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襲擊東波海的颱風實在是太大了,哪怕桃花島遠離重災區,那裡的風力也是打得嚇人。 無奈之下,秦政只好學那些隱流人,將船舶紛紛的拉了岸,然後藏在了榕樹之間。
有着這麼多的大樹作固定,再加本身較沉重,秦政的那些大船終於是熬過了這一場可怕的颱風,但是他的那些小船,卻是跟他的那幾間宅院一樣,被風不知道吹去了哪裡!
面對如此情形,秦政哪裡還有去找櫻花島的晦氣的想法,當下便一面搜尋着自己的小船一面修補起了他們的房子。
不過也是此事,百里騰飛給了他一個意外的驚喜!
——在海搜尋自己的小船的時候,他們居然是找到了十艘被捆紮在一起的隱流小船!
那些船雖然都有損傷,但卻並不影響航行!而且從它們的慘狀來看,櫻花島那些被他們藏進了山裡的船舶怕是也沒能經受住大風的侵襲!
此時,絕對是出擊的最佳時刻!
心有了想法,又爲了以防萬一,秦政直接叫了所有人,連房子都不管了,直接奔赴到了櫻花島。
事實證明,秦政還是低估了這一場颱風的可怕!身居颱風最強地帶,櫻花島的外島樹木已經倒成了一片,現在不要說碼頭,連塊木片秦政他們都看不到。至於說船舶,那更不用說了,除了一百多艘藏進了內島的小船,剩下的沒地方放置的船舶已經盡數毀滅,渣都沒有剩下。
“阿政!你確定咱們要拿下這座島嶼?”
望了望櫻花島的慘竟,百里騰飛不禁語氣古怪的道。而隨着他的問話,李月白以及鬼匠也是眼巴巴的望向了他。
離開之前,秦政本來是隻想帶着百里騰飛跟李月白的,但鬼匠這廝似乎是愛了這種四處闖蕩的刺激生活,所以主動要求跟在了秦政的身邊。
作爲一個土木工程的高手,鬼匠一眼看出了這個鬼地方不適合修建任何設施,相當於荒地,所以很不看好秦政佔領櫻花島的計劃。
“不用質疑!這絕對是一塊風水寶地,你們現在看到的,只不過是外島的狼藉而已,島內的情形,絕對會嚇你們一跳。”
看出了他們的疑慮,秦政一面趴在山頭用一個自制的望遠鏡觀望着櫻花島的情形,一面篤定的道。
不過他說得自信,但百里騰飛卻依舊是一臉的質疑:“道理我們都懂,我也相信櫻花島的內部會相當的舒適,但除開了外島,它那內島能有多大?怕是還不一個桃花島吧?咱們廢了那麼大的勁,真的值得麼?”
“鼠目寸光!不可否認,櫻花島的外島確實太過平緩,容易受到大風侵襲,但那只是對於別人來說,對於我秦政,這裡卻是最爲得天獨厚的所在!有風怕什麼?這裡那麼多的活火山,老子害怕弄不出天然水泥來?到時候再用礁石鋪成一片,我看這風還吹不吹得動!至於說水泥是什麼東西,你們暫時不用知道,你們只要清楚一點可以了——那是佔了這座島,咱們以後將是這片海域當之無愧的王者!”
鄙視的斜了百里騰飛一眼,秦政自信滿滿的道。之後,他便將望遠鏡扔給了李月白,自己帶着人去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船舶,看看是否藏的還算隱秘。
對於這些船舶,秦政的部下顯然更加的珍惜,所以在秦政下令讓他們躲進背光島後之後,他們還特異的尋找了一處較寬闊而且沒有礁石的海岸。
這也得虧了這個世界自然環境很好,所以在近海地帶,水下有沒有礁石他們一眼能看清。
檢查了一下船舶的放置之後,秦政便又帶着人回到了他們紮營的山頭,躲在一塊礁石後面繼續觀望了起來。而他們這一觀望,是將近七天的時間。
這七天裡,雖然帶夠了足夠的食物,也時常回到船睡覺,但秦政還是被海風吹出了一個感冒。
“阿政!你不會是料錯了吧!他們這麼久都沒有動靜,儲存的食物肯定沒有吃完。我看我們還是回去吧!否則,等他們造好了新船,咱們怕是要被他們發現了。”
眼見着秦政都吹出病來了,百里騰飛不禁勸道。其他的戰士們也都是眼巴巴的望向了他,顯然都是已經厭倦了這種毫無希望的等待。
“不可能啊!根據那些海盜的口供,櫻花島內島雖然土地肥沃,但耕種的人並不多,而且那麼多人等着吃飯,他們不可能撐那麼久!”
