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洛洛同學裡說,秦武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小人。藏着一顆骯髒不堪的心,表面上的一切都是虛假的僞裝出來的。
如果是一個男人主動搭訕,她或許會回答一句。可是,眼前這個男人不僅沒看過她,而且連話都不說上半句,完全一副自命清高的模樣。好歹自己也是一名大美女。你能想象的到身邊坐着一個木頭人的變扭感?
班上人對秦武這個紈絝敗家子沒什麼好感,有的只是厭惡,所以已經復學兩天了,依舊沒人上前來搭訕,似乎還有人有意的與其保持了距離。
在大二年紀的金融系九班中,班上的學生已經將洛洛與秦武定下了一個禁區,那就是誰也不會去靠近那個座位。
在所有人中,兩人成了孤僻獨立的存在。
時間還早,並沒有到上課的時間。洛洛輕瞟了一眼坐在自己身邊心無旁騖看着書的秦武,心裡納悶,這世上怎麼會有如此討厭的男人。
一頂精緻可愛的灰色毛線帽戴在頭上,毛絨絨的灰白風衣下墜披到腿腕處,下身搭配着一款黑色的棉褲襪,腳底下是一雙灰白相間的高幫雪地絨鞋。這一身裝束更是增添了幾分豔麗,完全一副冬季淑女的打扮。
對於漂亮的女孩子來說,最受不了的就是被無視。洛洛一向對於自己的相貌與打扮很有信心,可是這個男人卻壓根沒有正視過她半眼。她實在無法容忍,終於,她忍不住找了個話題,抿了抿朱脣開口問道:“你叫秦武?”
“明知故問。”後者頭也不擡的回道。
“……”洛洛無語,俏臉上浮現出了一絲窘態。於是,她不再懷疑這傢伙是刻意接近於她的了,而是懷疑這傢伙到底是不是男人。
“你有沒有朋友?”再次問出一句話,她可是下定了決心的。
“想和我談朋友?”秦武微微的看了她一眼,並沒有被她的美麗所吸引。兩日來,他也見到過不少美女,或許第一次還能吸引他一下,而後只要是女人對他來說都可以免疫了。
聞言,洛洛來不及反應過來,先是一愣,隨即俏臉一紅。顯然她把所謂的朋友當成了男女之間的朋友了。
一天確立關係,三天開房,一週就分手拜拜。現今社會的閃離。兩人認識不過才第二天,如果就此好上,這速度也可以堪稱光速了吧。
正在她思索的時候,秦武的聲音再次在她耳邊響起:“我有朋友,他來了。”
隨即他也不顧及她的反應,站起了身向着外面走廊處走去,那名看起來有幾分黝黑的粗獷壯漢在走廊窗口處揮着手。
那壯漢剪了一個短寸頭,見秦武走近後,露出了一抹真情的笑容,說道:“秦少,你幾時來學校的,也不跟我來說一聲。對了,你這兩個月去哪了?”
