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賞跟着尼古拉斯前去面見那位奧金狂戰士的使者,同行的自然還有珂斯麗。而此時,他們遠遠還沒有到達那招待的地方,就聽見了激烈的打鬥之聲。
尼古拉斯驚愕異常,“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不過那味道,還像是扎密斯的。”
花賞已經習慣了尼古拉斯的味道之說,那是冰雪鬼族的天賦異能,比起警犬來還要靈敏許多的鼻子。
只是爲何扎密斯要和奧金狂戰士的使者對上?
三人不禁加快了腳步,不多時已經來到了那地方,在招待處外的一片空地之中,果如期然,場上打鬥着的正是正是扎密斯,還有另一的大漢。
大漢的打扮,異常的簡陋,不過是一塊不知名的獸皮圍在胯間之處,而上身同樣是斜斜的掛着一張獸皮就了了是。
扎密斯已然狂化,而那名使者的狀態也差不多,那是一種和狂戰士相仿的狂化狀態,不過花賞能夠看到這面使者的皮膚之中,卻散發着一種金屬質感的光澤,皮膚上如同饒上了一層的鐵水一般。
“嗵嗵嗵!”這是扎密斯拳頭傾落在那皮膚之中發出的聲音。
“扎密斯,回來。”花賞大聲喝道。
而狂化的他,聽到了這一聲音,卻是硬生生地停下了手來,翻身越到了花賞的面前,狂化退去,滿頭的大漢,他的眼睛盯緊了那名使者,似是意猶未盡。
“哪裡逃!”奧金狂戰士的使者,卻不放過,連忙雙腳跺地,身影如利箭一般激射而來,對着扎密斯就掄去了鐵拳。
“哼!”出手的是花賞,內氣充斥在手掌之中,花賞鬼魅一般的出現在這名使者的面前,一手握着了他的拳頭,身體絲毫未見移動,就那樣平靜地把奧金狂戰士使者的攻擊接着。
“不知禮數的蠻人!”花賞口中坑道,一股龐大的內氣自由手中之中噴發而出,這名使者的身體卻像短線的風箏一般,被遠遠地拋開,在地上打滾數圈,才得以稍停。
那奧金狂戰士連忙從地上站起,肌肉再次暴漲了幾分,臉中怒火之色又沉重了幾分,又是疾馳而來,對着花賞就吼聲說道:“再來!老子打爆你這個白髮小子的頭!”
只是,花賞的身影詭異地消失在他的面前,再次出現的時候,他才發現,一同撕裂般的苦楚,竟是從腹腔之中傳來,一直引以爲傲的奧金狂化的防禦,竟然絲毫阻擋不了這折騰他腹腔的劇痛。
“你們奧金狂戰士,就是這樣的不識禮數,在別人的地方胡亂攻擊的麼?”花賞不滿的說着,另一手用力一按這奧金狂戰士的肩膀,把他緊壓跪倒在地上。
“胡說!”這人大聲的叫道,“是他笑話我在先的,沒有禮貌的是你們纔對!”
他使勁的掙扎,卻發現如何也不能夠站立起來,那手按在自己的肩膀之上,就像是一座大山一般的重。
“哦?他笑話你什麼?”花賞淡淡的問道,只是笑話就要拳腳相向的話,就動怒不已的話,那麼這奧金族還真是很暴躁的一個種族。
這人卻是說道:“他笑我的衣服,說他很破爛!可是真是媽媽去年剛剛給我做的,我長這麼多,就這件衣服最漂亮了!要不是族長說出來的時候要穿的漂亮一點的話,我纔不把這件新衣服傳出來!那個該死的,居然還把媽媽做給我的衣服弄破了!我要教訓教訓他!”
“就這個?”這人的理由簡單的如同小孩子吵架一般,花賞是哭笑不得,只好說道:“他弄壞了你的衣服是他不對,我陪你一件就是了,你消氣如何?”
而這個大漢子卻是忽然面色一沉,說:“陪?你怎陪!媽媽不久前就餓死了,你怎麼給我再做一件一摸一樣的!這是媽媽留給我的異物!”
說着說着,這大漢子卻是流出了淚水。
花賞忽然有點無力的感覺,他放開了手,讓這大漢子站起,看着他流淚,一時是想不到該怎麼地回答他。
花賞想到了他的話,或許這樣的理由就要戰鬥似乎很荒唐,可是在他的世界裡,這件衣服是真的能夠爲此而戰的吧。
媽媽的遺物麼......我倒也想擁有這樣的東西......
“你的衣服破了,我幫你不會來怎樣?”這時候珂斯麗忽然走了過來,笑着說道......
......
......
