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沒有任何動靜,他只得打橫將她抱起,慢慢的放在牀上。
可是,她仍然沒有任何表情,目光直直的,不知道在盯着什麼東西。
風肆惱怒的吼道:“顧千濃你幹什麼?你肚子裡可還懷着我的孩子,你,是想讓這個孩子意外死掉嗎?”
此時,正值寒冬臘月,雖然風影閣陽光晴好,可是室內卻仍然有着絲絲冷意,她這個樣子,真的讓他以爲她是存心不想要他的孩子。
莞莞突然笑了,眼神慢慢慢慢的轉向他。
“孩子在我肚子裡,我愛怎樣,那是我的事情,與你,半毛錢的關係也沒有!”說完,莞莞竟然揚起一個挑釁的笑容。
曾幾何時,她總是一而再,再而三的退讓,直至退無可退。
所以,無論他再怎麼做,她也不會再順着他的意了。
“顧千濃,你膽子是越來越肥了?”風肆的眼眸一下子眯起,散發出危險無比的氣息。
“你不用誇我,我這可都是跟您學的!”莞莞一直在笑,可是她的眼神卻隱隱約約冒出一股冷冷的寒意。
她的眼睛本來就很大,這段日子,因爲心裡時常忐忑,又憂心忡忡,所以此時那雙冒着寒刃的眼睛在那張小巧而纖瘦的臉上更加的鮮明,風肆看着那雙眼,竟然史無前例的突然心虛了一下。
不過只一下下,那種心虛便被他的怒火一下子衝得煙消雲散。
“怎麼?見到你師兄,你就又不想嫁給本座了?果真是水性楊花,你移情別戀的速度還真是快得驚人哪……”風肆嘲諷的看着她,她已經是他的女人,還懷着他的骨肉,竟然還敢去妄想別的男人。
無論是誰,現在,她已經成爲他的禁臠,妄圖染指的人,唯有死路一條,就算對方是王爺,他亦不會有一絲的猶豫。
“師兄本就比你好,所以,就算你與師兄比,也只會降了師兄的分,你,好像自負過頭了。”莞莞一眨不眨的看着他。
她能清楚的看到他的臉越來越陰沉,那半張銀色的面具也漸漸散發出寒意,她就是要惹他生氣,就是不想一切都如他所願,他能夠隨意污衊所有人,那她也不會就這
樣讓他將那污水潑到自己與師兄身上。
“你不要試圖激怒本座!”風肆的語氣裡隱隱含着山雨欲來的節奏。
就連空氣都隨着風肆的怒氣在逐漸降低溫度,可是莞莞仍然絲毫不懼的看着他,臉上,卻是從來沒有的不屑與無視。
“是你一直要將本姑娘逼得退無可退。”莞莞突然大聲吼道,這麼久以來,她實在是受夠了,她性子本就清冷,可是此時此刻,她心裡卻委屈無比,明明是他做錯了,爲何他還能如此理直氣壯的怪責與她?
第一次聽到她如此劇烈的迴應,他有些吃驚,原來,她也不是一直都是那樣好脾氣的對他。
“今天發生什麼事了?”風肆突然將話題轉移,他看她情緒波動如此之大,想必不會無風起浪,故而會這樣問。
“與你有關係嗎?”莞莞不屑的看他,實則,她對自己更加的不屑,她的愛,在他面前,連路邊的野草都不如,那她又何必說出來自取其辱呢。
“你以爲你不告訴我我就沒辦法知道了是嗎?”風肆的雙眼微微眯起,他實不弄不清楚這兩天他到底做了什麼事情,讓她前兒個還好好的,今天卻成了這幅樣子。
“你有辦法知道,就不必來問我,你出去吧,我累了!”莞莞側過臉不去看他,她想,她的逐客令他不會聽不出來。
“若是讓本座查出此次是你無理取鬧,本座決不輕饒!”冷冷的聲音拋下,風肆的人影便一下子就消失無蹤了。
他一向以她的主子的身份自居,不過此時此刻,他說出這樣的話來,倒真是讓莞莞心痛到想笑。
他要娶她,卻仍然將她當成一個卑賤的下人,如果她犯錯,他要用嚴厲的懲罰方式,莞莞也不會懼他。
只是不知道爲何,對此她卻有些失落。
但是,轉念一想,就這樣一個朝秦暮楚的男人,她慕莞莞,就算棄之,也沒有半分可惜的。
想到這裡,她心裡的鬱結纔算化解一些。
她站在窗前,居然想起秦殤……
“你們今天去什麼地方了?”清兒驚懼的跪在地上,閣主的聲音如地獄修羅般恐怖,臉色更是寒冷,
他突然召她,卻問她這件事情,難道,閣主知道她們今天去顧姑娘師兄那裡了嗎?
清兒本就心虛,這個時候被風肆厲聲質問,只覺得全身都冷汗淋淋,可是她卻跪着身子,不敢隨意應聲。
閣主要大婚,本是大喜事,閣主前幾日看着也挺開心的,可是今天,怎麼突然就與那顧姑娘一樣變了臉色了呢?
兩人的性子,真是太像了,難怪要在一起!
“我們,我們沒去哪裡,只是在這閣裡逛了逛。”她可不敢自己往刀尖上撞。
“那,有碰到什麼人,聽到什麼事情嗎?”風肆不死心,她的情緒極其的反常,要說一路平平靜靜,那他是決不會信的,要麼,是清兒這丫頭在刻意隱瞞。
“什麼人???”閣主是在說那位盲眼王爺麼?
清兒心裡咯噔一下,更是猶豫着到底要不要將顧姑娘去她師兄那裡的事情給說出來,要是說出來,指不定她要被重罰不說,很有可能,閣主與顧姑娘的婚禮,也會就此擱淺。
清兒臉色煞白,心裡卻哀嘆,爲何這種兩面不討好的事情,總是會落到她的頭上呢?
對了,路上好像聽到有兩個丫頭談論閣主的事情,顧姑娘聽了,臉色很不好,不若,就將這件事說出來,以掩蓋顧姑娘去與她師兄相會之事,想必,這樣閣主不會起疑吧。
清兒只能死馬當成活馬醫了。
隨即,在風肆那如寒刃一樣的目光中,將那件事仔仔細細的說了個大概。
“你說她很在意這件事情?”風肆皺着眉,一眨不眨的看着清兒,他在想,若是清兒膽敢欺騙他,他一定將她就地正法。
“是,當時,姑娘的臉一下子就變了,清兒跟她說話,她都愛理不理的樣子。”清兒如實稟告,心裡卻一直祈禱閣主可千萬不要不信。
“原來是這樣,大概是她不願意我與別的女子親近,不過,若是因爲這個原因,那她也的確是太小氣,作爲即將成爲他風肆女人的顧千濃,她,不是應該大度一些麼?”風肆反倒有些怪責她的小題大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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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