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紋聽到古魂把薔薇之刺說的只是一個家族的私產,不由得愣了一下,不過他馬上又想到,古魂受傷也有幾百年的時間了,這薔薇之刺應該早就不是當初古魂見到的那樣了,他就把薔薇之刺的內部情況大概的給古魂講了一下,並且還介紹了一些拍賣的靈物。
古魂聽了秦紋的講述之後,就微微的蹙眉道:“沒想到這幾百年薔薇之刺在驅逐之城發展的這麼快,要是依你的描述,確實不像是當初那個家族所能控制得了的,我記得那時內城的家族姓柳,家主還是個寡婦,由於長得漂亮,內城一些無聊的修士就給她起了個綽號,叫黑薔薇。”
“本來柳家的人對這個綽號還有些牴觸,不過漸漸叫的人多了,而且這個家主自己倒是也不爲意,反倒是把她開的這家拍賣行改名叫了薔薇之刺,我當時也就知道這麼多的情況,至於這段時間我也沒有去過那裡,就不太瞭解了。”
秦紋聽了古魂的話之後,也點了點頭,他明白那時古魂的處境,接着二人又閒聊了一會兒,過了半柱香的時間,二虎突然走了進來,低聲對秦紋道:“呂管事聽說你在這裡,請你到前院去一趟,可能有急事。”
秦紋怔了一下,自己今天剛過來,呂墨會有什麼事情,他就起身向古魂告別,然後走出了後院,剛剛走過前院的半月門,就看到呂墨匆匆的走了過來,肩部還帶着血跡,秦紋微微的蹙了一下眉頭問道:“呂墨。你今天和人發生衝突了?”
呂墨搖了搖頭,發現秦紋的目光看着自己的肩膀。就轉身看了一眼身上的血跡,忙開口道:“這些血跡不是我的,是肖修士的,他在東區出來買靈物的時候,被人襲擊了。剛好我路過那裡,高猛把人打跑了,我就揹着他回到了莊園內。”
秦紋一聽是肖徵遇到了襲擊,就忙開口道:“原來是肖徵,他現在情況怎麼樣了?傷勢嚴重嗎?”
呂墨點了點頭道:“胸口被刺了一劍,血流的不少,我及時用傷藥止住了血,回來的時候剛好聽到當值的修士說您在莊園內。就想讓你看看,現在還在昏迷之中,我讓高猛已經去追查和肖修士發生衝突的人是什麼來歷了,估計過一會兒他可能就會回來了。”
說完話,呂墨就帶着秦紋走進了外院的一間客房之中,秦紋看到肖徵渾身是血的躺在牀榻之上,胸口處已經包紮了起來,不過還有鮮血微微滲出。口鼻中的氣息也比較短促,秦紋這時轉身問呂墨道:“你給他服用丹藥了嗎?”
呂墨點頭回答道:“服用了一枚玄級上品的丹藥,其餘的就是放在傷口上的止血藥粉了。”
秦紋這時從自己的儲物袋中拿出了一枚止血的丹藥。先給肖征服下了之後,然後才輕輕的揭開了已經包紮好的傷口,一道深深的創口從前胸一直穿透到了後背,鮮血把呂墨灑上的藥粉都衝了出來,秦紋不由得倒抽了一口涼氣。
呂墨在旁邊解釋道:“我和高猛從私田那邊回來的時候,剛好聽到一個靈藥鋪中有人在爭吵。我聽着好像是肖修士的聲音,剛剛走了過去,就看到一個玄師修士用飛劍刺穿了肖修士的胸口,高猛直接一掌拍飛了那個修士,他的幾個同伴估計知道肖修士是巡防營的修士,也沒有敢再出手,就帶着人匆匆離開了。”
秦紋點了點頭,對呂墨道:“我現在身上的止血藥粉對這種傷勢也沒用,你去給我找一套碾藥的工具來,我現在就要配一副止血藥,那樣的話效果會更好。”
呂墨答應了一聲,就匆匆的走了出去,秦紋這時就在自己的儲物袋中翻找着各種靈藥,等到呂墨拿來了一個藥碾過來,秦紋把配好的靈藥都放入了藥碾之中,將這幾種靈藥都碾成了藥泥,接着又倒入了半杯涼茶,就做出了半碗藥糊。
接着他就把藥糊輕輕的放在了傷口之上,雖然肖徵是在昏迷之中,不過藥糊內的藥性刺激下,他傷口附近肌肉也跳動不已,秦紋看到前胸的鮮血漸漸的止住之後,就用乾淨的繃帶再重新包紮了一下。
接着讓呂墨輕輕的將肖徵的身體翻轉過來,對着他後背的傷口也如法倒上了藥糊,等到兩邊的鮮血都止住了之後,秦紋才長出了一口氣,讓呂墨把肖徵放好,平躺在牀榻之上,這時秦紋用毛巾擦了下手對呂墨道:“你找兩個修士這兩天日夜不停的看着他,每過十二個時辰就給他翻一次身,如果有發熱和其他症狀的出現,就讓他們及時報告給我。”
呂墨點頭答應了下來,到了門外叫來兩個修士,把秦紋剛纔所說的又交待給了他們,秦紋這時走出了房間,等着呂墨出來之後,就開口問道:“高猛不是去查看傷害肖徵那個修士的情況了嗎?他回來了沒有?”
