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混沌之心
蕭凡演練完畢〈混沌訣〉的幾種招式之後，靈識透出體外，發現靈識的覆蓋範圍增加到了兩百丈，在靈識範圍之中，也發覺到了佟雪與佟冰兩人。
佟雪覺得現在蕭凡已經有所突破，暫時應該不會再閉關，於是決定就趁現在這個空檔，帶蕭凡去見自己的師傅。蕭凡也很爽快的答應下來，直接就尾隨佟雪來到了佟戰所在的房間。
“這就是師傅他老人家閉關的地方。”佟雪指着空蕩蕩的房間說道。
蕭凡一看，驚訝的道：“幻陣？”
幻陣，蕭凡在〈天道〉中學到過好幾種，有天眼幻陣，十萬霧氣幻陣，風雲變幻大陣，等等，對於幻陣自然非常熟悉，一看就知道，這是一個幻陣，而且，這個幻陣不簡單。
“公子怎麼會一看就知道這是幻陣？”佟雪好奇的看着蕭凡，滿臉的驚疑。
“這個幻陣，乃是師傅老人家的成名法寶，天牧祭壇，絕品陣器中自帶的無形幻陣，雖然現在法寶破損，可是幻陣的威力也不是那麼容易讓人看出來的啊！不知公子是怎麼看出這是一個幻陣的？”
“你都說你師傅就在這間房裡，可是我看到的明明是一間空房，不是幻陣的效果是什麼，我還沒白癡到那種地步吧！”
蕭凡像看白癡一樣看着佟雪，意思就是說，這麼淺顯的道理也不懂，你是白癡啊！
佟雪好不尷尬，狠狠的瞪他一眼，然後取出玉佩，向房間裡拋了出去。
佟冰倒是沒事人一樣，也不主動去招惹蕭凡，站在門口一動不動。
玉佩進入，房間裡的景色立刻變了個樣，一尊古老的祭壇浮現在蕭凡的眼前。這祭壇看上去古老而滄桑，緩緩旋轉着，一道道金色的符文在祭壇上游弋着，祭壇分三層，從下到上開始逐漸變小。
“這就是陣器？賣像倒是可以，就是不知道威力怎樣，聽雪兒說，這東西已經破損，還能釋放出如此強大的幻陣，特別是祭壇上流動的符文，應該就是護靈陣，不過她們師傅了？”
蕭凡看着空蕩蕩的祭壇，在心裡嘀咕着。其實他也曾經煉製出一件陣器，不過卻賣給了別人，誰叫自己是個職業玩家了，只向錢看了。
蕭凡放出靈識，向祭壇籠罩了過去，不過，靈識剛剛碰到祭壇，就被彈了回來。
“陣器就是陣器，就算是件破爛貨，還是這麼頑強，不過也怪自己現在修爲太低，要是有在《天道》中的修爲，呵呵……”
蕭凡壞壞的看着祭壇笑着。
“哈哈……你就是蕭凡，年青人，你在嘀咕什麼了，我這件陣器雖然破爛，可也是一件遠古存在的絕品陣器，就算已經失去器靈，也不是一般法寶能夠比擬的。”
金光一閃，佟戰從祭壇頂端冒了出來。
蕭凡定睛一看，原來還真是一個靈嬰，不過他心中也有疑問，一個已經是脫胎境以上的強者，靈肉融合，怎麼還能再把靈嬰分離出來了。好奇歸好奇，他也不可能無聊的去揭佟戰失去肉身的傷疤，俗話說，揭人不揭短。
“晚輩蕭凡，見過前輩。”蕭凡上前一步，一抱拳，用以前在《天道》修仙網遊中慣用的話語說道。
“好好……老朽把你叫來，所爲何事，雪兒應該已經與你講清楚了吧！”
蕭凡點點頭。
“既然這樣，老朽也就不拐彎抹角，就直接挑明瞭說吧！”
佟戰現在的靈嬰看上去與真人小嬰兒差不多，不再像先前那樣模糊，透明，看來是加強後的護靈陣，起到了相當不錯的效果。
他雙手合什，口中唸唸有詞的吟唱着什麼。突然，從祭壇中飛出一樣東西，這東西的形狀就像一個人的心臟，而且還不停的跳動着，咚咚……強健有力，特別是每跳動一下，還會引起所有人的心臟產生共鳴。
“混沌之心？”蕭凡瞪大了眼睛看着飄浮在半空中的心型物體，脫口喊出了這個心型物體的名字。
