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秦武,你真是太狂妄了。是不是因爲這場車禍把你的腦子撞傻掉了,你知道他是誰不?”黃凱指着王鬆,大聲朗笑,似乎在聽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
秦武沒有說話,他看着王鬆。後者莫名地感到一陣恐懼襲來,氣勢完全的受到了壓制。
終於,王鬆動了。所有人都是不看好秦武的,一個紈絝的敗家子即便被車禍撞清醒了又能發揮出什麼力量呢。站在他對面的可是燕大實力排在前二十的柔道社副社長。
柔道是以陰柔之法制服對方以至於把對方摔倒,所以率先要使得對方被束縛,沒有反抗的能力。
天下武學,唯快不破。凌厲而又簡單的招式,讓對方無處可躲。
“彭!”正中一記彈腿,王鬆的身軀彈飛了出去,那青筋凸暴而起,面部漲紅,冷汗直冒的痛苦掙扎模樣,讓人瞧見不由的不寒而慄。
直到現在,王鬆才艱難的擡起頭,正視起這個強勁的對手。永遠不要小看你的對手,他才發現自己錯了,這個表面看起來平淡很普通之人實際上卻是一個超級的高手,對方的實力遠非他能夠想象看透。
黃凱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喃聲道:“這……這……怎麼可能?”
李露露捂着小嘴,顯然也沒有料到事情會發展的如此糟糕突然。柳生煙雖然掩飾的很好,但透過眼鏡看着他微顫的眼睛可以看出他那一絲絲的動容與震驚。
幾人都不願意承認這個事實,可眼前的情形卻是實實在在的發生了。
這還是原來那位只懂得吃喝玩樂,而又揮金如土的紈絝敗家子?左看,右看,橫看,豎看,臉還是那張臉,唯一不同的是說起話來的時候,多了幾分冷漠。
“不自量力!”秦武冷冷的掃視一眼躺在地上的王鬆,隨即慢慢的向黃凱等人逼近。
“你想幹嘛,別……別過來……”見識到了對方的強大之後,黃凱着實是害怕了,原本還想敲掉對方的牙齒,可現在的他只想着如何逃脫。好漢不吃眼前虧,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他的身軀止不住的往後退去。
“啪!”一記響亮的巴掌貫徹整個走廊。
黃凱被突如其來的巴掌給打懵了,從小僑生慣養的大少爺何時被人打過,何時受過這等欺凌。他的臉上出現了五道鮮明可見的紅色手指印,手掌本能的捂住臉部的疼痛,像發瘋似得吼叫:“秦武,我跟你勢不兩立!”
秦武毫不在意的冷笑了幾聲,道:“我們早已經勢不兩立了,不是嗎?”緊接着,掃視了李露露與柳生煙一眼。
李露露不自覺的垂下的腦袋,有種心虛的感覺,不敢正面與其對視。柳生煙的心裡更是‘喀咯’一聲,難不成上次預謀的那場車禍全都暴露了?
“你等着,你等着,我不會放過你的。”黃凱不斷的叫喊威脅道。倒是把來來往往路過的學生吸引了不少。
“放心,我遲早也會跟你算清這筆帳。”秦武說道。
“柳生煙,別把自己想象的太聰明,把別人都當傻子,只會在背後耍小手段的人很愚蠢。”
聞言,柳生煙的面部肌肉隱約的抽搐,原本以爲秦武只是個沒用的敗家子,看來他比自己想象的要聰明太多了。心中卻是冷笑,你聰明又如何,你身手強大又如何,得罪了黃凱到頭來必定是死路一條。
原本還囂張的幾人在對他們不利的節骨眼上都很自覺的閉上了嘴,因爲此刻跟他做對是很不明智的選擇。
“這位同學,你怎麼可以打人呢?你是哪個系的。”這時,一名掛着胸牌,看似謙卑紳士的四眼男小跑了過來,應聲阻止道。
秦武沒有說話,輕瞥了他一眼,後者頓時冷不防的打了個寒顫,想開口說的話卡在喉嚨中又重新嚥了回去。
