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京朝陽區分局。一名微瘦,穿着整齊的警員此刻正凝神盯着投影儀的視頻。左臂環胸,右手拖着下巴,時不時的皺眉,似乎想要看出一絲端倪。
而視頻播放的正是秦武那輛奧迪q5爆炸的情形。
這會兒,挺着啤酒肚子穿着高級制服的警官走了過來,看似一副正氣凜然的模樣。發出威嚴沉悶的聲音說道:“小章啊,情況瞭解的怎麼樣了。這視頻你能看出什麼結果沒有。”
“哦,楊局長。我仔細的看了幾遍視頻,以我多年的工作經驗來看,情況應該是這樣的……”這名章警員喋喋不休的分析了起來,廢話一大堆。
“行了,直接說重點吧。還多年工作經驗,別忘了你是去年才調過來的。”楊局長擺手打擊道。他是分局的局長楊鳴。這一次,在燕京朝陽區發生了車子燃爆案,他自然有着不可推卸的責任。
被局長當面揭老底,小章有些尷尬的抓了抓腦門,隨即一轉嚴肅表情,說道:“車子被安裝了炸藥,這一段路程頗爲偏僻,沒有受到監控,所以我們無法測到車子的車牌和車上的人員是否有傷亡。”
“測不到車牌,你不會打電話問交通局啊。”楊鳴吼道。看來局長也是個火爆的脾氣。可是,關係到炸藥這個字眼,問題可大了去了。這裡可是燕京,華夏的首都,有人敢在車裡安裝炸藥這不是找死是什麼?當然,這也直接關係到他的烏紗帽問題。
“是,是。”小章捏了一把冷汗。跟這位局長大人說話真費勁,脾氣陰晴不定,讓人琢磨不透。
打電話要來了所有路段的監控視頻,終於在茫茫車海中發現了這輛乳白色奧迪q5的蹤跡。從燕京大學駛出一段車程,隨後突然間爆炸,可以確定車裡只有駕駛座上坐着一個人。放大了視頻,暫停,捕捉到了車牌,自然就能很好的查出這輛車的主人。
很快,經過了一番詳細的勘察,發現這輛車的主人是屬於秦鴻的。而且相關他的一切資料都做詳細的介紹。
秦鴻,現秦豐集團董事長……
無論開車者是誰,但總歸是找着了入手點了。
爲了不讓案發周邊的居民驚慌哄亂,已經出動了刑警大隊和消防大隊前往現場。
很快地,消防大隊撲滅了熊熊大火,完成了任務職責。而接下來的執行任務自然由刑警大隊來執行。
一名戴着檢驗手套的刑警仔仔細細的勘察了一遍後,匆忙的跑回來報告結果,說道:“報告嚴隊,車內沒有發現死者。”
“這是殘留在徹底的炸藥粉末,車底沒有龐大炸藥包的印記,初步斷定是一種微小型的炸藥。”他鬆開原本捏緊的手掌,掌心殘留着幾許灰黑色的粉末。
濃黑的眉毛,高挺的鼻樑,一張方正的國字臉,神情之中透露着一股嚴肅之色。他便是刑警大隊的隊長嚴正中,此刻他的臉色並不怎麼好。聽到警員的分析,看了看他手中的粉末,隨後伸手掂了少許粉末,兩手指微微的搓摩。
而後,他的眉頭皺的更深了,因爲以他的眼力竟然無法分辨出這是一種什麼炸藥,想必這樁案子的主謀者絕對不是個簡單的人物。
“把炸藥粉末帶回去研究,處理好現場,然後收隊。”片刻之後,嚴正中輕嘆口氣,發出了深沉的聲音。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爲了不想給自己留下麻煩,秦武手腳凌厲的就把兔的屍體處理好了。在武勁大陸的時候,想要突破必須踩踏弱者作爲墊腳石,對於處理屍體這一塊,他還是輕巧熟路的。
他從來不擔心自己,心裡有所牽掛的只有父母而已。原本穿着在身的那件厚重毛絨的夾克外套由於影響了他的行動速度,所以已經被他丟棄了。在冬季裡,穿着單薄的襯衣,如果是平常人或許早已經凍得嘴脣發紫,身軀發抖。但對於他來說,這點程度的寒冷是微不足道的。
他一直想自己不讓父母擔心,看來連這微薄的一點都做不到。這一切都緣於犯賤之人!
