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伊甸’的確是一個相當牛逼的存在。
陳文普一走進‘暗夜伊甸’的大門,眼前情景便讓他油然生出此種想法。
‘暗夜伊甸’一共分爲七層,其中第一層爲長約一百五十米,寬一百米,面積達一萬五千多平方米的大型廣場,廣場內燈火明亮,彷彿白晝。
陳文站在廣場邊緣,看着廣場內摩肩接踵人山人海的人羣,兀自驚歎。
廣場中央是一個大約一丈高的圓形築臺,築臺上豎立着一根十米長,直徑二十公分的鐵柱,這是‘暗夜伊甸’裡的一個標誌性特色建築。
“這裡不禁止犯罪,但‘伊甸’裡自有它的一套規則,所有觸犯了‘伊甸規則’的人,都會被綁到這築臺上處死。”柴裡日宇在一旁介紹道。
“‘伊甸規則’?什麼規則?”陳文好奇的問道,他有些無法想像在這樣一個無法無天的犯罪聚集地裡,還能有什麼行爲規則?
“口黑口黑!其實它的規則就是;沒有規則。當然,你現在是不會明白的,等到時間久了,你自然就會自己慢慢了解。兄弟,你慢慢逛,我先去玩了。啊喔,再見。”柴裡日宇神秘兮兮的望了四周一眼,拍了拍陳文的肩膀,帶着兩個小弟走人了。
“沒有規則的規則?”陳文無語,這是什麼鳥規則,根本就是故弄玄虛糊弄人的廢話。
“不過我對這個地方還真的開始有點興趣了。”陳文嘲諷的笑了笑,然後開始在廣場上閒逛起來。
廣場內人山人海,形形色色的人們在其中來回穿梭,每個人的臉上都掛滿了歡樂的笑臉,只是不知道他們是真的快樂還是隻是一副假面具而已。
“給我一杯酒。”陳文走到廣場邊緣的吧檯前,向一個類似服務員的青年男子叫道。
“看招牌。”青年男子瞥了陳文一眼,低下頭繼續擦杯子。
“自食其力?”陳文掃了一眼吧檯頂上的,上面寫着‘自食其力’四個大字,“什麼意思?”
“看不懂的話,可以離開。”青年男子不冷不熱的回答道。
“你不是服務員嗎?這樣的態度對待客人,難道不怕老闆把你解僱了?”陳文奇怪道。
“如果我拿酒給你的話,恐怕我真的會被辭了。”青年男子回答道。
“還有這種事?”陳文不由大感疑惑,轉首看了一下吧檯周圍,除了吧檯裡滿櫃子的酒和青年男子外,空空蕩蕩的再無一人。
“沒有生意嗎?”陳文問。
“他們自己拿不到酒罷了。”青年男子仍然不冷不熱道。
“只是一瓶酒而已,我想應該沒什麼困難。”陳文突然笑道,右手五指在吧檯桌子上節奏有序的敲起來,手指擊桌的“叩!叩!叩!”聲很有節奏的響起來,漸漸的,陳文敲桌子的速度由緩變急,節奏加快,聲音強度逐漸提高,但他臉上的笑容卻一直未變。
陳文的臉色雖沒變化,青年男子原本面無表情的臉卻變得凝重起來,眉頭開始緊皺,手上的動作已經停止,整個人就愣愣的站在原地,好像被使了定身術一般。
“我想我應該能明白你所說的自食其力的意思了。”陳文笑眯眯的看着臉色變得有些蒼白的青年男子說道,然後左手擡起,虛空向青年男子一側打了個響指,距離吧檯兩米之遠的櫃子裡,一瓶酒穩穩的飛向陳文手中。
青年男子的眼睛瞳孔瞬間增大,嘴巴張的老大,一副不可思議的模樣,連酒杯從手中滑落掉在地上碎成一地的玻璃都沒有發覺。
“幫我開一下酒瓶。”陳文停止了敲擊桌子,將手中酒瓶遞給了青年男子。
“願意爲您效勞。”青年男子哆嗦着手擦了一把額頭的冷汗,一改之前冷漠的態度無比恭敬的說道。
“謝謝。”陳文微笑致意。
“不敢。”青年男子忙惶恐低頭。
“需要給錢嗎?”陳文把手伸進口袋裡問道。
“您請隨意。”青年男子連忙搖頭,開玩笑,他這個‘自食其力’酒吧本身的規則就是隻有打敗他才能拿到酒,並不需要花費一個錢子。況且陳文能夠僅憑敲桌子就用精神力壓制住自己的力量,並用神奇的能力隔空取物,這樣的高手,他哪還敢要錢,就是給他他也不敢要。
“還好。其實我是個窮光蛋,身上一個子都沒有。你想要,我都給不起。”陳文笑道,抽回口袋裡的手,接過青年男子已經開好的酒仰頭喝了起來。
陳文那一手隔空取物的舉動無疑吸引了廣場中許多人的眼球,他們均瞠目結舌的望着陳文,滿臉的不可思議。