“人不犯我不犯人,何況是這幾個廢物犯賤先動的手。”秦武冷然的說道。聲音雖然不響,但卻震懾在每個人的心中。他的話沒有人敢站出來反駁半句。
大多人都認識王鬆,而柔道社副社長此刻卻被說成了廢物。平時受過他欺凌的人,此時紛紛表現出一副不屑的同情模樣。
四眼男陳帆擦了擦額頭冷汗,他雖然貴爲學生會副主席,但平日裡也就欺壓一些普通的學生,對於這些牛^逼的,有*的有實力的人他還是沒膽量站出來招惹的。
除了燕大四少外,黃凱在學校也是響噹噹的人物,囂張跋扈,但總有那麼一部分人搶着討好於他。而秦武復學兩天就折騰出這麼多事,不得不說他的運氣實在不怎麼好。對所有人來說,這是一張陌生的面孔,但敢與黃凱叫板的人總歸有幾分*的不是。
陳帆雖然很想在黃凱面前獻殷勤,但迫於秦武那寒冷的眼神,還是畏畏縮縮的退了回去。
“秦武,你^他^媽的給老子等着!”黃凱惡眼一瞪,隨即也顧不得他人,捂着臉部快速狼狽的逃離。
李露露似乎是因爲害怕,急忙跟了上去:“凱哥,等等人家……”
隨之,柳生煙攙扶起王鬆,略有深意的嗤笑一聲後,離開了。
“這人是誰,這麼拽,竟然把黃凱給打了。”有人小聲嘀咕道。
“我覺得他很像一個人。”
“誰?”有人不自覺的吐口而出問道。
“挑了武術社的狂人。”
“啊,是他,真的他嗎?原來他叫秦武啊。”
“他就是狂人啊,太牛^逼了,簡直就是我的偶像。”
一傳二,二傳四,最後所有人的聲音越說越響。陳帆也被這句‘狂人’嚇了一大跳,原來對方就是挑了武術社場子,連林滄海的面子也不給的狂人。同時他也感覺到了慶幸,幸好當時沒有橫叉一腳,這傢伙可是狂瘋子。
周邊的一切秦武都好像沒聽到一樣,完全的不在乎。其實,他很不想很不想出名,可是偏偏老給予他出名的機會。其實這樣也好,自己成爲名人了,也好威懾一下學校敢來犯他的人。
一名漂亮的女生竄了出來,不明所以然的叫住了他,道:“你,站住!”
“還有事?”秦武皺了皺眉頭,回過頭說道。
雖然承認這個女生的聲音很好聽,宛如天籟之音一樣的優美,而且人也長得青春靚麗,穿着樸素時尚帶給人獨有的氣質,但如果她是來惹自己的,秦武不介意辣手摧花。
看得出來這是一位爲人處事極其認真,品學兼優的好學生。她給人一種清純的美,那微蹩起的秀眉,顯然是對於秦武的不滿。
“你爲什麼要打其他同學。”唐悠靜身爲學生會的主席,對於學校打架鬥毆的惡況,管理的十分嚴格苛刻。
“我不打他們,他們會打我。”秦武淡淡的說道,臉上表現不出半死表情波動。
知道了他狂人的身份,此刻所有人與他呆在一起都倍感沉重的壓力。
“那你可以告訴我們。”
“你們是誰?等我被打了,然後我再告訴你們:我被打了?”
“你……”唐悠靜一陣啞然,差點沒氣的吐血。
“如果沒什麼事情,我是不是可以走了。”話是這麼說,秦武已經轉身離去,那道背影給人的感覺是落寞深沉的,彷如一座大山一樣。
連我們是誰都不知道,難道這傢伙不知道學校還有學生會這組織嗎?虧得自己帶了學生會主席的牌子,這傢伙竟然視而不見。
唐悠靜姿色過人,在燕大也有平民校花之稱。而她又是學生會的主席,所以對於她,任何人都不會感覺到陌生。
相比較其他的校花,這位平民校花與大家所在的距離比較相近。
“小靜,別追了。那傢伙就是挑了武術社的狂人。聽說是昨天才來燕大就讀的。”陳帆在一旁攔住了她,輕嘆了口氣,勸說道。
“狂人?”唐悠靜秀眉微微的動了動,一陣恍然,喃聲道。回想了一下,顯然對於這個一直流傳的新詞並不感覺到陌生。
“陳帆,你聽好了。我的名字叫唐悠靜。”隨即惡瞪了前者一眼,對於想要刻意討好,接近自己的男生沒什麼好感。然而,對於那名冷冰冰不帶正眼看自己一眼的狂人卻提起了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