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城城守府。哈奇和秦徵國、趙昌,還有車恩仁正聚集在這裡,就蜀城的近況進行商談。
“夏軍似乎沒什麼動靜了。”哈奇說道。
他發現,最近這蜀城裡風平浪靜,沒有發生什麼不同尋常的異樣狀況,而且民生的生活,在經歷了根據興華帝國的規定進行的大整改之後,也逐漸恢復了平靜安穩,商鋪都開始如常經營,蜀城的民衆也分批前往民政部門完成了個人資料的登記,以及身份證辦理手續。看到市場一直維持正常的運作,這讓哈奇感覺不錯。
只是,秦徵國馬上接了話,打斷了他的美好幻想:“其實不是的,明面上的動靜,確實是銷聲匿跡了,但是暗地裡的動作,反倒是越來越激烈。”
趙昌點點頭,接着秦徵國的話,說道:“是的,有些人,在暗地裡恐怕已經有不少謀算。根據警察局的記錄,這裡幾乎是每一天都有數樁罪案發生。而且,大多數還都是刑事案件。原本這並不算什麼特別值得在意的事情,但經過觀察,從中倒是潛藏着一個不容易被發現的情況。這些刑事案件的苦主,都有一個共同的特徵——他們都辦理了身份證。所以,我們有理由相信,這些刑事案件的背後,必定是有個幕後黑手在操縱,而且極有可能就是夏國的人潛入蜀城而興風作浪。如果這個推測沒有錯的話,這證明,夏國的反擊開始在暗中進行了。他們此舉,顯然是在試圖煽動民衆作亂,刻意在我們與民衆之間,製造仇恨,其目的,昭然若揭,就是爲了不讓我們贏得民心!並且,也讓蜀城陷入混亂難治的局面。”
而一旁的車恩仁,想了想,說:“倒是興華商會在雲州的發展還不錯。我們的商會,在蜀城也開了幾家店鋪,這些店鋪,也沒有受到任何影響,所以經營都很順利。而且裡面有兩家糧油店鋪,只要能夠繼續維持穩定和供給充足,也應該能夠穩定民心。”
車恩仁口中所指,是興華軍入駐蜀城之後,蜀城糧價大漲的事情。
在興華軍剛剛攻下蜀城的時候,坊間就開始有個傳言,說是因爲城中爆發大戰亂,將會導致糧食歉收,民衆若不及時屯糧,恐怕會遭遇糧荒。然而,在那一刻,興華軍纔剛剛結束戰爭,還沒來得及應對這些漸起的滿城風雨。更加致命的是,傳言越傳越離譜,以訛傳訛,到了最後,再加上有心人的刻意抹黑之下,竟能發展成爲一個面目全非的謠言——興華軍之所以要來攻打雲州,就是爲了來搶奪雲州盆地的糧食,興華軍其實就是一班四處搜刮的強盜。
在傳言越發興盛的時候,情況還遠不止這些。很快,蜀城中大部分糧鋪,也不知道是背後有人指使,還是糧鋪的店主聽信了謠言,糧食的價格,竟還真就出現了明顯的上漲趨勢。
因此,興華軍爲了穩定雲州的局勢,爭奪民心,壓制謠言,保證雲州的民生穩定,興華商會的商鋪,尤其是糧鋪,始終保持穩定的物價,才使得民衆不會因此生亂。興華商會的主要任務,就是必須保證,既不能讓糧食短缺,更不能讓糧食的價格上漲。
聽到車恩仁的話,秦徵國的神色似乎稍稍鬆了些,但他還是有些不放心地問道:“光是保證價格不漲可不行,糧食的存量夠嗎?”