“你認識它？”佟戰用懷疑的眼神看着蕭凡，“當年爲了爭奪這顆混沌之心，不知道死傷了多少修仙界的頂級人物，能夠在那場爭奪中存活下來的修仙者，非常少，見過這顆混沌之心的更是少之又少，你如此年紀，就能夠認識這顆混沌之心，着實讓老朽有點意外。”
“不要意外，前輩能夠推算出我的出現，我才應該感到意外啊！”蕭凡反問了回去。
其實，他之所以認出這顆心型物體是混沌之心，是因爲他在來到這個世界以前，《天道》修仙網遊的官方網站剛剛發佈了混沌之心的圖片，以及他的一些特點與功能，而整個《天道》中，又只有自己一個混沌體質玩家，自然印象非常深刻。
“推算你的出現，可不是那麼容易的，這其中犧牲有多大，只有我心裡清楚，以後你就會明白的。”佟戰彷彿想起了什麼傷心的事情，眼神暗淡了下去。
突然，他又像想起了什麼嚴重的問題，對着蕭凡大聲喊道：“還不快收了它，遲則生變。”
蕭凡一聽，手一揮，一道五行靈力就將混沌之心包裹着拉到了自己的身邊，然後，猶豫了會，閉上眼睛，口中吟出一段口訣。
“混沌之中產生的靈智啊！與我融合吧！讓我來完成你最後的成長，讓我來實現…………”口訣長而且晦澀，當口訣唸完的那一剎那，混沌之心化爲一道流光，從蕭凡的眉心處鑽入，然後靜靜的躺在靈池之中。
一旁的佟戰激動了，“你……你……你是怎麼做到的？這混沌之心，從我得到，到現在，已經有十萬年了，我整整參悟了十萬年，都沒能參透其中的奧妙，沒想到，你只是第一次接觸，就能將它融入自身，果然是天命之人，天命之人啊。”
“天命之人？呵呵，老子只不過是照着官方發佈的口訣唸了一遍，沒想到真的有效，看來我還真是天命所歸，要不然，那麼長的口訣，我居然把它給背了下來。”
蕭凡自戀了一把，然後疑惑的問道：“參悟了十萬年？有那麼難麼，我只是花了一個時辰的樣子，就會了，這混沌之心與我們混沌體質的修仙者融合，妙用無窮，只此一件寶物，前輩要晚輩做什麼，儘管開口，晚輩自當盡力而爲，不會讓你老人家失望的。”
佟雪在一旁輕聲罵了句：“自戀狂。”
佟冰乾脆狠狠的白了他一眼，再丟下一句：“騙術最高境界，撒謊都不打草稿。”
佟戰就更鬱悶了，不過聽到他後面的話，心裡又好受了些。
作爲一個萬年老鬼，佟戰的承受能力還是很強的，眼前這個男子越妖孽，對他來說就越靠譜，一個多年的計劃，一個犧牲了天大代價換來的機緣，如果不給他一點衝擊力，震憾力，他纔會感到失望。
“老朽也不想要你做什麼，就是讓你加入中央大陸十大仙門之一的天羽門，併成爲天羽門的掌門，這對你只有好處，沒有壞處吧！怎麼樣，年輕人有沒有信心啊。”
佟戰呵呵的笑着，蕭凡怎麼看也看不出這老傢伙打的什麼心思。
“計劃這麼多年，推算我的出現，然後告訴我，讓我去爭奪一個掌門，這對他有什麼好處了？以前玩《天道》的時候，官方就經常發佈警示語——修仙者無利不起早，那麼他想要從我身上得到什麼了，難道真的只是讓我去爭來一個掌門做做。”
蕭凡腦海中瞬間閃過許多疑問，不過這些，他可不會傻到說出來。
“呵呵，你心中有疑問我知道，不過，你放心，老朽絕無加害於你的心思，成了掌門之後，一切謎底自會解開，現在還不是你知道的時候，你就只需回答，去或是不去，無需解釋。”
佟戰很是平淡的說出蕭凡的心思。
去還是不去了？蕭凡有點躊躇，自己一心想要把天道閣建立起來，從小發展。而且，整個發展計劃也在心底形成了雛形，現在也已經踏出了第一步，要他收手，着實有點捨不得。
可如果不去，這明顯是收了好處，過河拆橋，他也做不來，再說，人家的要求對自己也沒有壞處，反觀之，對自己還很有利，蕭凡在房間裡來回踱着步子，猶豫了一陣，最後擡起頭，把目光看向佟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