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大門口搞出了這麼大一陣勢,上頭沒人關注那明顯是不可能的,要知道燕京可是華夏的首都所在地。可是,現在卻偏偏讓這百餘號人任意妄爲,平常在人民眼中維護社會治安的執法人員此刻都沒了蹤影。這不禁讓人感到無比奇怪。
當然,也有人能夠猜出這羣人的身份絕對不簡單。
陳二牛打了一個電話,得到了對方的肯定之後,勾翹起了嘴角,一副信心十足,拽得跟二五八萬的模樣。拍了拍自個兒的胸膛保證道:“河澱區南街的彪哥是我陳某的朋友,他現在馬上就趕過來了。”
“爸,沒問題吧——”陳帆有些後怕,弱弱的問道。
陳二牛意味深長的拍了拍兒子的肩膀,給了他一個安心,道:“自然沒問題。也不看看彪哥是什麼樣的人物。只要他肯出馬,還有誰敢不給他面子。”
“照你這麼說,好像很厲害的樣子。你能保證不是一代水貨?”黃毛嘿嘿邪笑道。輝哥的貼身紅人,雖然腦子不好使,但並不是無藥可救。關鍵時候,還是能夠起到幾分作用。
不說還好,一提起,陳二牛更氣。
氣的不是別人,正是臨陣脫逃的那兩名廢物保鏢。
如果這彪哥再次是一水貨,他估計會直接崩潰吐血。但是,他之所以這麼相信這位彪哥,自然是有所底牌的。
具體的情況他雖然不是特別清楚,但卻隱約的知道彪哥是某個超級大幫派分舵的舵主。手底下至少掌管着百餘號人。當然,他看重的並不是百餘號人,而是彪哥身後的那個超級大幫派。
就算彪哥敵不過對方,那他背後還會站出一股更大的勢力。坐山觀虎鬥,他也會!不得不說,陳二牛的如意算盤打的很好。而且成功的機率很高,只是他似乎漏算了一步棋。
“南街彪哥?看來越來越有意思了。”孫輝會心的笑着。或許只有自己這方的人才知道這句話的真正含義。
陳二牛一臉的不屑。真是不見彪哥不落淚,一會兒看你們怎麼跪地求饒在老子腳下。
百餘號等神情堅定,姿態大多一致。他們雖然被堪稱爲混混,但卻是經過了專業訓練的正規混混,遠非那些街頭地痞流氓能比擬的。
等待是漫長的。
但孫輝卻顯得很悠閒,遠遠地,觀摩着自己心儀的漂亮女子。他覺得很養眼,很養眼。即便再長的時間,他也願意等。
現在的他才發現自己對於感情上的事情是那麼的執着,那麼的專一。
喜歡看她的笑,因爲她的笑很美。可是,她爲什麼不笑呢。難道是自己沒有能夠打動她的心。孫輝心裡這樣想着,眼裡難免浮現出一絲失落之色。但是他不會選擇放棄,一秒過後他神情再次變的無比堅定。
孫輝想,自己應該做出一件讓她非常非常感動的大事出來。至於爲什麼——電視上都是這麼上演的。
與剛纔一樣,又是數量麪包車停了下來。只是比起數百人的氣勢自然是遜色不少。
章彪只是一介舵主,一個分舵的人數一共也才百來人。帶來一半的小弟已經是他的極限了。如果把全部小弟帶出來,總部出了事,這個責任誰負責?毫無疑問,自然是舵主負責。
給你一個分舵就是讓你好好管理,而不是‘借風使舵’。
率先走出來了一名中年壯漢,面容很粗獷,左臉頰那條兩公分長的刀疤讓人覺得猙獰可怕。而刀疤下面紋刺着的蠍子圖案,更是奇異古怪。左手只殘留了四根手指。根據身上的明顯特徵,道上的人一眼便能識別出來者是誰。這也是章彪爲何在道上有着響噹噹的名號的原因之一。
緊隨着那一羣小弟效率的跟在其後。看模樣氣勢洶洶。
“陳老闆是我的朋友,我倒想看看誰敢對他動手。”章彪一臉傲然的叫囂道。對於普通人或者普通的混混來說,他的確有這個資本。
陳二牛大喜過望,彪哥一發飆,場面全冷場。叫聲道:“彪哥——”陳帆見着父親這麼叫也傻乎乎的跟着叫了聲。
對於陳二牛的事情,章彪已經有了一個瞭解,看了父子兩一眼之後,微微的點了點頭。神態冷傲至極,這是一種強者的姿態,他是在宣告,這件事情我章彪插手定了!