車恩仁暗暗掂量了一下,應道:“現有的存量還可以應付一段時間,不過不打緊,商會總部已經發來電報通知,近期又要有一批糧食運過來。這批糧食,將能彌補雲州百姓糧食需求。現在我們需要做的事情,那就是爭取民心,而且就是要在這一批新的糧食運來之前,做好足夠的鋪墊,讓民衆知道,這是帝國皇帝,特意安排從興華帝國運過來的救命糧,用以解除蜀城民衆的生活之困的。要在民衆當中宣揚一個思想——不管蜀城是否陷入戰亂,既然蜀城已經成爲興華帝國的領土,在這裡的民衆,就會受到興華帝國的保護。與此同時,要讓民衆明白,帝國陛下之所以會下令從遙遠的興華帝國運糧過來,是因爲蜀城的地方糧鋪,纔是真正無視居民死活,趁着戰亂惡意擡價。”
車恩仁的方案,當即得到了其餘三人的一致認同。這確實是個好法子,既能讓蜀城的民衆從切身的利益出發,感受興華帝國的庇護,又能打擊當地的殘餘勢力。這樣的一箭雙鵰之計,實屬妙哉。
“既然不願意配合興華軍穩定局勢,那就打垮他們。”秦徵國毫不吝嗇地將他對車恩仁的認同表露出來,接着再次說回趙昌剛纔所提出的問題,蜀城中有人惡意生亂,他們需要商議出一個有效的應對方案。
說起這個,秦徵國的態度是很堅決的:“警察局可以配合,必要的時候,軍隊也可以出動。”
倒是車恩仁,似乎已經有了應對的方案,他帶着滿臉的自信,平淡地說道:“諸位不用擔心,只要蜀城局勢穩定下來,我們沒有後顧之憂之後,我再慢慢陪他們玩,直到讓他們破產,一無所有。”
“好,我相信你。”看到車恩仁在說這番話的時候,臉上那種玩味的神色,讓秦徵國也覺得有趣,便說道。
秦徵國說完,衆人極有默契地相視一笑,計劃就這樣定下來了。
“大人,帝國方面希望你能組織一次戰役,讓夏軍安靜一些。雲州需要一個穩定的局勢,要不然難以發展。”沒想到,正當衆人有所謀定之後,趙昌的手下馬上又傳來了一份新的電報,趙昌快速看完後,向衆人轉告了電報的內容。
“誰的命令?”秦徵國有些疑惑,隨即問道。
“希恩將軍,不過算不得命令,而是他的意思。他沒要求我們使用何種方式,終止夏軍的攻勢。”趙昌將電報中希恩表明的意思向面前幾位轉述,而後,他想了想,繼續說道:“他認爲,軍隊耗費錢糧過多,需要休整,也需要時間去培養更多的士兵。至少,戰爭的規模要控制,避免後勤出問題。”
“我同意將軍的意見!”秦徵國說道,“你們有什麼辦法可以終止戰爭?”
這個問話,讓衆人都陷入沉思,每個人都試圖想出一個絕佳的計劃。
過了一小會,車恩仁首先開口,提議道:“不如我們試探一下夏國的想法?”
試探?車恩仁的這個用詞,引起了其他人的好奇。
“怎麼試探?”秦徵國好奇問道。
“我們可以派出使者。”車恩仁道。
“嗯,我覺得不錯。正好在雲州,有我們外交部的一位官員,名叫楚風,他一直都想得到一次與夏國溝通的機會。也許,我們能夠憑藉他的三寸不爛之舌,得到暫時的和平。”聽完車恩仁的回答,趙昌覺得甚妙,當下還補充了自己的看法。
只不過,秦徵國卻有另外的看法,說道:“這個事情有風險,我們可以組織一次進攻,打敗了夏軍,再派人送信,得到夏國的同意,再派他過去談。”
“好,這樣穩妥一些。”衆人道。
華國大使拜訪易星辰後不久。美利堅國大使,也正式前來拜訪興華島總統。
易星辰隨後命人拿來雙方的會面記錄。記錄顯示了一個重要的消息,隨同美利堅大使前來興華島的一個人,對興華島總統提出了一個百億計劃。
這個投資額巨大的計劃,是美利堅國提議,要用一百億美元的資金,投資興華島,他們想要在興華島沿海製造一塊鋼鐵平臺。然後,在這個平臺上,將會修建一個休閒會所,預計可以容納三千名以上的遊客。當然,作爲投資方,美利堅國的公司,希望能夠得到那個平臺的所有權。
