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4－075 咆哮的戰鬥天使變身
在雷茲的指揮下，‘終絕之歌’剛結束，莉安娜和傑森便繼續攻擊，絲毫不給飛艇還手的機會。
傑森打得興起，除了三顆龍頭相繼噴吐外，還召喚出‘阿姆斯特丹－龍戰B型’——由雷茲設計，夜隼研究所加工，徑向尺度22.4公尺，口徑1.44公尺，射速360每秒的一款八管輪轉巨炮。
於是，現場數十萬公衆見到非常稀奇的一幕，一頭奇形巨龍弄出一門充滿暴力效果的奇形巨炮，激射出肉眼無法分辨的白焰流星。爲了給飛艇造成更大的防禦負擔，這頭巨龍肆無忌憚的揮舞巨炮，形成了一片數量多得變態，速度快得變態，威力強得變態的彈幕，完全覆蓋了羽族飛艇所在的空間。
然而羽族飛艇的表現令人驚歎不已，只見飛艇旋轉方向，正面對準傑森方向，使得攻擊承受面積降到最小。同時，‘空間之門’不停開啓閉合，以最小的啓動次數，把可能擊中的光球盡數吞噬掉。
這令人目眩的景象中，一個奇蹟突然出現了。高空中的雷茲御龍俯衝，瞬間化作一道藍色流光，在傑森的彈雨中急速轉折穿梭，分毫無損的向前逼近，穿越層疊變幻的空間之門，逼近飛艇艇身。
雷茲的速度和機動性太過變幻，飛艇也無暇分析他的意圖，便開啓了籠罩整個飛艇的神聖守護。
既然無法前進，雷茲便立即急退，藍色閃電瞬間離開到三公里之外，速度令所有人爲之驚駭。
現出人型的雷茲立刻發出一串信號，要求所有人做好全力攻擊準備。
因爲命令是‘攻擊準備’，所以傑森和莉安娜停止了攻擊，格歐菲茵暫緩了即將發出的大招。
在高空中，三個劍聖全力爆發，一鼓作氣打殘了三個近戰型機械人偶。艾莉莉和菲納羅娜見情況不妙，立刻選擇‘上策’戰術，帶着三個同伴的身體，啓動一個奇異的傳送魔法，瞬間消失不見了。
三個劍聖早已是驚弓之鳥，見雷茲戰隊異常的蓄力以待，也不敢冒然攻擊，便暫退到飛艇旁邊。
於是，高空的戰鬥暫時靜止了。但在低空領域，泰希斯還在不依不饒的追擊亞克曼－維澤。——當只有一個目標時，八俱‘龍牙兵’將進入‘戮神聯擊陣’模式，不僅不需要操控，而且能夠過內置陣勢，形成翻倍的攻擊效率。此時，泰希斯可以集中精力，用‘朗基努斯’的主炮連續狙擊目標。
亞克曼－維澤被‘龍牙兵’騷擾得不勝其煩。這些東西追又追不上，攆又攆不走，打人又疼得要命。而且攻擊帶有強烈的麻痹效果，只要捱上一下，便會接連捱上七八下，十五六下，或者更多。
但是，活了兩千四百年的老妖物，豈會會爲一時的弱勢而慌亂。亞克曼沉着的閃避移動着。多次接近受傷的格蘭娜和霸龍，他都沒有趁機襲擊。因爲他們的戰術，是‘鯨吞’而不是‘蠶食’。
焦點拉回高空中，對準三個劍聖，還有那艘羽族飛艇。
雙方靜默的對峙了約莫五秒鐘，飛艇突然搖晃一下，三個劍聖背甲部位隨即炸出一團白色光焰。
雷茲笑了，道：“我完全明白了，在這個亞空間當中，不僅有一套能量吸收裝置，還有一套轉化裝置和一套輸出裝置。你們吸收我們的攻擊，消化後供給你們的攻擊，怪不得你們的飛艇能連續不停的強力炮擊，不僅能發射‘神代天罰之劍’，還能施展超大範圍的神聖守護，原來如此，呵呵……”
