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富萬金的樣子,老人有些於心不忍。畢竟他是老人從小看着長大的。雖然不是自己的親子嗣,但逐漸的也有了一絲感情。最重要的是,他是富瑜的兒子。
最後沉沉的嘆了一口氣,他說道:“你們想怎樣?”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或許是因爲年紀大了,老眼昏花了。想不到自己也有英明一世糊塗一時的時候。都怪自己看走眼啊!老人心中有些後悔的感嘆道。
燕京,果然不愧爲臥虎藏龍的地方。不過他不怕,出了事有富瑜擔着,他大可以放手去做。再者說,事情原本就是富萬金惹出來的。兒子出了事----老子豈會坐視不理。
“你沒事吧?”秦武對楚浩然問道。
“沒事。小傷而已。”楚浩然淡淡的說道。但回想起剛纔的那一幕,着實讓他覺得驚險。好在最後有驚無險。沉沉的看了秦武一眼,他的心中又在嘆氣了。本以爲自己已經有所進步,可是現在才發現自己想的進步不過是心理作用而已。
“雖然你爸將你交託給了我處置,但如果真要是出了什麼事。我可沒法向你爸交代。”秦武打趣着說道。
“如果真是這樣,那是我技不如人,怨不得別人!”楚浩然的這番話說的無比堅定。
“當衆開槍似乎已經構成了犯罪吧。”作爲一個華夏公民,最基礎怎能不懂。
“是的。”楚浩然點頭。
“好吧。既然他是對你開槍的,那交給你處置吧。我去找犒勞犒勞----那白癡。”秦武說的白癡自然是富萬金無疑。
隨之,他一腳將老人踹倒在地,沒有絲毫的尊老和留手。老人感覺後背一痛,忍不住悶哼一聲。
槍手丟了槍,被人打趴在地。他已經失去了信心,對自己失去了信心。有這樣一個深藏不露的高手坐鎮,反抗---不反抗,或許都是同一個結果。
楚浩然沒有意見。他接過秦武給他的那把槍,毫不猶豫的對準老人的兩腿打了兩槍,開槍之時甚至連眼皮沒眨一下。看待老人的神情彷彿是在看待一個將死之人。傷他者,必奉還也。
兩腿中槍的老人強忍着劇痛。以前都是他開槍打人,可又經過了二十多年後,他纔算是真正的親身體會到,原來子彈打在人身體是這般的疼。
“葛爺爺---”富萬金瞪大了眼珠,驚聲大喊。可是他的叫喊絲毫無法減輕老人的那一陣痛苦。
“你這個王八蛋,敢對噶爺爺動槍,信不信本少爺----”
話還沒說完,他突然感覺到喉嚨像是卡住了大魚刺一樣的生疼,想說話卻又說不出話,這種感覺極其的難受,更讓他極其的不爽。
秦武就這樣一隻手捏住他的喉嚨,冷冷的說道:“信不信我現在動動手就捏死你---”
“你--敢!”富萬金沙啞的發生低微的聲音。可是,他發現當自己說出這兩個字後,對方的手更加的用力了。他的兩手使勁的拍打着秦武的手臂,但卻絲毫起不到任何的作用。反而將自己的手臂折騰的疼痛無比。
富萬金雖然酷似白癡,但至少還不是徹底的白癡。他們敢在燕京潛園前開槍,那是因爲他們有足夠的資本。可是人家也敢直接開槍,那是不是代表着人家也有大大的本錢。
以前的他足不出戶,即便是出門也僅限於靜海市。現在的他似乎得到了新的一個認知:騎自行車的,穿破衣服的,並不能直接性的證明他們就是個沒用的貨。
“大可以試試。”秦武說道。即便現在出了事,也有楚天行會擔當着。以前的他或許因爲身邊人而有所顧忌,而現在的他就猶如衝破牢籠,破天而出!
過份犯我者,死!
