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王此時也是十分詫異。他自然是知道南宮澈的真實身份的,只是這位大神偏偏不像讓人知道自己來了夕傾,所以極少有人知道他的真實身份。作爲知道他身份的人之一,凌王自然也清楚這位大神有多大能耐,醫術?何止是略通啊!他要是隻是略通醫術,那麼天下所有的醫生都可以去撞牆了。
而此時南宮澈提出要爲摩那凌軒號脈,着實嚇了凌王一大跳。不過,這還不算完,更讓凌王吃驚的是,摩那凌軒竟然拒絕了南宮澈。這讓凌王大人更加暈了頭了:這兩個主是成心嚇他呢?一個從來不讓人近身的人,忽然要爲別人號脈?
而摩那凌軒呢?一個見到美男就犯花癡,一癡癡了十幾年的人,居然拒絕了美男爲她號脈的請求?神啊,發發慈悲,告訴我今天這是怎麼了?凌王當然不知道,自己如今的女兒,早已不是原先那個傻子了,而是完完全全的換了一個人。
南宮澈和摩那凌軒倒也沒有注意凌王。南宮澈見摩那凌軒居然拒絕了自己,眼睛中泛起了幾分笑意:呵,倒真是個有意思的小丫頭。摩那凌軒心下卻是暗暗緊張,生怕這尊大神又要發難。
見南宮澈被拒絕了,凌王倒是着急了,畢竟這個機會不可多得,而且他正爲摩那凌軒失憶的事情發愁呢:“凌軒,不要胡鬧,還是讓公子看看的好,萬一公子能夠治好你的失憶症呢?”
摩那凌軒翻了個白眼:自己這是不是親爹?太沒有默契了吧?難道他不明白自己的意思嗎?
咳,說實話,他那凌王老爹此時是真的沒有領會女兒的意思,父女默契,真的沒有。
南宮澈本來見摩那凌軒不願讓他把脈,便想着算了。不料此時凌王開了口,想讓自己爲摩那凌軒醫治,心下倒對這凌王莫名生出了幾分好感。
摩那凌軒抱怨歸抱怨,倒也不想忤逆凌王,便對着南宮澈慢悠悠的伸出了手。
南宮澈看着伸到自己面前的,白生生的小手,有些微愣。看着這如玉的小手,又不由得想起了在凌王府後花園的那顆果子和那淡淡的蘭花香。
看着南宮澈在那裡愣神,摩那凌軒眸子中生出幾分不滿:“喂!你倒是快點呀!”說着,又將手往南宮澈那裡推了推。
南宮澈此時也反應了過來,將手指搭在摩那凌軒的小手上。摩那凌軒看着自己手上那修長的手指,心下不由得一陣感嘆:原來古代人的手也那麼好看,這手跟清揚哥哥的比真是不相上下,就像哥哥和弟弟的手一樣。
南宮澈此時倒也沒有注意她,只是把了一會脈後,眉頭微微皺起。“在下可以治好凌軒郡主的病,不過可能需要一些時間。”這話一出,衆人紛紛驚異地望着他,連摩那凌軒本人也不例外。此時她是真的沒有想到,南宮澈居然能夠治好自己。身爲二十一世紀的人,他比在座的任何人都清楚人體大腦的複雜程度,在她們那裡,傷了腦子,那就是一輩子的事了,很少有人能夠恢復過來。
更何況,造成失憶的原因有很多種,他連自己是怎麼失憶的都不知道,真的能夠治好自己?一時間,摩那凌軒看向南宮澈的眼神中不由得多了幾分懷疑。
南宮澈對身旁的一個人低聲說了幾句話,那人隨即就走了出去。衆人倒也不以爲意。此時凌王倒是喜出望外,他本來也是沒有抱太大希望的,畢竟那麼多醫生來都沒有辦法。此時南宮澈卻說能夠治好摩那凌軒,心下除了高興,又生出了幾分尊敬:夕月帝國的太子,果真不簡單。
“啓稟王爺,午膳已經準備好了。”聽了這話,摩那凌軒眸子一亮:她剛剛在後花園中就有些餓了,只是經過這一波三折,搞得她連一口飯都沒有吃上,到此時早就餓的前胸貼後背了。如今聽到有飯吃,剛剛見到南宮澈的鬱悶頓時消散了大半。
還不等衆人有動作,摩那凌軒便“騰”的起身,快步跑了出去“你們先聊着,我去吃飯了。”話還沒說完,便不見了人影。
凌王也是有些愕然。但隨即反應過來,領着衆人去了大廳吃飯。
大廳中,摩那凌軒見滿桌子的美味佳餚,口水差點沒忍住。坐下來就吃,也不管衆人有沒有到。衆人來時,正巧見到摩那凌軒坐在椅子上不顧形象的大吃大喝。衆人紛紛看向凌王,意思很明顯:你的女兒,自己管。
凌王自然也看到了,微微皺了皺眉頭:“凌軒,注意舉止形象。”摩那凌軒不以爲意:“都餓死了,要形象有何用?”凌王扶額,看向南宮澈:“公子不要見怪,凌軒這丫頭就是被我寵壞了,說話無法無天的。”
摩那凌軒一愣,隨即釋然:這是在古代,並非二十一世紀,古代最明顯的特點就是尊卑有別,所以,二十一世紀的人聽着不以爲意的一句話,在這裡可能就要被殺頭的。
想到這,摩那凌軒撇了撇嘴,古代就是麻煩,還是現代好。現代的生活,那叫一個滋潤,想當年,我吃着爆米花,看着電視,再調戲一下那兩個無良的傢伙······想到那兩人,摩那凌軒眸子中泛起了幾分思念。
此時,衆人已經各自落座,午膳也正式開始了。聽着那些國家大事,摩那凌軒是真的沒有多少胃口了。好在她剛纔已經吃了一些,所以不怎麼餓了。瞧了瞧四周,也沒個陪她說話的人,自覺無趣,便放下筷子,悄悄地走了。
······
摩那凌軒出了凌軒閣,便愣住了:南宮澈正坐在院子裡,細細地品着茶見她進來,也不過淡淡的看了一眼。
“南宮公子?你怎麼在這?”摩那凌軒問道。“呵。”南宮澈輕輕地笑了,
摩那凌軒趕緊把頭轉過去:這笑太迷人!“我是來給凌軒郡主治病的呀。”他這麼一說,摩那凌軒倒也反應過來了:叫他來治病,他還真來呀?
轉過頭,摩那凌軒目光一暗:那石桌上赫然放着一碗熱乎乎的、散發着濃濃香氣的······中藥。嗚嗚······摩那凌軒感覺自己現在直想哭:天作孽,猶可爲,自作孽,不可活!這句話真沒錯!自己什麼都愛吃,獨獨就不愛吃藥,二十一世紀的西藥自己都沒怎麼吃過,更何況是這種古代的苦死人不償命牌中藥?Oh!No!
似乎是看穿了她的心思,南宮澈眼底泛起一絲笑意:“你放心吧,我讓人在裡面加了蜂蜜,不苦的。”摩那凌軒微微一挑眉:“真的?”南宮澈點頭。
摩那凌軒躊躇了:喝?萬一他撒謊,騙自己喝那種純純的中藥怎麼辦?不喝?那他肯定會看出自己的不對勁。一咬牙,一跺腳,摩那凌軒終於作了決定:爲了自己的小命,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