然後，雷茲又笑道：“三位劍聖閣下，剛剛你們沒完沒了的放大招，便是得了它的供給吧？”
“現在看情況，這個亞空間質量不過關呀，稍微弄一弄，就弄崩潰了。”雷茲脣角似笑非笑的翹起，“剛剛，那個亞空間吸收了一個完整的‘終絕之歌’，以及‘阿姆斯特丹’二十七秒全力的炮擊，所積蓄的能量，應該超過三百七十萬費特，呵呵，希望你們建設亞空間的地點，不是人口密集的所在。”
（費特：爆炸單位，一公斤純火晶石的爆炸威力，便是一個費特單位。）
三個劍聖知道雷茲所言非虛，便一個勁的問操縱飛艇的維格爾，亞空間的情況如何？
剛剛的問話是爲了擾敵心神，雷茲又怎麼可能給敵人緩息的時間。現在，攻心之計已經達成，他便打了一個響指，喝道：“大家自由進攻，盡情的享用吧。”他話音剛落，迪奧納斯便張開巨口，噴出一道藍色電柱。緊接着，格歐菲茵、莉安娜、傑森相繼開火，一片五光十色的能量狂潮頓時洶涌而出。
三個劍聖可以閃避，可一旦閃避，這珍貴無比的飛艇必然會被打成殘片。所以，他們避無可避。
“B計劃，現在開始。”通過羽族的精神秘術，安德森決然的聲音直接傳入四個同伴腦中。
決鬥前，羽族戰隊進行了反覆的戰術分析。——所謂的‘分析’，便是假設敵方的戰術，然後安排己方的對策。——但是，怎樣才能正確假設雷茲的戰術呢？他們與雷茲的對戰戰績可是‘百戰百敗’的‘完敗’。‘耶路蘭燃燒之夜’、‘地下迷宮之戰’、‘謝海爾之戰’、‘蘇萊曼行宮之戰’，他們每一次自以爲掌控住雷茲，卻每一次被雷茲擊敗，每一次都付出血的犧牲。現在，他們再不敢定論雷茲如何如何。
最後，安德森提出了‘最糟糕的最完備假設’——默認雷茲的真實實力，是已顯露的十倍。
經過量化分析，羽族戰隊認爲，雷茲戰隊的戰力等同於十萬人的精銳軍團。而十萬人的十倍，就是百萬人。所以，羽族戰隊一下子被逼上絕境。任由他們怎麼想，也無法把己方的‘五’變成百萬。
不過雷茲過於猖狂，已經激起了羽族的公分，不論左翼右翼，都一致表示要痛懲雷茲。至於安德森和安達洛斯等人的無能表現，則暫時不懲處他們，允許他們戴罪立功。進過一系列暗地裡的運作，在教皇的親自主持下，羽族調集了大量人力物力，至少在數值上，把羽族戰隊的‘五’，變成了百萬。
羽族戰隊對付雷茲戰隊有A三招——A計劃：羽族的空間技術和反重力技術世界領先，利用獨一無二的‘亞空間技術’鑽規則的漏洞，絕對十拿十穩；B計劃：只要是比賽，那必然有興奮劑，決鬥也是一樣，吃藥是必需的，只是‘吃’的技術層次要複雜一萬倍；C計劃：如果A和B都失敗，那麼表示已經窮途末路，按照‘寧爲玉碎不爲瓦全’的傳統，羽族戰隊的五位壯士們可以向烈士轉職了。
現在，‘A計劃’暫時無法運作，所以安德森等人義無反顧的啓動了‘B計劃’。
羽族戰隊四位強者體內迸射出明亮的金光，由內而外投射出一個金色六翼的人形虛影，擴散至二十公尺上下時，驟然結爲了實體。也就是說，四個劍聖突然變成了四個巨型六翼鳥人。