這個投資額巨大的項目,看起來非常誘人,如果單從這個項目來看,只要建成,不難預見將會帶來極大的利潤。
然而,美利堅國的這個要求,被興華島總統拒絕了。
原因很簡單。項目的利潤,並非興華島總統最爲關心的所在,相比於利益,國土主權纔是真正讓興華島人在意的。興華島決不允許任何人染指,這是興華人的共識。
所以,試想一下,如果興華島在不久的將來,領土上出現了一塊屬於美利堅國的平臺,無論是陸地,還是海洋,無疑就是引狼入室。恐怕一旦成事,往後,興華島將再無寧日。
美利堅國派出大使,如此咄咄逼人的做法,易星辰可就不高興了。
原本他還沒想着怎麼報復美利堅國,以及該怎麼報復的問題。
這下子,被美利堅國逼緊了,易星辰決定啓動報復計劃。啓動這個計劃的原因,不是爲了與美利堅國進行正面對抗,而是想要告訴美利堅國:興華島有能力對美利堅國本土進行打擊。
上一次,興華島僅僅是向對方證明了,興華島有自保的能力。這一次,必須向對方展示興華島的攻擊能力。
這次,易星辰準備了兩個目標。
第一個目標,美利堅國情報局總部;第二個目標,美利堅國本土的軍事基地。
第二個目標是臨時增加的目標,因而易星辰不強求手下襲擊哪一個目標,只要是軍事基地即可。
攻擊第一個目標是報復,攻擊第二個目標是展現進攻能力。
易星辰把自己的要求,告訴了燕恩,有燕恩負責傳達。具體的行動方案,易星辰不插手,也不需要插手。
從現在開始,三個小組一切信息都要保密。僅有燕恩通過精神空間遊戲,與他們單線聯繫。三個小組之間,也不進行配合,由他們單獨完成任務。只要兩個任務完成,他們都必須撤回來,不能留任何的痕跡。
美利堅國,首都特區。
吳丹仁他們步行,抵達首都特區的貧民區。
其實,吳丹仁他們很清楚美利堅情報局總部的位置,可是他們不能在那附近居住。因爲任務還沒有確定,不知道要住多長的時間,也不利於潛伏。
而且,真住的近了,他們本就是冒用他人的身份,細查起來,也很容易暴露。
吳丹仁他們選擇在貧民區就不同了。
貧民區混亂,治安較差,但也利於他們隱藏。吳丹仁他們在貧民區,簡單出示一下身份證,就在一個公寓裡,租到了一間套房。
有了落腳點,不久,吳丹仁便收到了燕恩的信息。他選擇了攻陷情報局總部。
“任務下來了!”吳丹仁說道。
另外兩個人激動問道:“我們的任務是什麼?”
“我們要攻擊情報局總部!任務是給他們一次重擊,進行報復!我們要給敵人帶去恐懼!如果能夠再把他們的局長幹掉,我認爲任務的完成度就會高一些。”吳丹仁說道,“情報局總部是一個不亞於龍潭虎穴的地方,但是我想他們一定不會想到,我們會突然發動襲擊,他們一定來不及準備。”
“吳大哥,你是組長,需要我們做什麼,請你隨意吩咐我們!”
“首先我們需要一份美利堅情報局總部的結構圖,至少不能迷路;其次,需要美利堅情報局局長的行蹤;第三,更多的武器。我們在空間戒指中的武器可以使用,但是加上其它武器,更能把水攪渾一些;第四,行動要迅速。一旦開始行動,我們就要放棄這個地方,不用再回來了。我們將向北,穿過國境線,前往加國。抵達加國之後,國內會安排接應。”吳丹仁把他的想法,告訴兩名組員。
“組長,你請安排!”兩名組員應道。
“藍鷹,這部平板電腦裡,有美利堅國情報局局長昆頓的資料。這兩天,你去買一輛二手車,負責確認昆頓他的時間規律表,我們要選一個他在情報局總部內的時間。你注意檢查收件箱。一旦接收到情報局總部大樓的結構圖,就關閉網絡。”吳丹仁交給他一臺平板電腦說道。藍鷹,其中一名組員,一級劍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