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信則信,不信,我說再多也於事無補,不是嗎?”莞莞腳步不停,直直的走向裡間。
她累了,早就想睡覺,若不是菊香將她喊醒,她一點也不意外自己可能會在那浴桶內睡到天亮。
“皇上,您看她這是什麼態度嘛,您真的該好好的教訓一下她!”看着她見到皇上居然連禮都不行一個,淑妃的火騰的一下子又燒了起來。
風肆起身,三步並作兩步起身,一把抓住她的手臂。
莞莞眉頭一挑,眼神清冷的看着他。
“是要爲你的女人報仇嗎?”她嘲笑的盯着他。
“你知道我不會……”風肆已經隱有怒氣。
她總是能這樣輕易的挑起他的怒火,且燒到極致卻沒處釋放。
“不會的話,現在帶着你的女人,立刻從這裡出去。”莞莞毫不留情的說。
她與他,本就沒有關係,若不是風月王朝風雲異變,她也許這輩子都不會與他再見,可偏偏一切就是這樣戲劇性。
“你是在吃醋嗎?”看着她臉上生氣的表情,風肆微眯起眼,突如其來冒出這樣一句話。
她一直不自知的在強調着他的女人這幾個字,明顯對此事非常介懷,第一次的時候風肆還未曾察覺,可她再三提起這個詞時,風肆心中終於有所察覺。
一想到這裡,風肆心裡便有些欣喜若狂,他知道她心裡有根刺,若是她心裡還剩下點滴的愛,那麼,他也想要盡辦法拔掉那根堵住愛的刺,便之變成一片汪洋。
“你別自作多情了,你的帳,本姑娘還沒跟你算完,若是沒事,現在就將她給我帶走,省得看見心煩。”莞莞目光飄向淑妃,秀眉深深蹙起。
“只要你不生氣了,我立刻讓她走。”風肆看着她,聲音無比溫柔。
這樣的風肆,讓莞莞覺得無比陌生,她遲疑不定的看着他,不知道他這是鬧哪一齣。
“皇上,您怎麼能這樣對待臣妾呢?”淑妃聽得兩人的談話,氣得白了臉,她三兩下便跑到風肆旁邊,淚眼迷濛,一直拉着他的衣襬不依不饒。
“你這賤人,到底使了什麼狐媚手段迷了皇上的眼,
皇上竟然會對你嚴聽計從,你說,你到底是何方妖孽?”淑妃氣急敗壞的,竟然將她與妖孽聯繫上了。
莞莞看着她,頗爲無語,她用看白癡一樣的眼神看着她:“你真想知道嗎?想知道,自己去查呀……”
明明語氣極淡,可卻將淑妃生生氣了個半死。
“你……你……你這個賤人……”淑妃捂着胸口,一口氣沒上來,生生被氣暈了去。
只可惜,暈過去時,沒人在旁邊扶在,她只得無所依傍的一下子癱倒在了地上。
她丫環柳兒見狀,忙驚慌失措的上前去扶她。
“小文子,找兩個人將淑妃送回玉辰殿。”風肆看着暈倒的淑妃,不着痕跡的皺了下眉頭,不過馬上又恢復原狀。
“是,奴才遵命。”文公公衝着一旁的梅香與竹香使了個眼色,示意她倆搭把手,將淑妃送回去。
淑妃被帶走後,屋裡還剩下風肆莞莞與蘭香菊香四人,蘭香與菊香見他們氣氛頗爲微妙,遂相視一眼,衝兩人行了禮後便走出了殿外。
“你也可以走了……”莞莞看着他,發現他並沒有離去的意思,不禁皺了皺眉頭。
“我有話跟你說!”自始自終,風肆拉住她的胳膊就沒放,此時風肆說這話時,竟然微微俯身,臉龐依然是如刀鑿斧刻般的俊美,只是,他那散發的淡淡溫柔,讓莞莞一時間有些無所適從。
他從來都不該是這樣溫柔的樣子。
“我不想聽,你放手。”說着,莞莞便低着頭,不去看他深遂如墨的瞳仁,整個人心跳竟然加速跳動起來。
“你還在恨我,對不對?”風肆突然放開她,雙手撫住她雙肩,迫使她將目光移到他的身上。
“再說這些,有意義嗎?”她嗤笑着反問,眼裡的顯而易見的嘲笑之色。
“有,我知道我從前錯得離譜,到這裡後,我日日寢食難安,腦子裡全都是你,我只能每天將自己埋在那麼多的奏摺裡面,將自己累到麻木才能勉強睡上一兩個時辰,只有那樣,才能稍稍不去想你,在聽得師父說風月王朝大亂時,我心都亂了,我知道,我是真正的無法放下你,濃兒,你再給我一
次機會,行嗎?”風肆的臉上全是痛苦的表情,他看着她,滿含希翼的希望她能夠答應他的請求。
可是,在他期待的目光中,她卻莫名笑了。
笑得花枝亂顫,笑得淚如雨下。
“現在知道錯了,會不會有些晚呢?”她仰着小臉,笑着反問,臉上卻滿是痛楚。
“是,曾有那麼一刻,我承認,我也對你動過心,你的呵護,讓我非常感動,可是,你卻那樣生生熄滅了我心底對你剛生出愛,那日大婚,你故意讓雲雀身着嫁衣出現,就是爲了讓我難堪,你明明已經決定要與我執手一生,轉身卻又能另伴她人,這是讓我最最無法忍受的事情,最讓我絕望的更是你能狠了心,生生的將孩子從我身體裡分離,我一直以爲心不動,則不痛,可是,在這件事情上,我無法做到不痛……”
她低着頭,似自語,眼淚大顆大顆的滴落,在腳尖面前形成一窩小小的水漬,看上去寒涼無比。
“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是那樣……”他看着她,竟然不知道說什麼纔好,那時候,他一直以爲她是師父仇敵之女,所以這件事情的重點,根本就是因了那個緣由,而變得曲曲折折。
“過了便是過了,你現在是一國之主,後宮裡的女人,更是要多少有多少,你有你的錦繡江山,而我縱情江湖也不錯。”說着,她在他恍神間,突然抽身而出。
轉身,便進到了裡間。
待離開她的視線時,她才發現,她的身子竟然全身發抖。
心痛的感覺鋪來蓋地的襲來。
終究還是放不下,不是嗎?
她苦笑着流下一滴清淚,用被子將自己捂得嚴嚴實實,不留一點縫隙。
他當初是知道的,他以爲,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可是,他卻沒有想過她無法接受。
當時師父說,要娶顧千濃,必須要一起娶雲雀,他以爲,這件事情沒什麼大不了,可是,這卻是凝成了一根刺,扎入她心裡,讓她將對他的愛徹底封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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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