在他們變形時，雷茲戰隊發起瞭如潮的攻擊，但被一層金色光幕徹底擋下，沒有任何效果。
然後，四個金色巨鳥人揚起十公尺長的巨型兵器，伴隨着雷霆咆哮衝殺過來。——安德森使用劍，安達洛斯使用刺槍，艾倫達使用長弓，亞克曼使用雙長刀，這些兵器都是隻見幻化出來的。
傑森猝不及防，被安達洛斯的長槍狠狠抽了一下，當即被削去一扇翅膀。
不過傑森翅膀多，削去一扇還剩五扇。所以受傷後，他轉身開溜的速度依然是很快。
最快的還是雷茲和迪奧納斯，一見情況不對，這對夫妻檔立刻化作藍色流光，戰術轉移十公里先。
有其主必有其僕，莉安娜是雷茲的跟班，柯蘭是迪奧納斯的僕人，所以她倆也跟着轉移了十公里。
“先生，這是什麼？”莉安娜有些心悸，剛剛艾倫達的光箭與她擦身而過，把她唬了一跳。
“某種簡化的‘降神’，用人身承載戰鬥天使的力量，把戰鬥力直接催到了凡世法則的極限。”雷茲指着上方天幕一片散發不祥氣息的黑雲，“剛剛他們變身時，便已經輕度觸動世界的法則。”
“太強了。”莉安娜沉默了一會，低聲道：“與鳥人同歸於盡的去拼，總感覺不值。”
“是呀，不懷着同歸於盡的決心，還真沒法打。”雷茲輕嘆一聲，“所以我們先歇會。”
稍後，渾身龍血燃燒的傑森飛了過來，大喊道：“沒法打，真的太變態了。”
“確實很變態，除了同歸於盡，這種招式絕對是損人不利己的極限。”雷茲煩惱的揪了揪鬢髮。
“維格爾那小王八羔子是怎麼回事？”傑森趁機問道，“我從不知道他的飛艇駕駛這麼了得。”
“不是普通的駕駛。”雷茲面色一凝，冷冷的道：“他接受了人體煉成，被改造成了生物CPU。”
“CPU，什麼？”傑森從未聽過這個簡稱，以爲是什麼了不得的東西，便驚詫的問道。
“中央處理器。”雷茲笑了，“維格爾的神經與飛艇魔法迴路直接接駁，能最快捷的操控。”
這無恥的三人以‘戰術轉移’之名開溜了。但是，小蘿莉女王是驕傲的，虹龍閣下也是驕傲的。
所謂‘活要面子死受罪’，這對傲嬌蘿莉與驕傲龍組合拉不下面子，只好硬着頭皮硬上了。
虹龍強大無比，超導體蘿莉也很兇猛無雙，但都是遠在世界極限之下的存在。然後，安德森等仨巨鳥人確實站在世界極限的不折不扣的變態。如果正面衝突，根本沒有任何懸念，蘿莉與龍必然完敗。
好在安德森與安達洛斯剛剛從小鳥人變成巨鳥人，完全不適應這巨大化身體，起身揚手非常生硬。艾倫達原本是人類，所以變巨鳥人後的控制缺陷更加明顯，三公里內的射擊誤差居然超過一百公尺。
於是，虹龍利用嫺熟的‘超音速移位’，由小蘿莉主導只用‘極限複合魔法’，勉勉強強沒有吃虧。
“哎呀，這小丫頭打得不錯呀，那一片就交給她了。”雷茲讚歎一聲，便看向低空領域，泰希斯和格蘭娜正聯手對抗亞克曼，但仍是險象環生。“傑森，你遠處吊着那傢伙轟，儘可能的支援格歐菲茵，分散鳥人的精力。”他目示那艘一直打擺子的豪華飛艇，然後道：“莉安娜，我們先去把刀客收拾了。”
於是，雷茲和莉安娜御龍急衝向亞克曼，相隔三公里遠，便是一通龍息轟炸。
