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紋這時馬上明白了額寧現在心中所想的是多和親人待在一起,他就微笑着對額寧道:“這些天在部落內你就不用陪我了,多陪陪你的父母吧,再過上十幾天估計他們就要離開這裡了,咱們到時候也要離開了。
額寧有些躊躇的道:“師父,我不是擔心和父母離別,主要是剛纔巴魯大叔所說的遷移之地,是漠北的一處荒原,那裡不但環境惡劣,還有高階的靈獸,由於這附近的已經沒有適合部落落腳的草地,所以他們才做出了這個決定,我不敢肯定如果這次和他們分開之後,以後是不是還有機會再見到他們。”
說到這裡,額寧的聲音有些哽咽起來,秦紋不由得怔了一下,他沒有想到剛纔巴魯輕鬆所說的出地方竟然這麼的兇險,不過這也可以理解,現在秦紋已經拯救了整個靈杉部落,巴魯不能再讓秦紋操心給部落安置地方了。
秦紋這時就看了看呂墨道:“如果要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靈杉部落去北部的荒原確實有些不妥,說不定比現在的情況還要更加艱難,呂墨你以前跟着墨脫對胡族的地形比較熟悉,現在有沒有一個合適的地方來安置他們啊?”
呂墨猶豫了一下,從自己的儲物袋內拿出了地圖道:“我倒是有一個地方,距離這裡也不遠,原來我是想把那裡當做自己的一個礦藏基地,不過現在跟隨着秦丹師,以後說不定也用不上了,不如就把這個地方交給你們吧。”
說着話,呂墨就展開了地圖,指着上面的一個小紅點道:“在這個附近有千里左右的草原是沒有部落的,你可以把巴魯族長再叫回來。到時候我帶着你們部落的牧民過去,裡面的水草養活一個部落是不成問題的。”
額寧有些疑惑的看了看地圖上的地點,然後找到了自己現在所處的位置,在心中計算了一下。面上露出了疑惑的神色道:“這裡不是魔沙灘嗎?那裡面聽說都是荒漠。怎麼會有草原呢?”
呂墨搖了搖頭道:“那是我當年佈置的一個陣法,由於那裡北部靠近荒漠。所以就在陣法附近使用了一部分流動的沙丘,讓沙丘護住了裡面的草原,所以你們在外面看到的是荒漠和陣法,其實裡面是千里的草原和丘陵。”
額寧知道呂墨是不會騙他的。就高興的道:“多謝呂管事了,現在我就去把巴魯大叔叫過來,以後部落就不用再去荒原了。”
等到額寧走了之後,秦紋看了看地圖上所標註的紅點道:“這個裡面是什麼礦藏?當年你給墨脫做事的時候,給自己在胡族的地盤上留下了多少靈物?”
呂墨想了想道:“這個裡面有一條靈石礦脈,裡面所含的靈石品階雖然不高,但是儲量卻非常大。當年我勘探出來之後,本來是想把這個礦藏稟報給墨脫的,不過看到那個地方比較適合陣法佈局,引入荒沙非常的方便。就自己留了下來。”
“這段時間跟着你,境界是一直在提升,還得到了以後修行所需要的功訣,留着這些靈石礦藏也沒什麼用,所以就拿了出來,在這張地圖上,還有幾種稀缺的礦藏被我用法陣圍上,如果丹師需要的話,直接派人過來開採就行了。”
說着話,呂墨就一一的給秦紋講解了起來,秦紋知道呂墨當年就是負責給墨脫探查礦藏的修士,手中有這些靈物所在的地點也不足爲奇,不過這些礦藏都可以用晶石買到,秦紋現在也不缺晶石,開採礦藏也比較麻煩,他就擺了擺手道:“這些地方你還是先留着吧,等到以後需要的時候再用。”
這時額寧又把巴魯領進了帳篷內,看到呂墨所指的地方,巴魯點了點頭道:“呂管事所說的地方我也有些印象,當年這是一個胡族部落的草原,由於被墨脫大軍佔領了之後,這片草原就漸漸的荒蕪了,從外面看全部都是荒沙,以前也有幾個部落派人去探查過這個地方,不過那些探查的修士都沒能出來,估計是被困在陣中身亡了。”
“如果真的能像是呂管事說的那樣,那我們部落在裡面放牧是綽綽有餘,只不過進入之後怎麼和外界交流是個問題,畢竟我們部落牧民修行還是需要一些靈物的,如果出不來的話,也有些麻煩。”