“出了點事,現在已經解決了。”秦武難得的笑了笑。車禍的事情,他還是打算選擇了隱瞞。不知道爲何,對於這名漢子心生起了好感。
高大佑,這名來自山東的漢子,性格爽朗。曾經,他被一羣混混在街頭追殺,而秦武用錢替他擺平了一切。連他都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仁慈了。當然此秦武非彼秦武。
故此,高大佑感激在心,一直以報恩的方式跟隨於秦武。久而久之,兩人變的熟絡了。以往,如果秦武惹到什麼事,高大佑會不假思索的出手把犯者揍得半級殘廢。
洛洛一直坐在座位上時刻的關注着秦武的身影,他笑了,他竟然會笑。在別人身上笑是一件很常見的事情,但發生在他身上卻好像成了天大的稀奇一樣。原來連這冷漠的木頭也有朋友,她的臉色微微的黯淡了下來,因爲一直以來她都沒有朋友。或許是因爲相貌以及*的關係而讓他人顧忌。而那些刻意接近,刻意討好她的男人,則讓她感到厭惡和噁心。
“秦少,你現在可是學校的名人。要不是在學校到處都有爆料你的消息,恐怕我還不知道你復學了呢。”高大佑開玩笑的打趣道。
“只是……”隨即他的臉色一擺,變的陰沉嚴肅,與剛纔的他相比較起來彷彿判若兩人,“秦少,你把武術社挑了,恐怕林滄海他們不會善罷甘休。而且那個黃凱也是不好對付的主。”
“既然已經結下了樑子,那我秦武也不是怕事的人。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他們不會善罷甘休,我也不會善罷甘休!”秦武的話果斷無比,充斥着一股強大的自信與傲然。現在的他已經不是兩個月前的阿斗了。
沉默了半響之後,高大佑突地眼光一爍,喜極的肯定道:“好,秦少,我就佩服你這樣的真男人。無論如何,我老高都跟隨你其後,反正我這條命也是你救的。”雖然發現秦武與以前不同了,但並沒有多加詢問。在他看來這或許與他消失的兩個月有關。
秦武笑笑,沒有作答。其實高大佑在這個時候選擇離開於他,他也不會怪罪。畢竟救他的人不是自己,而是兩個月前的秦武。在異世的時候,他也沒有朋友,有的只是秦碩這個恩師。
高大佑離開了,他交代了一句:只要秦少有吩咐,我老高萬所不辭。
原來這就是朋友,這就是兄弟。秦武內心微微的感慨。如果沒有高大佑的出現,或許他這一輩又將註定不會有朋友和兄弟。
重新回到了座位,洛洛同學的表情有些異樣,突兀的說道:“我剛看到你笑了。”
“我對朋友笑有何不可?”這會兒,秦武已經收斂了笑容,一轉往常的那副愛理不理的冰冷模樣,反問道。
洛洛點頭說道:“我覺得你應該是一個有故事的人。”
“或許吧。”秦武淡淡的說道。從他的眼神中有着一絲不易覺察的落寞。雖然身處於新的世界,但對於武勁大陸的恩師之情,他始終不敢遺忘。
這一絲細微落寞悲傷的神情卻被洛洛實實在在的捕捉到了。她看出來了,這個男人或許有着自己的秘密和難言之隱。難道他和自己是同一類人?她的心裡這樣想着。
一名老教授進了教室,他喋喋不休的講起了課,他講的是一門金融理論知識。而報金融管理專業的學生,以後大多是爲了出去創業的。大多人都認真的聽着,手中記着筆記,這可是關係到自己以後的前途問題。當然相比於那些官富二代,創業着實是多餘的,但學點知識總歸是好的。
秦武仔仔細細的聽着老教授講課,但手中的筆卻不曾動過記下筆記。
老教授皺了皺老眉,看向秦武用蒼老的聲音發問道:“這位同學,你爲何不記筆記?”作爲與時俱進,學而不怠的老人,他最看不慣的就是年輕一輩懶惰成疾、坐吃等死的人。
秦武張望了幾眼四周,看着周邊一副幸災樂禍的目光,他才確定老教授指的就是他。剛想站起來解釋的時候。另外一名學生主動舉手搶說道:“阮教授,他家是開大公司的,所以不用學習也能沒關係。”話語中夾雜着諷刺的意味。
“是這樣嗎?”這會兒,老教授哼了一聲,聲音與目光全都變冷了。
洛洛只是若有所思的輕瞥了他一眼,美眸之中似乎夾雜了幾分好奇。
對於這種低檔次的打擊,秦武不屑一顧,反正對方罵的不過是兩個月前的秦武,舉手申明道:“阮教授,這些我都已經記住了。”
“記住了?”老教授表示不信,班上所有人都表示不信,而身邊的洛洛也表示懷疑。
纔剛講的課,你就記住了,你以爲你是天才不成?說對了,他就是天才。他不僅是天才,還是奇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