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妹就算是失憶了,可與風肆之間,似乎全然一點也不陌生,明明他們只見過一面,之前幾乎連話也未曾說過,可爲何那樣熟悉的樣子?
風肆之前明明在他面前表現過是不喜歡師妹的,可面前的情形卻與他口中說的剛剛相反。
宗悅心下黯然,在小林子的攙扶下回了房,不過回房時仍然叮囑石蒜要好生照顧顧千濃。
看着宗悅似乎不開心的樣子,莞莞轉過頭狠狠的瞪了風肆一眼。
“又不是我惹他不開心,你瞪我也沒用。”風肆去無辜的搖了搖頭。
“你別在那給我裝小白兔,你以爲我不知道你的心思?”師兄是那樣單純的愛着顧千濃,現在看自己與風肆吵吵鬧鬧,彼此親密無間的樣子,他不難過纔怪呢。
莞莞不是不知道這樣會讓他難過,可是她更不想讓宗悅誤以爲她喜歡他,所以才故意在他面前跟風肆拌嘴,沒想到,師兄竟然那麼難過。
自然而然,莞莞就將不快全數發泄在了面前那個興災樂禍的人身上。
不過某人一副不關幹我事的樣子又惹得莞莞非常的不痛快。
想到宗悅因此可能會睡不着覺,莞莞再沒了與風肆頑鬧的心思,一個人胡亂吃了點飯菜後,也沒跟風肆打招呼便回了房間。
風肆看着她的背影,邪魅一笑。
這個女子,果真是他見過的爲數不多的有趣女子之一。
一時熱情如火,一時冷漠若冰。
別人興致不好,他卻好得很,此次出來,沒有什麼要緊的大事,本想遊山玩水一番,卻被當今王爺尋到,硬是拉着去了他早就想去的碧落山莊。
那個花癡女人居然可笑的被自己的大師兄給襲擊受傷,真是有夠蠢的。
但現在失憶了,似乎變得精明瞭許多。
要是莞莞知道他現在的想法,一定會根銀針過去封住他的腦子,不過只是不知道莞莞的銀針是否真能傷得了他。
風肆一人自斟自飲,對酒當歌。
倒有幾分人生幾何的意味。
喝到七分醉時,風肆便起身回了房。
三人各懷心思,差多不都一夜未眠,可彼此房門皆是緊閉,無人外出。
到天亮時,一出門,三人皆是青色的熊貓眼。
莞莞初略的撇了一眼風肆,便轉過臉去不再看她。
經過昨天一晚,她已經想明白。
宗悅是顧千濃的師兄,而且兩人關係極好,無論如何,莞莞讓他難過,便是不對的。
所以莞莞想,即使不喜歡他,也再不做傷害他的事情。
風肆看她躲避的臉,不知怎麼,心裡倒有些堵得慌。
特別是看着莞莞關切的扶着宗悅上車,他便有些無名火起。
明明是不相干的人,爲何他的心居然會如此躁動不安?
可惡!
風肆面色冰冷的上了車,經過莞莞身邊時,故意裝做沒看見似的蹭了一下她的鞋。
莞莞前世是殺手,自然感覺靈敏,而風肆又是故意爲之。
看着白色的鞋面上半個清晰的腳印,莞莞皺了皺眉頭。
她當然知道他是故意的。
可是她卻不知道爲何他要這樣做。
要說因爲昨天沒跟他打招呼離開,他便要如此報復,那他未免也太小氣了。
不過想歸想,莞莞卻不想爲這樣的小事而悶悶不樂。
“石蒜,走,我們上車,等下小姐唱歌給你聽。”哼,那男人跟她慕莞莞可是一點關係都沒有,氣死活該,她可不想爲一些不相干的人傷神。
“今天天氣好晴朗……”莞莞邊唱邊笑。
可此時,另一車裡的風肆,臉都快氣綠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