呂墨搖了搖頭道:“這個陣盤本來就是我設置的,隨時都可以撤掉,到時候荒沙退去,草原自然就連在了一起,如果你不想讓外界的修士進入的話,我還可以把走出法陣的路徑告訴你,到時候只要是部落中的牧民都可以出入,不過不知道路徑的話,其餘部落的牧民是闖不進去的,這樣也比較安全一些。”
巴魯想了想道:“還是把法陣保留下來吧,經過了這次劫難之後,我們靈杉部落還需要幾十年的休養生息,最好不要給外界發生爭鬥,以後能出來交易靈物就行了。”
商量好了這件事情之後,巴魯就走出了營帳着手準備遷移的事情了,由於他們都剛剛脫離了天彌教徒的控制,每個人基本上都是身無長物,所以搬遷也變成了一個非常輕鬆的事情,只是在山脈附近抓了幾十匹野馬,然後讓部落中的匠人用木材打造了幾輛馬車,讓身體虛弱的老人和小孩坐在了馬車上。
接下來的兩天內,收拾起了自家的帳篷之後,秦紋和府中的修士就帶着靈杉部落向西北行進,呂墨對於這裡的地形是非常的熟悉,不到半個月的時間,他們就來到了額寧所說的魔沙灘。
從遠處望去,秦紋看到前方果然有幾分荒漠的意思,裡面黃沙滾滾,遮天蔽日,走在秦紋身邊的巴魯開口道:“那天我聽了呂管事的話,突然想到了這個地方確實如呂管事所說的,如果要是真正的荒漠的話,估計這麼多年早就把外圍的草原吞噬了,現在這裡和我小時候見到的一樣,荒漠根本沒有任何的擴大。”
秦紋漸漸的走進了荒漠邊緣,感受到了裡面有靈氣波動,知道一定是陣法所散發出來的,就沉吟了一下問呂墨道:“像你擺設的這種法陣,什麼境界的修士才能破掉呢?”
呂墨略微用手指計算了一下方位,直接走向了荒漠道:“這個法陣和定武關那邊的不一樣,只是一個普通的遮掩陣法,不過玄師境界的修士困在裡面之後,應該能走出來,但是想要破掉陣法,最低也要是靈階修士吧。”
回答完了秦紋的問題,呂墨就轉身對巴魯道:“你現在把部落的牧民都集合成十人一排,然後跟着我進入法陣,讓他們千萬不要向着東西方向移動,走錯了路那就麻煩了。”
巴魯點了點頭,把牧民的方隊排好,然後大家就跟着呂墨走入了陣法之內,秦紋走進了法陣,就感覺到兩邊雖然風沙氣勢很兇,不過在道路上卻像是屏障被格擋了起來,只要是按照呂墨的步伐走,應該是不會遇到什麼危險。
過了約有半個時辰,終於走出了陣法的範圍,出現在秦紋的面前的是一人多高的牧草,附近的丘陵上竟然還有馬羣和羊羣的存在,和外面的豐茂的草原基本上沒有任何的區別,當所有的牧民都進入了法陣之後,也被裡面的景色驚呆了,有的老牧民虔誠的雙膝跪地,叩謝起長生天來。
呂墨讓巴魯把營帳先紮在一個丘陵之上,然後帶着巴魯和幾個頭人就重走了一遍法陣,讓他們記住了法陣的路徑,接着秦紋和府中的修士就在法陣內過了一夜,第二天早起他們在巴魯和牧民的歡送下走出了法陣。
出了法陣之後,秦紋和呂墨就商量起天彌教的事情來,那些天彌教徒在供述了教中的情況之後,都被呂墨放了回去,只有一些死忠的教徒不願意招供,秦紋也沒有讓高猛殺掉他們,而是廢去了修爲,讓巴魯帶着他們進入了法陣之內,任由他們自生自滅了。
呂墨這時拿出了一張紙箋遞給秦紋道:“秦丹師,這是那些天彌教徒的供述,我根據他們所說的情況加以綜合,這上面所寫的應該就是天彌教現在的實力了。”
秦紋看了看,上面多標明的靈階修士有五十人之多,境界最高的修士應該是靈徒上階,玄師境界的修士有數百人,當然這些只是天彌教總壇的實力,外面的那些香主、堂主之類的加起來,應該在實力上還要多出一倍。
秦紋沒有想到天彌教竟然勢力這麼龐大,不由得微怔了一下道:“我這次還想去天彌教探查一下朱雀真身的情況,現在看來,想要直接拿下天彌教是不可能了,就算是把古魂從驅逐之城帶過來,也不一定能殲滅整個天彌教。”
呂墨想了想道:“根據那些教徒的供述,朱雀真身所在的聖壇是天彌教把守最嚴密的地方,就算是他們想要進入也要經過教主的允許,咱們想像上次那樣混進去的可能性也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