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燕大的幾名校保被陳帆氣勢洶洶的叫喊了過來。
校保也都是見過市面的人。開奔馳有什麼了不起的,頂多是個暴發戶。現在既然是以學校的名義辦事,那即便是出了什麼事情也是由學校負責的。因爲他們的確是在做自己的本分工作。
來的校保一共是四人,陳帆心想,四名校保還玩弄不過一暴發戶小白臉?
而孫輝卻是恰恰不屑的諷刺道:“以多欺少?”那手裡的牌子一直就這麼舉着,那些遠遠觀望來的學生都差點沒被感到的哭了。
單看這份恆心和毅力——多癡情的人哪!
“識相的馬上帶着你的臭喇叭花離去,這裡不是你撒野的地方。”陳帆冷冷的獰笑道。他的眼裡彷如已經看到了對方失敗時候的窘態。
明明是玫瑰,卻硬是被說成了臭喇叭花,這不是正明擺着打臉麼?
“哈哈……老子沒資格撒野,難道你有資格撒野了?你以爲燕大是你家開的。別用命令的語氣跟老子說話。老子最討厭的就是你這種裝腔作勢的小人。”孫輝怒聲大笑道。
“年輕人,凡事都要收斂點,你這樣定是要吃大虧的。”一名年長些的校保意味深長的教訓道,“你這樣不僅僅擾亂了在校學生的學習氛圍,而且還影響了社會的治安。”
“狗屁!”孫輝碎罵道,“他媽的敢阻攔老子追求女生不說,還說老子影響社會治安?你眼睛看清楚了,看看外面的交通有多流暢。老子第二討厭的就是像你這種倚老賣老的人。”
路邊走過的人紛紛指指點點,看着這求愛的小夥子長得俊朗,蠻不錯的,怎麼就張口閉口罵髒話。
罵起人來就像是街頭地痞流氓,不知道的還以爲這是哪個混混裝扮成的公子哥。
那凶神惡煞的殺人模樣嚇退了不少靠近的路人。
於是,就有了這樣一則新聞。男子燕大門口求愛被阻撓,憤怒之下行兇一連擊殺五人。
如果燕大門口當真發生了這樣的事,恐怕關注率會急劇上升。畢竟,燕京是整個華夏的首都。而燕大則是華夏最好的大學。有家長肯定會擔心和憂慮,自己的子女會不會出事。
年輕人容易衝動。所以一些好心的過來人都在揣測此刻事情的發展方向,手裡攢着手機,如果一動起手來,他們會毫不猶豫的選擇報警。
“哼,那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社會上就多了你這種渣蟲,才變得現如今的雜亂不堪。”那年長校保漲紅着臉,憤怒的哼聲道。顯然孫輝的一番話讓他覺得無地自容。自己好歹是一中年人了,被一個毛頭青年教訓,這叫什麼事?
陳帆一臉冷笑的看着好戲,就當校保準備用強制手段的時候,一行麪包車‘嗤、嗤、嗤'的停了下來,從車裡竄出一個個的黑衣人,手裡都拽着鋼管、*。面色冷峻之極,那速度很快。以黃毛爲首逐漸的向孫輝靠攏。
“少爺,我來晚了,您沒事吧。”站在黃毛邊上的那名五旬老者恭敬的頷首低眉道。
這一下子,所有人都傻眼了。敢情是惹了一羣不要命的黑社會。陳帆心中暗罵一句該死,正琢磨着怎麼收場。放下尊嚴道歉?這是他唯一想到的,女人算什麼,有命享受纔是真的。
“馮叔,你怎麼也來了。”孫輝和聲和氣的說道,對於這個老人他要給出足夠的尊重。
“阿黃說你出事了,我就立馬帶人趕來了,好在沒有來晚。”被稱呼爲馮叔的老人應答道。話語雖然平淡,但語氣中卻充斥着一股傲人的憤怒氣勢。
在陳帆出現的那一刻,孫輝已經瞧出了事情的變數。於是,就打手勢給黃毛受意。原本是求愛,卻沒想到演變成了這樣的結果。其實,他只是讓黃毛帶一竿子兄弟過來。可沒料到黃毛卻硬是拖來了百來號人,連這位呆在自己父親身邊的馮叔都驚動了。
“媽的,你不是跟老子比人多嗎?我想,我現在扮演一回以多欺少,你們應該沒異議吧?”孫輝冷冷的笑道。
路邊原本還有打算報警的,可一見到這陣勢,壓根就沒了這勇氣。連忙撒腿,跑的比兔子還快。
四名校保面面相覷,自己這一共四人,對方那有過百人。這上去不是自尋死路麼?剛纔還斥責孫輝的那名校保此刻發現自己的雙腿在不自覺的打顫。是的,他是嚇怕了。
現在誰還敢說他是暴發戶小白臉嗎?果斷的沒有。
陳帆此刻很想哭。擡頭一見密密麻麻拿着傢伙的百餘號人站在自己的面前,連想開口說的話都硬是嚥了回去。早知道如此,他就不應該爲了爲了唐悠靜出頭。爲了女人丟了命,不值!
