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會不會回得去,那還是得看你們的本事。老沃,等一下如果誰說要回去的,就把谷外的那些中階魔獸全部放出來,讓它們迴歸大自然的懷抱吧,省的有人說我殘害生命。”陳文故作隨意的說道。
“嗯。”朱教斯沃點了點頭,心裡卻納悶,什麼時候谷外還有中階魔獸了,不會是故意忽悠人的吧。朱教斯沃想着朝陳文看了一眼,卻發現他眼觀鼻鼻觀心,壓根就沒看自己。
衆人聞言,臉色譁然一變,一羣心思搖擺不定的傢伙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全都傻眼。
“哦,我忘了,待會你把其他樹林外的柵欄也全部給我拆了,留下這個就夠了。嗯,那些魔獸應該有幾千只吧,好像還餓了好幾天。都忘記餵它們了。”陳文想了想說道,卻把原本就已經要死心的衆人弄的心底忍不住一陣心驚膽戰。
我的乖乖,好幾千只餓了好幾天的魔獸,在只有一百多人的山谷內橫行,恐怕大家都會連渣都不剩一點吧,這場面,大家就是想想都覺得恐怖至極。
這回就連朱教斯沃的臉色都不禁變了變。心中暗罵陳文這廝實在不地道,一面說可以讓人離開,一方面又使出這手段,忒狠啊。
這山谷內的幾千只魔獸,是他花了一個月的時間驅趕到這裡頭了,如果一旦放出來,雖然都是低階魔獸,可哪怕就是殺,也得殺到手軟啊。
“進,還是不進。嗯,再過三十秒老沃就可以拆柵欄了。二十九秒,哇,這時間過的可真快,瞧瞧,我才說了幾句話,就又過了好幾秒了,二十四。”陳文哼着鼻音故作驚訝的說道。
“還愣什麼愣,趕緊進啊。是人不?是的話就別猶豫。”朱教斯沃在一旁一橫眉一瞪眼,直把大家催得心裡急切不已。進,去裡面基本死定,不進,在外面恐怕會死的更慘。
“進就進。怕什麼,大不了就是一死嘛。”泰勒把頭一扭,強作鎮定,臉紅脖子粗的說道,然後就準備避開陳文的身體走進樹林。其他人聞言也不得不跟在其後。
“別進別進,就剩幾秒鐘了,老沃,趕緊的,快把那些樹林的柵欄都給我拆咯,讓那些寶貝魔獸們都嚐嚐鮮,新鮮活人肉啊,嘖嘖,估計它們應該會很喜歡的。”陳文將大門關上,攔住帶頭的泰勒不讓他進,一邊對老沃連聲催促道。
朱教斯沃見陳文如此作爲,不由目瞪口呆。他沒想到陳文竟然臨時改變主意來這一招了。轉頭看看已經臉色發青一副迫不及待要進樹林的學生們心裡暗歎,TNND,還好自己沒跟陳文作對,要不然不被殺死,也得被嚇死。
“好的。”朱教斯沃對於陳文的指示從來都是遵從照做,絕不在嘴上多說一句話。
多做事少說話,這纔是一名合格僕人的品質。有什麼事情自己在心裡跟自己說就成了,絕不能在嘴上說出來,否則遲早要被人給卡擦了。因此他答應一聲,轉頭就向其他樹林走去。
“老師,您趕緊讓開呀,你擋住門了。”泰勒苦着臉叫道,伸手想要扯開陳文按住大門的手,卻那手卻好像焊在了鋼筋上一樣,扯了半天愣是不動分毫,心裡頓時又急又怕。
因爲他看陳文並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而且朱教斯沃都已經快要到另一片樹林外了。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這就是大家長期以來對陳文所說的話的認識。
“老師,您快讓開,我們要進去了。”其他人也在身後紛紛叫嚷道,好像個個都巴不得立馬進樹林似得,可又有誰知道這是一件多麼無奈的身不由己的事情。
“別急,別急,老沃馬上就把那些魔獸放出來了,老師我先讓你們看看什麼叫做千獸奔騰的壯觀場面。很好看的哦,我就看過一羣他們轟隆隆的把一大片樹林給踩倒了。喂,老沃,臥槽,你速度給我快點,我的學生們都等不及要欣賞一下了。”沒心沒肺的陳文無視衆人好像死了爹媽一樣哭喪的臉對朱教斯沃罵道。
“嗯。”朱教斯沃高聲答道。
“噔。”那片樹林的大門應聲而開。
衆人頓時面如土色,隨之從那樹林裡傳來的幾聲怒吼聲更讓大家雙腿發顫恐懼無比。雖然早就知道陳文歷來說到做到,但沒想到的是陳文竟然不讓大家進樹林,心裡那個煎熬啊,實在是杯具了。
“惡魔!”
如果非要學生們給陳文加上一個頭銜的話,此頭銜絕對名副其實,名正言順,而且還是非他莫屬。
哪怕是在這羣學生們老來臨死之際依然對自己的子孫們如是說道。
“絕不要跟陳文這惡魔的子孫有任何來往,看見他們就趕緊自個兒繞道走,否則你會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這是他們給自己的子孫留下的唯一祖訓。
“老師,求您了,讓我們進去吧,我受不了了,嗚嗚。”泰勒是離門邊最近的一個,感受還好一些,可站在隊伍最後的惜雅卻再也受不了這樣的煎熬,帶着哭腔叫道。
有一句話說的好:將至未至纔是最恐怖。
這句話的意思可以理解爲:當一個人拿一把刀架在你脖子上卻遲遲不肯砍下去時,纔是最讓你心底發涼兩腳發顫的時候。
而此時學生們所面對的情況與之簡直吻合的恰如其分。
“你說什麼?我怎麼聽不見啊?”陳文用手做喇叭狀大聲問道。
衆人見他裝傻裝的這麼像都超級無語。
“你……你太可惡了。你到底想要怎麼樣才肯讓我們進去嘛?”惜雅從來不屑於輕易向別人低頭的,尤其是在陳文這個無恥之徒面前。但生命可貴,現在情況迫在眉睫,無奈之下,惜雅只得向陳文低頭妥協了。要不然最先死的可能就是她了。
她現在真是後悔當初爲什麼會聽信陳文的話,分文不帶的跟着他來到這個島上,害的她連平常隨身帶着的魔法卷軸都沒帶在身上。
“哦。我聽見了,原來你想要我吻你啊。可以啊,早說嘛。幫助學生進步那可是我身爲一名老師的職責所在。”陳文拍着胸脯大義凜然的說道。
聽着陳文牛頭不對馬嘴的回答,這下大家總算都明白了陳文這色鬼究竟什麼企圖了,敢情是早就設計好機會準備一親芳澤了。男生們在心情緊張之餘不得不佩服陳文這廝果然是天上地下第一淫人,只要有機會,就絕不錯過揩油的機會。
“你……”惜雅見陳文竟然如此厚顏無恥的顛倒黑白,甚至在衆人面前提出這樣羞人的事情,心中不由升起一團熊熊怒火,臉上一副恨不得將其生吞活剝的模樣。
母暴龍要發威了!
所有人心中不自覺的都浮出這個想法。
可是如果惜雅不讓陳文吻的話,恐怕陳文真的不會讓大家進樹林,到時候可就不是一個吻的問題,而是生與死的問題了。
那麼
吻,還是不吻?
衆人都暫時忘記了另一片樹林中已走出鋼筋柵欄的魔獸羣們,齊齊將期待的目光集中到了惜雅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