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雪晴吐了一會兒,整個人也恢復了清明,睜開美眸,臉蛋帶着病態的紅暈,身子骨還很虛弱,倚靠在林天懷裡。
從林天身上散發着淡淡的男性荷爾蒙加着香皂的氣息,讓秦雪晴很迷戀。
“林天,你回來了?”秦雪晴有氣無力的說道。
林天點了點頭,心疼的看了一眼秦雪晴,說:“讓你的受苦了。”
秦雪晴艱難的擠出的笑容,搖了搖頭,林天目不轉睛盯着躺在懷裡的秦雪晴,無視在旁邊的眼巴巴看着的靈兒和可可。
蕭靈兒很火大,兩人當着她的面就赤果果的調情,背地裡還不知做出什麼樣的羞人的事情來,氣鼓鼓的靈兒臉憋得通紅,像一座活火山即將爆發出來,咬牙切齒的暗道:“林天這個臭傢伙,怎麼能這樣,竟然始亂終棄……”
隨即轉念一想,覺得不對,人家林天何時對她亂過?偏偏這時的大小姐只覺得腦子發熱,根本就顧不了那麼,再加上性子偏激,罵人的話即將脫口而來,屠虎咳了兩聲,打斷了林天與秦雪晴你情我濃相互凝視。
屠虎不願去做這樣大煞風景的事情,他之所以這樣做,完全是看到林天放在牀頭櫃的手機兀自震個不停,才忍不住提醒一下。
緩過神來的林天老臉微紅很不滿橫了屠虎一眼,屠虎撓了撓頭皮不好意思的做個鬼臉,伸手指了指調成靜音震個不停的手機,秦雪晴低着頭,誰也不知道她此刻在想些什麼。
林天拿過電話一看號碼,是藍煙媚打來的,接了電話,眉頭漸漸皺了起來,與秦雪晴道了別,帶着屠虎就走了出來。
永遠都是忙忙碌碌的林天總是閒不下來,幸好的是秦雪晴的身體已經沒有大礙,生死門在她身上下的生死咒也被冰火神針給解了。
藍煙媚在電話中聲稱已經找到了下盅之人,讓林天過來一趟。
半個小時後,林天坐在了藍煙媚的藍天大廈的十八樓的辦公室裡,藍煙媚一見他,也立刻放下手裡的工作輕伸腰肢,從轉椅上站了起來。
“你跟我來吧!”藍煙媚並沒按照慣例,先是調戲林天一番再步入正題,一開始就是一本正經的根本就沒打算有開玩笑的意思。
屠虎也覺察出,藍姐的氣場與平時不一樣,帶着咄咄逼人的攻擊性,女王的風範十足。
“我們邊走邊聊。”藍煙媚打開辦公室的門,扭頭對林天說了一句,踩着高跟鞋走出辦公室,林天師徒二人跟在後面。
乘坐電梯一直下到地下停車場,上了車,林天一如既往的坐在她身旁副駕駛的位置,車緩緩的駛出了地下停車場。
“去哪?”林天問道。
“我們去看一場好戲。”藍煙媚故意賣了個關子,眨了眨眼睛道。
這個時候,一般林天都會選擇把嘴巴乖乖的閉上,林天一閉嘴,屠虎就更不敢多說一句廢話,他們就等着看好戲,安靜的坐在車裡。
藍煙媚斜了他們師徒一眼,嘴角浮現出淺淺的笑意。
出了藍天大廈,藍煙媚就開車直上了外環道,車載的gps不厭其煩的報着路名,在外環高架橋上行駛沿着第二個路口下了高架。
下了高速以後,林天覺得眼前的路越來越熟悉,分明是以前來過的,當藍煙媚的車駛到熟悉的小區門口時,分明寫着美好置業的名字。
林天才反應過來,原來是前段時間,與藍煙媚溫存的地方,也是婉兒的家。
一想到那晚的溫存的片斷,饒是臉皮很厚也不禁紅了起來。
“師父,你怎麼臉紅了?”屠虎不明就裡的問道。
這傢伙總是在最關鍵的時候出林天的蹩腳,讓林天丟人現眼,林天真的拿他一點兒辦法都沒有,藍煙媚倒是沒有說太多,只是將車駛進小區找個車位停了下來。
此時已經是夜幕初降,房間裡也漸漸地亮了起燈,藍煙媚透過車前擋風玻璃,努了努嘴道:“我們要到婉兒家裡,肯定不會讓我們失望。”
藍煙媚志在滿滿的樣子,讓林天和屠虎很是不解的互相望了一眼,下了車往婉兒住的小高層走。
乘坐電梯來了婉兒所住的單元的門口,就見一個黑衣男子行色匆匆的擦身而過,差點沒把屠虎給撞倒。
“沒長眼睛啊?”屠虎不滿的回頭罵了一句。
肇事者連頭也沒回依舊行色匆匆,乘坐電梯到了婉兒的門前,隔着防盜門的房間的門虛掩着,防盜門也沒有關嚴。
“情況有點不太對勁。”林天有了不祥的預感。
藍煙媚豈會不明白,一本正經的她也不再客套,拉開防盜門推門就進,讓他們出乎意料的一幕出現了,房間被翻得亂七八糟,婉兒口吐白沫的倒在地上,深身抽搐。
“不好。”林天立刻想到在樓洞時,遇到一位神色慌張的男子,腳步匆忙的差點沒把屠虎給撞倒的傢伙,屠虎這時也反應了過來,立刻追了出去。
他們在樓道里擦肩而過,已經有過了好久,此刻再去追已經爲時以晚,林天再想叫他,這小子已經跑得沒影了,索性不去管他。
細心的檢查了一下婉兒,發現她的脈像雖弱,但還有一息尚存,爭分奪秒的用銀針扎着幾個關鍵的穴位,與死神爭分奪秒。
大約過了五分鐘,婉兒嚶嚀的從喉嚨裡輕喚出聲,嘴角還沾着白沫,恢復神智的她一睜眼就看到了林天和藍煙媚,頓時緊張起來。
“藍……藍姐。”婉兒平時與藍煙媚以姐妹相稱,一見她習慣性稱呼道。
藍煙媚沒了平時的溫和,臉色頗爲不善的望着婉兒道:“你可真對得起我啊!”
