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被一夥蒙面人,他們抓着世子往京城方向跑。屬下也是一路追來,在此遇到主子的。”歐陽青峰眉頭緊鎖,眼中全都是自責。
這是他跟主子以來唯一犯過的錯誤,也是一個完全不可饒恕的錯誤。
握緊拳頭,滄歌閉緊雙眸,這夥人擄走小傢伙,說明他暫時沒有性命之憂。如果只是普通的山賊,無論來多少,歐陽青峰要剿殺他們綽綽有餘。
時間又趕在夏侯風漠下獄這個節骨眼上,看來是宮裡人所爲。
可關鍵的是,究竟是什麼人把他們擄走的?目的又是什麼?
不會是夏侯風湛。
如果是他,剛剛毆打她的漠的時候,就應該拿出來顯擺一番。
楚歌?
他不會那麼無聊,如果他這麼做,以後都別想做生意了,只要面臨她瘋狂的報復就成了。
難道還有其他的人在暗地觀察着自己,想要和自己作對?
心情煩躁的站在原地,滄歌努力的平復自己的情緒,可是卻發現,她根本就沒有辦法。小傢伙,是她的全部。如果他受到一點傷害,那她會怎麼樣?她不得而知!
“還有什麼關於劫匪的特徵?”滄歌繼續追問。
歐陽青峰仔細想了想,又道:“他們劫走世子之後,說要交給小姐。估計他們的頭領,應該是個女的。”
女的要擄走她的兒子?
腦海裡突然想起在宗人府的一幕,花翹本來要和夏侯風漠提到他們的孩子,結果卻被夏侯風漠趕出去了。
“好的,我知道了。”滄歌目光陰冷的在原地站了一會兒,眼中閃過一道冷厲的精芒,身子一陣風一般的消失在原地,以歐陽青峰的眼力,都沒有撈到滄歌的一絲一腳。
主子是存心不讓他跟上去啊。
難道主子因爲這件事情,對他不信任了嗎?
歐陽青峰眼中百轉千回,嘆息了一口氣,緩緩的坐在王府門前的石階上。
如今的王府,已經成爲了永安侯的府邸。
往日的王府已經不在了,他又該何去何從呢?
***
眸光陰冷的在左相府邸門前站了一會兒
,滄歌大搖大擺的推門進去,隨便抓了一個嚇人,掐着脖子問了路。
一路上,遇神殺神,遇佛殺佛。
所有靠近的侍衛和下人,都被她用凰月劍一招解決。
滄歌渾身都是殺人過後濺上的血跡,一腳踹開了花翹閨房的大門。
還不等花翹驚叫出聲,滄歌已經快如閃電的扔掉手中已經斷氣的相府下人,素手牢牢的掐住花翹的脖子。
擡腳將她的身子踹飛,重重的撞到牆上,滑落掉地。
“小花翹告訴我,你把我的孩子弄到哪去了?”蹲下身子,滄歌和花翹四目相對,眼中沁着無限的殺意。鋒利的凰月劍已經順着花翹的側臉,緩緩的劃下來,溫熱粘稠的血液順着側臉流下,綻放了一地的血花。
“否則,我就殺了你。”
又是一聲清冽。
花翹身體強硬的撞擊在牆壁上,讓她有一種頭暈目眩的感覺。
稍稍穩住目光,撞上滄歌冰冷的瞳孔。
身子都戰慄了,她沒想到這個女人竟然會找到她這裡來。不是說暗夜是天下第一殺手組織的嗎?
怎麼會被南宮若泉識破?
“他……他……在送往天啓國的路上……”花翹結結巴巴的把事情供出來,臉色就像是金紙一般的慘白。
“好好的,送去天啓國幹什麼?”滄歌蹙着眉頭。
“祭……天……”花翹覺得自己的舌頭都要打結了,可是她不敢不說了,滄歌的那些手段,她可是通通嘗過。
她不僅會毀容,還會死的。
她好不容易纔可以和漠在一起,不能就這麼死了!
“你們要拿我的兒子祭天,恩?”滄歌拍了拍花翹的側臉,眼中都是殘酷的笑意,她實在想不通,爲什麼花翹要把她的孩子抓了,送去西域祭天。
花翹見到門外有人敲門,喊着她的名字:“小姐,裡面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情,要不要屬下來救你?”
換了是別的女子,早就接機大喊。
花翹是何等伶俐啊,垂着頭,低聲道:“我沒事,我在沐浴,你們誰也不能進來。”
側臉的疼痛,讓她的聲音都變了,可是
她不能讓下人們發現。
一旦被發現。
她就會被無情的殺死。
“一切都是花翹不對,姐姐,你饒恕花翹吧。”花翹鹹鹹的眼淚流進傷口裡,更是抓心撓肝的刺癢難耐啊。
滄歌嘴角一擡,眼中全是邪佞之色,“你派人搶了我兒子,你還想讓我饒恕你?你是蠢還是怎樣?”
“我……我可以告訴你……告訴你如何找回他。”花翹看着凰月劍的走勢,睜目欲裂,生怕滄歌力道一大,就把她的腦袋削下來半個。
如果腦袋都少了半個,那還哪有命在?
爲今之計,就只有先保住性命,再言其他。
滄歌審視着花翹,手中的劍下手更重了幾分,花翹更不敢拖沓,乖乖的和盤托出。
“日前有個叫做鳳絲緞的女人,說你就是凰女,凰女的孩子送去天啓祭天,得凰女得天下的讖語就會破滅。給了我一千兩銀子,讓我做,我就將孩子交給她了……”花翹臉上疼的厲害,滄歌手中的刀刃卻依舊肆無忌憚的划着。
她唯有咬牙忍着,即便是毀容了,也要先保住這條命。
如果死了,就算有爺爺在,也沒法讓死人起始回生啊。
鳳絲緞……
鳳絲緞……
滄歌心中發狠的咀嚼着這個名字。
你怎麼總是要和我作對呢?
她是怎麼知道她是凰女的事情了?
這些問題,滄歌也懶得去想,現在只有趕去天啓,將鳳絲緞一塊一塊的切碎了,拿去喂狗,才能解恨。
她已經不是以前的滄歌了,爲了自保而殺人,從不虐殺,簡單幹脆。
現在的滄歌,爲復仇而來。
她可以爲了重要的人,用盡一切血腥的手段。
***
買了一匹馬,用鳳雲鐲將自己幻化成普通女子的樣子。
滄歌飛身上馬,朝西而去。
用了五天五夜,日夜兼程的趕路,終於到了九龍國和天啓沙漠接壤的邊境小鎮,她還記得,在這個小鎮。
她和夏侯風湛第一次見面。
安羽然第一次在客房外,和她懇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