亞克曼戰力卓絕，一個頂安德森仨。可是現在，在力量上，亞克曼與安德森並沒區別，一樣都是世界的極限；在力量的運用上，亞克曼還略微弱一些，畢竟前者二千四百歲了，接受能力不如年輕人。
所面對四個‘龍級’戰力，亞克曼立刻險象環生，被轟得渾身亂爆金色火花，此外還有一些黑色電光。——金色火花是他身體表層受攻擊，能量潰散的光學效果，但黑色電光卻更加糟糕，這是世界法則的和諧預兆。也就是說，如果這種情況繼續，亞克曼不是被擊斃，就是被燦爛的和諧掉。
安德森早就想與雷茲過招，見狀立刻衝了下來。不過就算他下來，也只是二對四，劣勢仍然明顯。
安達洛斯與艾倫達對視一眼之後，由綜合實力較強的安達洛斯留守，艾倫達下去支援兩個同伴。
艾倫達剛剛參入下方戰場，便見雷茲突然拔地而起，化作一道藍色電光直射高空中的安達洛斯。
“中計了。”安德森三人大駭，其中艾倫達連忙轉身，試圖重回高空戰場，但是……
莉安娜瞬間張開一個籠罩三千公尺的超大範圍‘神聖冰凍’光環，不，應該是‘光力場’，極大的妨害了三人的行動；‘朗基努斯’的後甲板開啓，露出密集的蜂巢炮口，傾瀉出萬千光箭，徹底封死上方和四周的空間；格蘭娜奮起餘勇催動‘地之劍’，召喚出上千個炎魔，朝着空中狂扔熔岩巨球。
這些攻擊都是範圍型數量攻擊，並不難對付，卻成功的阻止了他們對安達洛斯的支援。
剛纔，安德森三人聯手一時拿不下格歐菲茵；現在，格歐菲茵和傑森聯手，對安達洛斯也無可奈何。
這是必然的道理，除了殺手之類的特殊職業，任何一個修行者都會先求‘不敗’，再求‘制敵’。
既然是注重‘不敗’，那麼在佔據明顯優勢的情況下，不會冒然採取搏命的手段。
不過雷茲的突然突襲，讓安達洛斯直接面對生死抉擇，或許還能不敗，或者就是完敗。
因爲格歐菲茵和傑森只是遠程轟擊，而雷茲則直愣愣的衝撞過來，如同制導式魔法飛彈。
‘狹路相逢勇者勝’，安達洛斯毫無猶豫和恐懼，雙手持槍悍然刺向迪奧納斯的腦門。但是，在龍角和刺槍交擊之際，迪奧納斯不可思議的突然側移三公尺，讓開了刺槍的鋒芒。然後，巨龍的肩部悍然撞上巨人的胸腹，撞得他身上金色火花和黑色電蛇不停竄動，顯然是吃了一個極大的虧。
下一個瞬間，巨龍的四爪張開，抓住巨人的四肢，長尾緊緊纏在他軀幹上，形成一種禁錮的架勢。
再後，雷茲躍起站到巨人胸口，右手用白帝蠍抵住巨人胸口，左手用黑皇蜂抵住自己胸口。
砰砰兩聲脆響，黑銃的針彈洞穿雷茲的胸膛，燃燒的血液噴射而出，白銃的針彈把巨人胸口轟出大坑，濺起的金色火花如同煙花一般絢爛。當燃燒的血液濺到巨人胸膛的傷口上，便直接融了進去。
燃燒着金焰的血液從雷茲胸口激射而出，源源不斷的射入巨人胸口，使其劇烈顫抖起來。
不僅僅是劇烈顫抖，安達洛斯身周的金焰濃厚得完全遮蔽身形，黑色電蛇都快長成電蟒了。
艾倫達看得睚眥欲裂，猛然爆發力量，不顧犧牲的進行突圍。所謂‘歪打正着’，他還當真撞到了突圍方法，當力量瀕臨法則極限時，便有黑色電蛇糾纏到身上——這是法則的力量，具有極強的分解能力。當黑色電蛇密集到一定程度時，‘神聖冰凍光力場’就被阻隔，阻擊的光箭和熔岩巨球也被分解。