“藍姐,我……”婉兒下意識的低下了頭,剛剛要不是林天救治及時,她很有可能就小命不保,慚愧的臉色鮮紅如血。
藍煙媚無視,根本不跟她客套道:“別叫我藍姐,我不是你姐……”
婉兒被她一通數落,更加擡不起頭來,羞愧的她真有一頭撞死的衝動,一旁的林天也明白,藍煙媚的話對這個劫後餘生的婉兒未免太嚴厲了。
“煙媚,人家婉兒說不定有苦衷也說不定。”林天趕緊的打起了圓場。
藍煙媚連眼皮都沒擡,冷哼道:“她會有什麼苦衷,我早就查出來,她分明就是陳久派到藍天醫藥的臥底。”
一席話,婉兒無比震駭的擡起了頭,目不轉睛的望着藍煙媚,身體輕輕的顫動,林天也頗感意外,在他的印象裡,從藍天醫藥成立之初,婉兒就在前臺,到後來得到藍煙媚的賞識,逐漸地擔了起大任,好端端的怎麼回是陳久的派來臥底?
“請原諒我,我也是……”婉兒羞愧的低下頭,輕輕低啜起來。
林天看得出她也是有苦衷的,藍煙媚也憤怒中漸漸的冷靜了下來,語氣仍然沒有緩和,斥責道:“哭有什麼用?難道你不應該爲你的行爲感到可恥嗎?”
婉兒只是哭泣,任由着藍煙媚一個勁的數落。
“夠了,煙媚。”林天制止道。
藍煙媚也是刀子嘴豆腐心,數落了一陣出出氣,也就不再說下去,屠虎空着手回來了,喘着粗氣道:“師父,那個傢伙跑得沒影了。”
林天早料到會有這樣的結果,所以也不意外,也沒有再理他,轉而對低啜的婉兒道:“婉兒告訴我,秦雪晴的辦公室的草木盅是不是你下的。”
婉兒停止了啜泣,望着林天的眼睛,搖頭道:“我沒有。”
“你可不要說謊,這可是你最後的機會了。”藍煙媚虎着臉威脅道。
她一嚇唬,婉兒好不容易纔止住的哭泣,眼淚又流了出來,林天最見不得女人哭泣,撓頭勸道:“好了,別哭了。”
林天一大聲,婉兒果然不敢再哭泣,強忍着淚水,瞪大着眸子望着他。
“秦雪晴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婉兒猶豫片刻,藍煙媚立刻補了一句道:“你可要想好再說,不然……”
站在旁邊的屠虎,見兩人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倒是配合的很默契,抱着膀子站在一旁瞧着好戲。
“這事兒是陳久讓生死門的人做的,跟我一點兒關係都沒有。”事已至此,婉兒也知道再隱瞞下去也沒有任何意義,索性和盤托出道:“我也是被陳久收買,他給了我十萬塊錢,讓我暗地裡跟他說關於藍天集團的消息……”
藍煙媚一聽,婉兒因爲十萬塊就出賣了自己,氣不打一處來,呵斥道:“你很缺錢嗎?區區十萬就把你給賣了,你也太賤了吧?”
林天瞭解藍煙媚,經歷過命運的種種的不公,最讓她見不得背叛,一聽陳久收買她身邊的人,還是平時她最信任的,這也倒罷了,只有用十萬塊錢就把她收買了。
這讓她覺得自己的信任還值這點錢,也讓她很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