“好了,你看看如何?”珂斯麗自後堂之中走出,雙手把弄好的衣服擺到了大漢子的面前......這人因爲脫去了衣服,一時間只用一塊白布纏着身體,看着珂斯麗遞過來的衣服,扭捏的接過之後,就急忙忙地跑到了一邊,躲着開始更換。
“扎密斯,等下你自個兒去給他道個歉,之後就自己領罰,閉門三天不出。”花賞淡淡的說道。
扎密斯不敢反駁,畢恭畢敬地點點頭,一臉的懊惱之色。要怪也只能夠怪自己忽然腦袋抽了風,看那大漢不順眼就笑話了兩句,想不到現在卻要被閉門三天。
“啊!真的就弄好了!和媽媽做的一摸一樣!太好了!”那大漢子又是哭又是笑的,旁若無人地發泄着情緒。
大漢子跑回來,來到了珂斯麗的面前,大聲地就用力的說道:“謝謝,謝謝!”說個不停,還忽然地抓着了珂斯麗的手,用力的搖晃着。
珂斯麗稍稍有了地掙脫開來,報以花賞一個歉意的眼神。
花賞搖搖頭,對着那大漢子說道:“好了,你的衣服我們給你弄好,這件事情也算我們不對...大個子,你叫什麼名字?”
“飯桶!”這人自豪的說道:“媽媽說我和能吃,所以就把我的名字叫飯桶!我還是村子你最能夠吃的人!一餐能夠吃兩大個食餅呢!可是都還吃不飽!你說我是不是很能吃!”
兩個食餅,即使是一個正常的成年人也可能不能夠果腹,更不要說是狂戰士一族的的體格......花賞看過了扎密斯一幫人的吃量,又看了看飯桶。
飯桶麼......不是你能夠吃,只是你媽媽希望你總有一天能夠真的吃飽吧?
“迪達...”珂斯麗來到花賞的身邊,抓着他的手,想要說些什麼似的看着他,一臉的希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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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花賞輕聲說道,而後看着飯桶,又問:“我就是你要來見的人,那麼,你們族長爲何要邀請我?”
飯桶大眼瞪小眼地看着花賞好一陣子,一臉不自信地說:“你就是這裡最大的那個,西卡爾來着?不應該是一個老頭子嗎?”
好吧,即使自己一直沒有在羣衆面前露多少的面,可是......
花賞無奈的說道:“你說的西卡爾,是以前的。現在這裡話事的是我。那非爾是我的名字好吧。”
“哦!”飯桶一拍頭,恍然大悟地說道:“原來是這樣!不過你的力氣真的很大!你是不是和我一樣,一頓能吃兩個食餅的?”
“真是個...可愛的傢伙。”花賞苦笑道,再次問道:“你們族長,找我什麼事情?”
“哦,族長說要我把這裡話事的人請回去,他有事情要和你商量。”飯桶粗聲說道,忽然這時候他的肚子咕咕地叫了起來。
尼古拉斯聽了後,悄聲地喚來一名下人,吩咐着他取些食物過來。
“對不起,我三天沒吃飯了...現在都沒力氣了。”飯桶不好意思的摸着後腦勺說道。
扎密斯聽了後,一臉古怪,心中更是驚訝不已,三天沒有吃飯,沒有力氣也能夠和自己打得不相上下,這支狂戰士的戰力,就那麼的驚人麼?
飯桌上,珂斯麗看着飯桶對着面前的食物發着呆,而後是狂喜,而後是拼命地往嘴裡塞東西的情形。而她自己也陷入了莫名的同情之中,她想象不到,狂戰士飢餓時候是怎樣的慘淡,飯桶的媽媽是飢餓之死的......
“迪達,要是可以的話,請你幫幫他們好嗎?”珂斯麗用着懇求的語氣說着。
花賞點頭,向着飯桶問道:“飯桶,你們村子一共有多少人?”
“以前很多的,最近又死了很多,現在好像只剩下五千多人而已。”飯桶苦着臉說道:“隔壁的大叔,前些天也餓死了,我家附近現在就只剩我一個人而已。”
席間,花賞從飯桶的話中,大概瞭解了奧金狂戰士一族的狀況。他們所居住的地方,位於極西和風卡蘭王國的交界中的一個隱匿的大山地之中,本來還能夠靠着狩獵和耕作而生存。
可是最近幾年中,能夠狩獵的魔獸是越來越少,而不知如何,那裡再也耕種的作物收成也越來越少,到了現在已經不能夠種植任何的作物。
直到了尼古拉斯的出現,他派了人前去和奧金狂戰士一族接觸,也帶去了一些的食物,使到他們展示緩解了飢情......只是不知道爲何,最近一段時間之中,尼古拉斯並沒有派人去接濟他們。
“你怎麼看?”花賞安排了飯桶休息之後,和尼古拉斯談論起這件事情。
“我想,他們的很可能在考慮遷移的問題。”尼古拉斯想着說道。
花賞點點頭,他大概的想法和尼古拉斯一般,只是,刺影也曾經說過,風卡蘭邊界那邊同樣也有奧金狂戰士的出現,在那邊出現的人,是不是也抱着某種的目的?
“我們接下來要如何做?”尼古拉斯問。
“帶些食物,等下我會過去看看......不過結果如何,既然珂斯麗不想他們餓着肚子,那麼我就不會讓他們吃不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