“哇塞,這陣勢我還是第一次看見。”那些遠遠觀望着的燕大學生一個個目瞪口呆。
反應過來的他們第一個念頭就是,陳帆死定了。
混黑哥都是玩命的,沒人會跟你講道理。他一句話就是:王法,老子就是王法!
“真人不露相。聞風喪膽的黑道公子剛哪個誰誰誰說他是暴發戶來着——”
學生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顯然沒人願意承認是自己說的。
“狗屎學生會副主席陳帆馬上就要悲劇了,大家熱烈鼓掌慶歡——”
話一出,所有人都洋溢着笑容,毫不猶豫的啪啪鼓起掌來。要屬這裡最開心的自然是剛剛被陳帆記過的馬奔同學,因爲你可以看清他的雙手都被拍腫了。
惡人自有惡人磨。像陳帆這種裝腔作勢的小人,一碰到惹不起的人物,他就痿了。
“瑤瑤姐,靜姐。你們說人家扮豬都能吃老虎了。陳帆這隻小貓何必去送死呢。”葉可可語出驚人道。
“……”兩女有幾分無語,心想,人家似乎是被你騙去的。
“米粒之珠與星辰爭輝,這是不自量力的表現。”喬幻瑤淡淡的說道。這樣的場面對於大家族的天之嬌女來說反倒是司空見慣。
“嗯,瑤瑤姐說的沒錯。可恨的是那陳帆還真是想癩蛤蟆吃天鵝肉。看我們靜姐是如此的美麗動人,就他一張豬腰子臉加上一顆笨腦袋,還敢有勇氣厚着臉皮上前來追求,要是換做我的話,我肯定選擇在睡前吃一瓶安眠藥。睡了永遠不醒,做夢去。”葉可可一臉無害的打擊道。
陳帆固然可惡,可用得着把人家貶低一文不值嗎?人家好歹也是燕大學生會副主席。況且面對百餘號人不腿軟,他也算是一號人物了。
“可可,我哪有你說的這麼好。”唐悠靜的俏臉微微緋紅,扯了扯葉可可的衣角,小聲的反駁道。都說漂亮的女人是花瓶,自己不正是一花瓶嗎?論家世,她們都是千金大小姐,而自己呢。
這簡直是麻雀跟鳳凰的比較。
“嘻嘻,靜姐,你就別不好意思了。”葉可可捂嘴嬌笑道,“咱們就好好欣賞陳帆被虐的醜樣吧。只是可惜,沒有兩敗俱傷。靜姐,你依舊逃脫不了他的追求示愛哦。”
唐悠靜的內心掙扎過。說真的,她真的對孫輝沒什麼感覺,如果要談朋友,那頂多也算是那種普通的朋友。
“悠靜,追求你的那人叫什麼名字?”喬幻瑤蹩起秀眉,問道。看得出,這幫人根本不是普通的黑幫混混。
“叫孫輝。”唐悠靜說道。
“孫輝?”喬幻瑤喃喃的說道,又向是在自言自語。“那你知道他是什麼來歷嗎?”
唐悠靜搖了搖頭,又想了想,說道:“我只知道,他是學校邊上權隼酒店老闆的兒子。”
權隼集團,是燕大邊上最赫赫有名的一家五星級大酒店,燕大的學生對它都不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