亞克曼和安德森有樣學樣，也進入‘瀕危模式’，跟在艾倫達後方衝了出去。
見到三巨鳥人衝來，迪奧納斯幾次噴吐阻擊之後，便帶着雷茲化作藍色流光遁走了。
見安達洛斯懸浮着，渾身金焰和黑色電蛇亂竄，艾倫達心如刀絞，並不顧一切的衝了上去。
“危險，小心。”安德森想起阿爾漢的遭遇，發出了炸雷般的吶喊去提醒艾倫達。
但是太遲了，安達洛斯渾身金焰燃燒，猛地一拳轟在了艾倫達的胸口，威勢兇悍無比。
擊飛艾倫達之後，安達洛斯繼續懸浮着不動，散發的狂亂氣息急劇增加，黑色電蛇愈發鮮明。
感受到安達洛斯狂亂的能量波動，安德森三人的力量竟然隨之混亂起來，隱隱有爆炸的趨勢。
安德森和亞克曼大驚，顧不得檢查艾倫達的傷勢，先檢查自己的身體，發現構成身體的能量與安達洛斯的狂亂波動相互呼應，產生了類似於共振的效果，如同被加熱的火油一般，隨之不穩定起來。
這時，雷茲的聲音遠遠傳來：“在力量上，你們的‘降神術’確實達到了世界的極限，但是，控制的弊病也是非常致命。感覺到了嗎，同伴即將暴走的能量波動，它是如此的邪惡和恐怖。哈哈哈哈……，如果你們的力量、身體、靈魂完全歸屬於自己，是統一協調的一體，便根本不可能有這種感覺。”
四個巨鳥人身體的組成基本一模一樣，如同一組四胞胎一樣，彼此很容易產生共鳴，取得很好的合擊效果。但是，雷茲把安達洛斯污染了，讓他產生負面的能量輻射，對同伴的干擾效果也是極佳。——許多詛咒能利用血統的羈絆進行詛咒，雷茲現在的做法類似，利用‘兄弟’的羈絆進行詛咒。
如果安達洛斯繼續狂化，安德森等人即使不爆炸，也會因爲波動的干擾，戰力大幅削弱。
這時，莉安娜三位騎士開始升空，一個圍擊陣型即將形成。
如果在被圍之前，他們仍然沒能解決這個‘兄弟詛咒’問題，必然會陷入絕對的劣勢。
亞克曼當機立斷，六翼一振疾馳而出，長刀突刺入安達洛斯的胸口，一擊殺破了他的真身。
安達洛斯的狂亂波動消失了，他的巨大化身體也消失了，他殘缺的真身懸浮在空中，被一團白金色火焰包裹，被焚成無數明亮的金色光點，隨風飄散，融入空中，連一點灰燼都不留存。
雷茲戰隊圍成了合擊陣型，卻沒立即發起攻擊，只是靜靜的目送本次決鬥的第一位犧牲者。
安德森沉默着，艾倫達也沉默着，不過前者只是沉痛，而後者散發着晦暗的陰冷氣息。
“哎呀呀，要墮落成魔了，呵呵。”雷茲輕聲笑道：“今天的節目，還真是好玩吶。”
“光系鬥氣和魔法的修行者，因仇恨而偏執心智扭曲靈魂，徹底淪入黑暗之際，將爆發出百十倍的力量，這對我們極其的不利。”迪奧納斯用通訊問道：“雖然不清楚，這人類爲什麼對這羽人抱有如此強烈執念，但剛纔，你明明可以操控這個羽人，或者讓他直接爆炸，用爆裂波大幅削弱敵人。”
“通過剛纔的接觸，我大概明白了這‘降神’原理，先用光系魔藥洗滌身體，再植入一顆蘊含天使神力的種子，他們現在的力量，便是由這種子激發而成。不過‘光’的屬性是‘排斥’和‘淨化’，不同系別的‘光’也會相互排斥，這‘天使之光’對‘凡人之光’的排斥，一定讓他們非常痛苦。”
