚道:“小夥子長得不錯,把你***優點全都繼承了。”
我忍不住呵呵一笑,眼眸卻落在了他的衣袖上,驚訝地問:“你這衣服怎麼弄的,劃了這麼大一個口子。”
“別特麼提了。”他鬱悶至極地說了一句,把念念放在了地上,撇頭看了眼袖子那:“那會兒在你們小區下面找車位的時候,碰上一個傻娘們兒,把我的車蹭了不說,還跟我搶車位,站那跟我矯情了半天,非說是她先看到那個車位的。我就跟她理論着,誰先停進去,車位就是誰的。居然還讓我給她去修車,我的車也被她蹭了下,我還沒讓她給我報銷呢,她還有理了,就沒見過這樣的女的,真是夠胡攪蠻纏的。”
我去飲水機那給他接了杯水,遞給他的時候便好奇地問:“對方什麼車。”他的車我知道,可是捷豹,不便宜呢。
他喝了口水,淡淡地說:“就一瑪莎拉蒂,草,不定是不是她的呢,小娘們兒長得挺漂亮,指不定是哪個有錢人養的小三兒呢。哥哥我也就看在她長得還算過得去的份兒上,不跟她斤斤計較,這要是個男的,我非得揍丫的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