有不少警察圍着秦家莊園別墅瞭解起了情況,不得不說,他們的速度很快。不愧是首都燕京,如果這樣的案件發生在偏遠的兩三線城市,估計至少也要磨蹭幾天的時間。
“秦先生,我們只是想找您瞭解一些情況,請您務必配合我們。”一名警員鄭重的說道。
秦鴻夫妻兩現在擔心自己兒子的安全都來不及,哪裡還顧得上理會這些狗屁警察。
“出事的是我兒子,現在還不知道他安不安全。你們不去找真兇,來我這裡瞭解情況?我告訴你們,我什麼都不知道。”秦鴻怒了。
“小武,我可憐的小武,剛發生車禍沒多久,怎麼就又出車禍了呢,你怎麼就這麼不幸哪……”而柳月芹更是直接在一旁大哭了起來。
“刑警大隊已經勘察過了案發現場,發生爆炸的車內沒有任何人的蹤跡。所以,令公子應該是安全的。至於兇手,刑警大隊會親自插手偵破案件,我們需要了解情況,才能更快的緝拿兇手歸案。”小章警員緩了緩氣,心平氣和的勸道。其實他也知道,這事情與秦鴻壓根八竿子打不着邊,可是現在秦武偏偏失蹤了。不找他老子找誰?
秦鴻抱着柳月芹,搭拍着她的肩膀,以示安慰。雖然警察說兒子應該是安全的。可沒有看到本人,他們做父母的怎麼能放心的下呢。
車禍,又是車禍。這該死的車禍怎麼接二連三,沒完沒了呢。他們心裡這樣恨恨的埋怨着。
在商場上混了數十載,秦鴻並不是笨蛋,相反他心思縝密。很快地,就推算出了種種的可能。最後得出的結論是:有人想害兒子。
小章嘆了口氣,說道:“秦先生,您這樣讓我們很難做……”
“那輛車子是我的沒錯,但是讀書的這段時間一直是兒子在駕駛。我可以告訴你們,兩個月前我兒子也出了同樣的車禍,只是僥倖撿回了一條命。”說着說着,秦鴻的臉色愈發的陰沉難看了。不知道到底是誰想謀害兒子,如果這次能躲過一劫的話,他打算全家移民搬外省去住。至於公司,也遷移過去。
幾名警員相視一眼,隨即點了點頭。有警員拿着本記錄筆和記錄本把每一句話都記錄下來,將其當成重要的線索。
“那秦先生知不知道,誰想謀害令公子呢?或者說令公子與誰鬧過矛盾?”小章繼續發問道。對於秦鴻的配合,他很滿意。
秦鴻無力的搖了搖頭,說道:“這個我就不知道了。”
站在一個父親的立場上,此刻他才發現,自己對兒子的瞭解是那麼的少。
柳月芹那張還未凋零的美麗容顏此刻哭花了一大片,紅腫的美眸讓整個人都好似憔悴消沉了許多。
警察倒也沒有刻意爲難的意思,小章上前安慰了夫妻兩幾句,說會給他們一個交代。然後緊隨着大部隊離去了。
“小武他沒事的,一定沒事着。”柳月芹抽泣着,淚痕不受控制的滑落臉頰,雙手掌心相對,合攏在一起,內心暗自祈禱。
秦鴻爲妻子擦乾了眼睛,遙望着天空,他的眼眸中滿是悲涼之色。秦家列祖列宗保佑,保佑小武平安無事。
秦鴻與柳月芹就秦武一個獨子,而好不容易現在兒子變得乖巧懂事了。他們還來不及多高興幾日,卻不料又會發生這樣的事。
秦伯是一個老人,用秦武的眼光來看待,他就是一名絕對高手。兩人都彼此能瞭解到對方一點。這會兒,他主動走過來,對着夫妻兩鄭重的安慰道:“老爺,夫人。你們放心,少爺他會沒事的。”
“是啊,既然警察說車內沒有小武的蹤跡,那麼此刻小武應該是活着的。可是他現在會在哪呢?”秦鴻自我安慰的嘆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