呂墨搖了搖頭道:“剛纔我出來拿藥碾的時候問了一下,高猛還沒有回來,肖修士現在怎麼樣?是不是已經脫離了危險?”
秦紋沉吟了一下道:“他的傷勢有些重,現在的藥糊只不過是幫他止血,只有等到他服用的丹藥漸漸的發揮了作用,人清醒過來之後,我才能根據他的感受,再做下一個階段的治療,估計像這種傷勢,就算是醫好了,也需要很長一段時間的恢復,雖然元氣上沒有什麼問題,不過還要看他傷到內臟或者經脈的程度。” Wшw ●тт κan ●C ○
呂墨和秦紋一起回到了正廳之中,讓一個修士端來茶水,他們就在正廳內邊等高猛邊喝着茶,過了約有半個時辰,高猛從門外匆匆的走了過來,見到了秦紋就開口道:“秦爺,呂管事,我已經查到了,和肖修士發生衝突的是南城門邊的韓府,和我一起去的還有巡防營的一個副隊正,現在韓府的家主正在給副隊正交涉這件事情,我就回來稟報了。”
呂墨這時就點頭對秦紋道:“秦丹師,肖修士是巡防營的人,這次巡防營應該能爲肖修士討一個說法的。”
秦紋微微的頷首道:“有巡防營替肖兄出頭的話,咱們也算是省事了,對了,高猛,那個副隊正問肖兄的下落了嗎?”
高猛點了點頭道:“我是到了韓府附近的時候,遇到當時靈藥鋪的掌櫃帶着副隊正來韓家的,那個靈藥鋪的掌櫃認出了是我,就把我和副隊正介紹了一下,副隊正也問了肖修士的情況,我告訴他肖修士已經被我們救到莊園了,他也知道咱們莊園的方位,說是如果有事情的話,就會派人到咱們莊園來報信的。”
秦紋想了一下,還是覺得有些不放心,就對呂墨道:“我覺得咱們這樣被動的等巡防營處理這件事情也有些不妥,高猛現在和副隊正已經有了照面,再去的話也不合適了,時羽現在的傷勢痊癒了嗎?如果他沒事的話,我想派他到韓府去探聽一下情況。”
呂墨點頭道:“時羽的傷前兩天就沒有問題了,今天還想跟着我一起去私田呢,不過我把高猛帶走了,就只能把他留下來照看莊園,現在高猛在莊園中,讓他去也比較合適。”說完話之後,呂墨就找了一個修士讓他把時羽叫到正廳來。
時羽匆匆的進入了正廳之內,見過了秦紋之後,聽到秦紋給他佈置的任務,就滿口答應了下來,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內稍微準備了一下,就向着南城韓府的方向飛縱而去。
秦紋這時開口問高猛道:“這個韓府在南城門附近的勢力怎麼樣?府中有多少修士?你見到他們的家主了嗎,他們的家主是什麼修爲?”
聽了秦紋這一連串的發問,高猛就想了想,一個接着一個的回答道:“我當時在韓府外面也打聽了一下,他們的家主叫韓越,有靈徒下階的修爲,原來是西城一個家族的管事,那個家族被吞併了之後,他就靠着自己的積蓄,又籠絡了原來家族的一班人馬在南城定居了下來。”
“府中有多少修士這個我也不太清楚,不過聽附近的居民說,他們家比較護短,和附近的人也不常來往,這次藥鋪的掌櫃說,傷到肖修士是韓越的弟弟,本來肖修士到藥鋪中去購買靈藥,剛剛談好了價格,韓越的弟弟也來買這種藥,不過當時那家藥鋪這種藥剛剛賣完,所以就發生了爭執。”
呂墨這時開口道:“驅逐之城又不是這一家藥鋪,這家沒有的話,其餘的應該也有,他爲什麼非要和肖修士爭呢?”
高猛想了想道:“聽藥鋪的掌櫃說,這個韓越的弟弟比較蠻橫,看到肖修士和他的修爲差不多,而且是獨自一個人,估計是想先勾起肖修士怒火,然後雙方再出手,等到局勢混亂的時候再出手搶奪肖修士所購買的靈藥吧。”
“所以他們並沒有直接在藥鋪中動手,而是將肖修士推搡到了外面,才突然襲擊了肖修士,最後在動手的時候,應該是外圍有人認出了肖修士是巡防營的修士,他們在傷人之後,才奪藥逃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