佛多利在‘暗夜伊甸’裡並不算是最頂級的高手,但好歹也有大魔法師的實力,在伊甸廣場混的人基本上都是屬於低層次的(中產階級以上的人都是在‘暗夜伊甸’的二層中級產所以上消費。),相對於他們而言,佛多利無疑就是一個高手中的高手,而想要從高手手中拿到酒,對於他們來說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因此佛多利的吧檯前纔會無人光顧。不是那些人不想光顧,而是沒人能光顧的起。
“你的酒不錯,只是有點苦。”陳文無視周圍衆人驚訝的目光一口氣將酒塞進了肚子裡,然後優哉遊哉的離開了吧檯。
“的確有點好玩。”陳文長這麼大,從地球到流風大陸,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樣不用錢買,只要實力的古怪吧檯。因此他決定在這裡繼續玩玩。
“他是誰?”在‘暗夜伊甸’大樓的樓道入口處,一個臉上蒙着黑紗身着紅色長裙的女人望着陳文向身旁的一個穿着黑色勁裝的下人問道。
“回稟主上,奴才不知。”那下人單膝跪地回答道。
“十分鐘內,我要他的所有資料。”女人輕聲說道,然後頭也不回的走進了伊甸大樓。
“是。”勁裝男人沉聲應道,待女人走後,他凝神望了一眼走入人羣的陳文,也立即離開。
“各取所需。”陳文站在只有一張桌子和一個滿下巴鬍鬚的老人的攤位前,看着那個豎着的招牌停下了腳步。
“對。你拿到你想要的,我拿到我想要的,就是這麼簡單。”老頭笑呵呵的對陳文說道。
“可是我想要的你不一定給的起。”陳文玩味的看着老頭。
“不不不,只要你付的起代價,我就能給的起。”老頭擺手打斷了陳文的話。
“我想要做凱爾斯帝國國王,可以嗎?”陳文雙手按在桌子上緊緊的盯着老頭問道。
“當然沒問題。”老頭連考慮都沒考慮立刻回答道。
“臥槽,這麼牛逼這麼囂張,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啊,你這個死老頭。”陳文猛拍了一下桌子罵道,敢情這丫的還是一個比他還喜歡吹牛的人。
“對。”老頭用不可置疑的語氣回答道,對於陳文粗魯的語言和動作沒有任何惱怒的樣子。
“回答的這麼理直氣壯,果然是塊騙人的料,不錯,有前途,不如跟我混吧。”陳文雙手抱在胸前戲弄道。
“好。沒問題。”老頭還是沒有任何猶豫的一口答應了,回答之快讓出乎陳文所料。
這回倒是輪到陳文目瞪口呆了,睜着一雙大眼上下不停的打量起老頭來。我的媽呀,不會是遇到神經病了吧,還是他根本就是一個只會吹逼的蠢蛋,我說的任何話,他壓根都不用經過腦子就立即答應的,而且每次回答問題的語氣都是那麼堅定,好像所有一切都胸有成竹一樣。
“草,你丫的腦袋不會是被女人下面的兩張嘴皮夾壞了吧,你知道我是誰嗎?”陳文忍不住破口大罵道,難不成今天晚上自己見鬼了吧。
“知道也不知道。”老頭仍然不爲所動的回答道,好像陳文罵的人不是他,而是另有其人。
“簡直就是放屁。懶得理你。”陳文徹底無語,未免自己會被氣瘋,還是先走人比較好。
哪知陳文一走,那死老頭也跟着他走,陳文停,他也停,好似狗皮膏藥,甩都甩不掉。
“幹什麼?”陳文忍着一口氣回頭問道。
“我跟你混。”老頭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說道。
“拜託,你都七老八十了,說不定什麼時候就雙腿一蹦死翹翹了,你還混個屁啊。”陳文有點惱怒了,語氣變得極爲不善。
“混個屁那也是混。我,跟定你了。”老頭勇敢無畏的和陳文充滿殺氣的雙目對視。
“好你個厚顏無恥的死老頭,隨便你了,愛跟就跟。”陳文瞪了許久,終於妥協,他觀察過這個老頭,身體內沒有一點力量,但他身上卻由始至終都有着一股說不出的自信,正是這股無畏的自信徹底讓陳文徹底無奈。
於是半夜孤身出來的陳文身後開始多了一個滿下巴鬍鬚的老跟班。恐怕這是任何人都始料不及的。
不過在這個‘暗夜伊甸’裡,還真是怪人怪事到處都是。
“待會要行刑了。”死老頭在陳文身後忽然說道。
“你說什麼?”陳文一時沒注意,沒聽清老頭的話。
“在那築臺上,待回會有人要被執行死刑。是一個年輕的姑娘。”老頭望着廣場中央的圓形築臺解釋道。
“爲什麼?不是說只有違反了這裡規則的人才會被執行死刑嗎?還有,你是怎麼知道等下有人要被執行死刑的?”陳文將腦中的疑問一股腦的問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