雷茲頓了頓，繼續說道：“只要進入黑暗，黑暗的屬性是‘包容’和‘吞噬’，便不會痛苦了。現在，艾倫達心中有了一顆黑暗的種子，呵呵，假以時日，這種子必將生根發芽，長成一顆參天巨木呢。”
迪奧納斯不明白雷茲是什麼意圖，但預料到他的意圖絕對很惡劣，便不再追問了。
然後，本場決鬥最大的一次混戰開始了。
如迪奧納斯所料，艾倫達的戰鬥狀態極佳，雖然力量已是極限，不可能再有提升。但對力量的掌控程度，艾倫達確實提升不止十倍，隨手開弓便是一波光箭雨，威力強大至極，單發就能把傑森轟得皮開肉綻；而且軌跡刁鑽，一些直徑，一些折線，一些曲線，甚至有不少螺旋線。
如果說傑森的‘阿姆斯特丹’是BUG，那麼現在的艾倫達徹頭徹尾是一個‘後門’了。
‘BUG’只是凡人可以利用的缺陷，而‘後門’卻是神干涉凡世的渠道，雙方存在質的區別。
羽族戰隊僅是三人加一艘半殘的飛艇，但戰力卻遠超這邊五個龍騎士和一艘完好的飛艇。
一時間，雷茲戰隊被全面壓制，除了雷茲和泰希斯，其他人不斷負傷掛彩，漸漸的呈現出敗像。
過了一會兒，‘朗基努斯’突襲羽族飛艇，轟爆了它的右平衡機翼，卻被亞克曼抓住了一個現行。
亞克曼雙刀糾纏着雷霆霹靂，悍然斬向飛艇的前段和中部，雷鳴般的破空聲令聞者心悸。
‘朗基努斯’的前半段突然張開，變成一雙巨鉗，緊緊的鉗住亞克曼的雙腕。雙方力量相差極大，這種對峙狀態下，‘朗基努斯’堅持不到多久。但是，泰希斯並不需要多久，一瞬間就足夠了。
‘朗基努斯’中後部打開一個艙口，‘命運’疾馳而出，懸停在亞克曼胸口，背後三對光翼折向前方，並向前延伸，形成一個炮管模樣。然後，一個巨大的雷球在六翼中形成，旋即轟然射出。
這是‘命運’最強的攻擊手段，雷茲模仿精靈聚能師最強魔法‘雷雲漩渦’的結果。
本場決鬥第二壯烈的爆炸發生了，距離爆炸中心最近的羽族飛艇被衝擊波的轟飛，在空中旋轉翻滾不定。格歐菲茵當即用‘極限複合魔法’連續攻擊，終於把這艘‘小強級’飛艇凌空打爆。
不過這隻蘿莉也不好受。狂暴的衝擊波隨即席捲而至，把虹龍吹得如同暴風雨中的蝴蝶。
迷亂的光霧漸漸消散，現出正中間的景象——亞克曼恢復了羽人形態，他的右掌鉗住‘命運’的左臂，光焰鬥氣正侵入‘命運’內部。‘命運’的右掌鉗住亞克曼的左腕，源源不斷的輸出藍白色雷勁。
在剛剛的對決中，亞克曼的巨大化身體被徹底擊潰，真身也受了極嚴重的傷勢。泰希斯也不好受，‘朗基努斯’替她擋過了最強烈的衝擊波，‘命運’爲她消解了入侵的能量。所以‘朗基努斯’灰飛煙滅了，‘命運’的功率大幅下降，她現在基本全用本身的力量，與這個羽族的頂尖強者對掐。
強弩之末的老一輩強者與羽翼未豐的新一代強者較勁，到底是如何的生死歸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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