唐悠靜聽到槍聲,不由得的就捂住了眼睛,她怕看到流血的場面就會嘔吐暈倒。因爲以前的她也時常暈血。葉可可佯裝一副怕怕的模樣,弱聲問道:“秦哥哥,你不會殺了他吧?”嘴上雖然這麼樣,但如果秦武真殺了他,估計小丫頭的心裡就會大讚一句:殺的好,殺的妙。秦哥哥碉堡了----。喬幻瑤的美目宛如一波秋水,時而平靜,時而泛起漣漪。看向秦武,分明是將擔憂之色寫在了臉上了。富紅集團,她聽說過。這家企業是國內數一數二的大企業。而且現在與軍方合作,參與了一個極大項目的研究。可以說,國家缺少不了它,而是在依賴於它。
如果因爲他兒子出事,而停止這項大研究工程的話,恐怕這個重大的責任誰也承擔不起。
富萬金不敢嘗試,他怕自己一嘗試,就再也感受不到這個世界的美好了。好的人生纔剛剛起步,他不想死。揮不盡的錢財,錢能買到很多的一切---他還需要慢慢的盡情享受。
對於秦武來說,他能感覺到自己用的力量並不大。可被他掐着喉嚨的富萬金卻已經翻起了白眼。呼吸似乎略顯微弱---更像是一命嗚呼的前兆。
秦武不緊不慢的鬆開了手,富萬金的身軀“彭!”的一聲軟倒在了地。
“小少爺---小少爺----”老人兩腿血流不止,叫喊了兩聲。
無聲應答,沒有任何反應。
看起來與死人無異,也只有秦武才知道這白癡是死是活。
事情發生在潛園門口。潛園內部的保安自然不會坐視不理。畢竟,這樣的事情發生在這裡對於一家高級多功能場所的影響是極其不好的。
保安都是訓練有素的精英壯漢,此時將他們圍成了團。
那領頭人見狀,不禁皺了皺眉頭,沉沉的問道:“怎麼一回事?把槍放下----”
人們往往都只相信親眼所見到的這一面。而此刻的情形明顯就是秦武等人有錯在先,即便是想解釋,那也是無用功。
楚浩然沒有放下槍。那人的話他彷如根本沒聽見。
“將槍放下---”那人再次厲聲重複喊道。
而這一次,楚浩然則是從衣懷裡掏出了一份證件---持槍證。證件上有三個足夠顯眼的金黃色大字。所有人都看清楚了,那領頭人更是一陣愕然。而似乎成了無頭蒼蠅,一時進退兩難,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怎麼回事。”又出來了一名短髮的俊逸青年,他的眉頭微皺,顯然是帶有幾分氣憤的味道。
這個男人的出現,讓一干人等都很識趣的讓出了一條道路。原本趾高氣昂的保安都同時垂下了頭,顯然這出來的一位是大人物,不得不讓他們畏懼。
當看清狼藉的一片場面和幾名半死不活之人的時候,他的眉頭皺的更深了,聲音愈發低沉的對周邊上的人說道:“將人扶起來。”
“無道公子----”老人臉色和嘴脣發白,吃力的叫了一聲。流了大瓢的血,年紀又大了,自然有些吃不消。不過這個男人的出現,卻讓他看到了大大的希望。
慕容無道微微的點了點頭,然後掃視了秦武等人一眼,冷然道:“你們乾的?”
靜海市,慕容家與富家一直保持着某種特定的關係,或者也可以說是合作關係。今天的宴會發起了便是他慕容無道。
潛園的真正老闆保持着神秘。一直以來,誰都不知道這位老闆是誰---但唯一知道的是,他姓慕容。
複姓一般是很少的存在,所以很容易能夠讓人記住。
“我幹---你媽,可否!”明眼人一看就是一夥的,還裝什麼裝,拽得跟二五八十似得,高大佑一看就來氣。
富萬金被人攙扶過去了,不過卻沒有醒來的跡象。而楚浩然手裡握着一把槍又同時攜帶着持槍證,那些保安都紛紛沒了上前的勇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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