經過漫長的等待,秦政其實也是有些失去了信心,不過他卻依舊是冒着風,固執的望向了遠處的櫻花島。
秦政這樣固執,其他人自然不好再勸,於是乎都各自喝着酒,聊起了早年間東波海的一些趣事。
不過,也在他們嬉笑之際,一個年輕的士兵連滾帶爬的爬了他們所在山坡,然後激動的衝着秦政行了一禮:“城主!來了!船來了!原來那幫子雜碎早將船派出去了!”
“我說!我怎麼可能料錯!所有人,立刻給我回船,準備打劫!”
聽到這個消息,秦政也是振奮不已,當下用自己那帶着濃濃鼻音的呼喊召集了衆人,然後興高采烈的向着山下狂奔了回去。
而之後,他們便了船,浩浩蕩蕩的開向了那一隻隱流人的糧食運送船隊。
與秦政他們大船不同,秦政他們的大船一次是可以盛裝兩千五百石糧食的,而隱流人的小船,在不裝人的情況下,最多也只能盛裝四百石的糧食,所以他們這一共五十艘船,總共也不過是裝了兩萬石的糧食。
這點糧食,在東波海最多也只能吃一個月,但在人口僅四萬的櫻花島,卻絕對是可以支撐七八個月甚至是一年的。畢竟,人家一天只吃兩頓,自己也有種地,而且還時常捕魚。
對於他們尚且如此,更不用說小門小戶的秦政了,秦政手底下的那些戰士簡直像是色狼見了脫光了衣服的美女,只不到片刻,將五十艘船近五百個人全部俘虜了!
那些隱流人倒是想要反抗來着,但秦政他們有千人之衆,又有十艘大船,三十艘小船,大船居高臨下之下他們跑都沒地方跑,因爲船艙裡面已經堆滿了糧食!而且因爲抱着僥倖心理,所以他們連鑿穿船舶玉石俱焚的勇氣都沒有。
得了兩萬石糧食的便宜,秦政終於是長長的舒了口氣。他此時此刻纔想起,如果沒有這批糧食,自己算佔了櫻花島,但想要養活那麼多人,怕是也要脫一層皮了。他現在真的非常的感謝蒼,給他安排了這麼大一場美麗的意外。
當然,鬆氣歸鬆氣,秦政卻並沒有知足,而是再次靜靜的等待了起來,連櫻花島再次如他所料派出了三十隻小船也是不管不顧。
他知道搶了那些小船自己可以弄到很多的金銀,石這個時候,金銀實在是沒有糧食來的精貴,所以秦政選擇了繼續等待,期盼着那一隻三十隻小船的船隊能夠給他帶回更多的收穫。
只是,隱流本土的糧食產量本來低,櫻花島買下了一萬石的糧食,已經算是一筆鉅額輸出了,他們再去,岸的人也都不願意再做他們的生意了,所以當那三十隻小船回來,秦政只得到了三千石的糧食以及一些金銀珠寶。
對此,秦政自然是失望到了極點,倒是他手下那幫子傻瓜,一個個歡天喜地的,面對着一堆金銀流着滿地的口水。
“想要分一些吧!只需留一半做戰略資金可以了!”
見他們那麼熱衷金銀,秦政也是大方得很,當下便發話取了一半的金銀分發了下去。人手得到了五十多裡銀子,下面的人自然是歡喜得不得了,當下幹活也更加的賣力了起來。一個個盯櫻花島好像是盯着青樓裡的騷娘們一樣。
他們如此的賣力,秦政他們自然也輕鬆了許多,所以閒來無聊之際便審問起了那些個來自櫻花島的隱流人。只可惜,他連續找了十幾個俘虜,居然是沒有一個會說太白話。無奈之下,秦政只好放棄了審問。
只不過,雖然放棄了審問,但秦政每日裡還是會在早餐之際晃盪着去往關押着那些隱流人的牢籠,然後隨隨便便選一個牢籠問一句:“喂!小次郎!你們會說太白官話麼?”
秦政問的有趣,他手下自然有樣學樣,所以每天清晨,那些又冷又餓又渴的隱流俘虜便會遭受到了一陣狂轟濫炸。還別說,這麼問了將近十天,一個年紀不大長得還算清秀的隱流人便終於是忍不住作出了迴應:“不要再問了!我們頭都快炸了!我會說太白官話,你想問什麼直接問我好了,不過在這之前,你必須先餵飽我的同伴們!”
這個隱流人的腔調很怪,聽得秦政好一陣彆扭,不過有個人開了口,他還是很高興的。
當然,他也卻並沒有接受他的威脅,而是輕蔑一笑,然後從旁邊的沙灘撿來了一顆石頭,狠狠的扔向了他。
“跟老子講條件?你夠資格麼?這裡七百號人,老子不信只有你一個會說太白官話!他們現在不開口,只因老子每天會給他們粥喝!惹急了老子,從今天開始斷了你們的口糧,我看你們能撐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