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摩那凌軒今天來,還有另一個目的。不光是爲了說昨天晚上的事,還有---她應該和她好好聊聊……
作爲王妃,儘管是江湖一大勢力的掌權者,但既然選擇了結婚,就應該呆在家裡,爲何撇下自己這個女兒而去管門派的事情?如果真的想繼續闖蕩江湖,那又爲什麼要結婚?還有,這個時代的婦人,不是有什麼三綱五常嗎?自己所謂的這個老媽到底做了些什麼?能讓身爲王爺的老爹不去束縛她這麼多年?種種疑點,讓摩那凌軒自己都感到可怕,她不知道箇中內情,卻能夠預感到,自己面前的人,不簡單!
所以,今天過來,她需要探一探自己老媽的底。其實她不是沒有想過問個清楚,但轉念一想,既然昨天她剛回來沒有告訴自己,今天自己問她,會有結果嗎?
顯然,答案是否定的。
所以,摩那凌軒沒有再想去深究,探探底,她好歹要試試深淺不然自己無緣無故陷進去豈不是嗚呼哀哉了?
事實上,寧清寒對於今天過來的摩那凌軒,並不意外。
該來的,終究要來,自己既然已經做好了安排,就不會有太大問題了。未來嘛……就要看她的女兒了。
兩個人,彼此面對面,同樣的時間,同樣的地點,卻是各懷心思。
“孃親,昨晚睡得好嗎?”摩那凌軒對於昨天晚上的事情,顯然還是有點芥蒂。所以此刻說話頗有幾分咬牙切齒的味道。
“挺好的挺好的,凌軒還知道關心孃親,真是長大了。”寧清寒笑眯眯的,似乎沒有聽出弦外之音的樣子。
摩那凌軒笑了,笑得像只狐狸,讓人看着發慌。
“孃親,你睡得好,我睡得可不好,我的牀好像很久沒換了,昨晚睡的不好,一直覺得咯得慌。”
“啊?那怎麼辦呢?”寧清寒顯然沒料到摩那凌軒會這麼說,一肚子腹稿都沒派上用場,愣愣的,一時只好順着摩那凌軒的話說。
摩那凌軒仍然是那副笑容“孃親昨天睡的這麼好,牀一定很舒服,要不女兒在娘你這住幾天?等會我和爹說說,讓他委屈幾天,等我的牀換好了再搬回去,娘你意下如何啊?”
······
寧清寒聽完,懂了她這副笑容了······狐狸,果然是狐狸,不過--她喜歡!這纔是她寧清寒的女兒!
“好啊,既然凌軒睡得不舒服,那就搬到孃親這裡來吧,正好孃親夜裡沒人聊天呢。”摩那凌軒想不到,寧清寒居然比自己還熱情,這麼快就答應了,雖然順了她的心意,少了一番口舌,但是如此爽快,不得不讓她起疑。雖然這是正常反應,但放在寧清寒身上就太不正常了。
不過,今天摩那凌軒過來就是見招拆招的,自己提的要求,當然要堅持到底“雅玉,幫我去收拾一下,我今天晚上就要陪孃親睡。”摩那凌軒一副“好女兒”的樣子,對雅玉說。
“是。”雅玉覺得今天主子和王妃都有點怪怪的,但面上看不出什麼,況且她也不好干預兩位主子的事,只好應了聲,先出去了。
“孃親,帶我參觀一下你的院子如何啊?”摩那凌軒對寧清寒說,她總覺得這屋子有些秘密。
寧清寒看着她那副表情,心中自然瞭然,但還是裝着驚訝說:“凌軒,我這屋子你不是早就看了個遍嗎?記得你小時候一直在孃親這裡玩呢,撲蝴蝶,抓麻雀,什麼都幹,玩得可盡興呢,可惜現在你長大了,來這裡的日子也少了······”
摩那凌軒:······
原來她這副身體小時候做過那麼多弱智的事情啊!
不對!
“孃親你不是常年在外嗎?怎麼會知道這些的?”摩那凌軒眯了眯眼睛。
“笨,這是我的家,我想知道點什麼還不容易嗎?”寧清寒心下一驚,面上卻未變色。
摩那凌軒不再追問,她現在覺得,自己越來越看不透寧清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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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
南宮澈來到了凌王爺的書房。
“凌王。”平平淡淡的,毫無情感的聲音,卻帶着一股不怒自威的威壓。
凌王也是嚇了一跳:“太子殿下!”急忙行禮。
“不必多禮。”南宮澈扶起凌王。
“不知太子殿下深夜來老臣書房有何貴幹?”凌王仍顯得拘束。外界傳言雖不可全信,但少說也有四五分真,雖然這幾年不怎麼關心外界事情,但這位太子殿下的手段自己也有所耳聞。
南宮澈找了個椅子坐下,一舉一動都帶着皇家特有的優雅與貴氣。
“我今天來,是想求親。”
一句話,就讓凌王手抖了一抖。
吞了口口水,凌王才說話:“殿下,您······您不是開玩笑吧。”
自己那女兒剛嫁過人,儘管沒被碰過,但怎麼說也是從夫家回來了,傳出去就算是再尊貴的身份,也免不了被人說三道四,南宮澈貴爲當朝太子,居然想娶自己的女兒。
南宮澈挑眉:他看上去很像在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