可是,當乍眼一看,章彪以及一羣小弟都傻眼了。
因爲兩隊人馬的穿着一模一樣,一絲不苟。黑色的半吊子西服,胸口都繡了一朵紅色的小花。重要的不是黑色衣服,而恰恰是那朵紅色的小花。萬黑叢中一點紅,這紅花看似分外明顯。就像是一團火紅色的熊熊火焰,將所有衆人的心都系在了一起,衆志成城。
一道冷言的哼聲,打破了暫時的沉浸。“彪哥真是好大的派場啊。”
聲音有幾許沉悶,亦有幾許蒼老。聽似誇讚,實則諷刺。
聽到這陣聲音,章彪心裡‘噔咯’一聲,莫名的泛起一絲恐慌,因爲他總覺得這聲音無比的熟悉。威嚴肅穆而又不容置疑。
他緩緩的轉頭,隨即看到了一名幾許花白髮的老者。這名老者他就像是傳奇般的特殊存在。不敢怠慢,躡手躡腳的蹭步上前,他清晰的感覺到自己身軀此刻在輕微的顫抖。身軀側彎,額頭溢出冷汗,做起拱手的姿勢,甚至不敢有任何其他的動作和其他表情的展露,恭敬道:“大長老。”
頓時,陳二牛父子崩潰。
他們想哭,自己到底惹了什麼人。
陳二牛惡瞪了兒子一眼,他此刻很想狠狠的抽起耳光。
我怎麼就生了你這白癡兒子。睜着眼當瞎子的人還能當上學生會副主席?他媽的狗屎吧。老子真後悔當初沒把你射在牆上。
完了,全完了。
憋屈加上委屈,猶如一個哭腔的娘們,陳帆低着頭不敢做聲。因爲他知道自己得罪了得罪不起的人物。眼前的形勢足以說明一切問題。
彪哥。見到那老頭害怕成這樣,果然是一代水貨。不過想來也清楚他們是一夥的了,只是老頭的實力身份在他之上,比他強悍。
或許他們就是彪哥背後的超級大幫派。陳二牛心裡突然想到了一個這樣的念頭。
兒子深陷了,老子也深陷了。父子兩一塊兒深陷了。
紅花會,燕京第一大幫派,其勢力覆蓋於整個燕京。就連中央也有此幫派之人。換一種說法——它是整個燕京的地下皇者。
在各區設立各堂口,各分舵。河澱區南街正是紅花會設立的一大分舵。掌舵舵主正是章彪,也就是所謂的彪哥。
而這位老者的身份權利更是大的驚人。可以說,在紅花會當中也是隻手遮天的存在。除了會長與少主之外,最大的便是大長老。他可以代表會長行使一切的權利。
在紅花會之中,誰都不敢冒犯於他。
舵主級別的成員對於幫會中的長老都不會感到陌生。
“嗯,章彪,聽說你把南區管理的有條有理的。我是不是應該在老頭子面前提點一下,給你大大的獎勵呢。”孫輝說道。
這年輕人竟然是少主!章彪心中暗驚不已。
陳二牛這個王八蛋,得罪誰不好,偏偏得罪紅花會的少主和大長老。
活着活受罪,死了才解脫。他很清楚,這一次將會受到嚴懲,付出很大的代表。南街分舵舵主的位置肯定是保不住了。
“少,少主——章彪有罪,請求責罰。”此刻,他雙膝‘砰’的一聲跪倒了下來。
“既然你不要功,要罰的話——馮叔,我該怎麼罰他。”孫輝想了想,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