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飯店裡襲擊我們的是什麼人?”見唐雅陷入了沉思,林天又岔開話題道。
“黑手黨。”唐雅悶悶的回道。
對於成名以久的黑手黨,林天就算再孤陋寡聞也聽說過,這是一個極端崇尚暴力的組織,殺人,販毒,無惡不作。
林天略帶詫異的望着她,問道:“那你的傷也是拜他們所賜。”
唐雅不吭聲,算是默認。
“我現在就想找出幕後的黑手是誰?據我所知,黑手黨完全是受人所使。”唐雅面無表情的說道:“我始終想知道,他們到底想幹什麼?”
林天當然明白唐雅嘴裡的他們指的是一直躲在幕後的黑手。
“這就是你的任務?”
“是的。”唐雅又重複道:“準確的說,這只是任務的一部分。”
“那另外一部分呢?”林天決定打破沙鍋問到底。
唐雅也不隱瞞的指着聖瑪莉醫院回道:“把他帶回去!”
“那你以前爲什麼不肯說?”林天有些不高興,覺得唐雅做事情竟然不跟自己說一聲。
“我不想讓你擔心。”
“呃……”林天神色一凝,又不解的問道:“那現在你爲什麼又說了?”
“我需要你的幫助!”唐雅終於卸下所有的防備,千年冰山的面容終於出現的融化之日。
林天一動不動的看着唐雅,咧嘴一笑,露出一口能作牙膏廣告的整齊的白牙。
“傻瓜!”唐雅忍不住的低聲罵了一句道。
英國的天氣潮溼陰冷,天氣說變就變,也養成了英國人在一見面第一句話就會談論今天的天氣,尤其糟糕的天氣就像孩子的臉說變就變。
也就二人說話功夫,就見豔陽高照的天很快就陰雲密佈起來。
厚重的烏雲遮天蓋日,把太陽與大地隔離開來,一時間,天黑了下來。
林天擡起頭看着烏雲蓋日,說道:“我們還是先離開這裡,不然,待會兒下雨,就麻煩了。”
唐雅也不爭辯,其餘去哪,暫時還沒想好,她雖說是一身的本事,還不至於獨闖黑手黨本部,她是華夏培養出的精英特種兵,肯定不會幹一些有膽無腦的事情來。
幸好在醫院的林蔭道的盡頭有一輛出租車經過,唐雅一伸手將它攔了下來。
“去哪?”唐雅扭過頭望着林天問道。
林天望着手上已經沒電的手機,知道這會兒曹冰和嚴東陽一定是急着找自己,便說道:“我們還是回威斯汀國際大酒店去一趟。”
唐雅用英語對司機說了一番之後,司機點點頭,打了個方向盤便向倫敦市區開去。
沒多一會兒,一場不期而遇的大雨從天空傾盆落了下來。
“真是糟糕的鬼天氣。”出租車司機是個胖子,望着車外瓢潑一般的大雨,低聲咒罵了一句。
罵歸罵,車開得依然很穩,並沒有因爲下着大雨而影響速度。
大約半個小時,雨勢漸漸小了下來。
烏雲也漸漸的散去,太陽又重新露出了笑臉。
倫敦的街道經過一場大雨猶如被水洗過一般,古典中透着空氣芳香,嫋嫋婷婷猶如一個氣質古典的美女,可美好也僅僅是大雨過後的天氣,擁擠的交通實在讓人揪心
綿延百米的車流,緩慢而又龜速向前行駛。
嘀嘀……
胖子司機很耐煩的將車門打開,將半個身體探了出去,大聲的用英語叫罵着,這也只不過,是他的一廂情願,車速並沒有因爲他的叫罵而變得更快一點兒。
唯一改變的是,林天被他吵醒了。
“前面出事了。”胖子司機帶着歉意的對車上二位乘客說道。
唐雅與林天互望了一眼,順着司機手指的方向一瞧,他們分明看到一個老太太躺倒在地上,周圍已經有人開始嘗試着去報警。
也正是在交通要道的原因,所以,道路受到了阻礙。
林天是一名醫生,治病救人是他的職責,二話沒說,推開車門三步併成二步的往老太太那裡趕了過去。
“大家讓一下,我是一名醫生。”林天推開人羣對着一幫英國佬說道。
可誰也沒聽懂他在說什麼,直隨後追上來的唐雅解釋後,大家才恍然大悟,這位年輕人原來是一名醫生,他來得可真是時候。
林天可沒管大家是如何去想,早就附下身來檢查起英國老奶奶的身體,診了會脈之後,他發現老奶奶完全是因爲心臟供血不足才導致眩暈,照目前的交通狀況,救護車很難及時趕得過來。
必須要搶先將老奶奶給救治,不然,再這樣發展下去,肯定會心脈供血不足而死。
林天二話沒說從口袋隨身攜帶的針囊裡取出銀針,用酒精棉消毒之後,剛解開英國老婦人的上身的衣服,就聽到身後一片譁然。
英國人那裡見過中醫,對於鍼灸更是知之甚少,他們見林天拿着銀針,就誤會成這小子要對老婦人下毒手,急忙喝止道:“no,no……”
林天專注的救人,那會理會身後的一片叫停之聲,爲了不被人打擾,怕他們影響了林天的醫療,唐雅主動站了出來,當然用她的一如既往的風格,簡單直接的掏出手槍威脅衆人,希望他們不要搗亂。
圍觀的人那見過這般架式,嚇得一個個噤若寒蟬,生怕招至殺身之禍,不過,也膽子稍大的藉着人羣的掩護,偷偷地打着電話報警。
搶救垂垂老死的病人,林天使出了看家本領,紮在老婦的天池穴上,使出了寒山手,將內勁轉化爲一股涼氣通過銀針輸入到老婦的體內。
倫孰的氣候變化大,老婦身體又弱,天氣溫差較大,很容易引發身體的疾病。
林天剛纔通過診脈,覺察出老婦身體裡躁熱難耐,積鬱體內排而不去,從而內熱,再加上老婦人身體虛弱,抵抗不住而暈倒。
通過不斷刺激穴位,冰涼之氣輸入至老婦的體內,大約五分鐘樣子,老婦終於緩緩地醒了過來。
衆人覺得很是不可思議,瞪大了眼睛,看着林天,他們怎麼也沒想到,用根針照着老婦的身上扎幾下,她就能起死回生,未免也太過於神奇了吧!
婦人剛一醒過來,刺耳的警笛大作,一輛接到報警的警車也很是時候趕到了這裡,與它同來的,還有一輛救護車。
從警車裡下來二名穿着制服的警官,一見林天拿着銀針,就立刻從腰間掏出一把佐輪手輪,對準他喝止道:“收起你的兇器,將手慢慢抱在頭上,慢慢的站起來!”
“這完全是個誤會!”林天見二位警察如臨大敵的樣子,知道他們肯定誤會了自己,急忙解釋道。
可他的華夏,警察又怎麼會懂,他們之間相互說了半天,完全是雞同鴨講根本就不知所云。
唐雅很不喜歡警察用槍指着林天,說話也並不是她的強項,所以,她決定用行動制止着二位緊張的有些過頭的警察。
“你們把槍給我收起來!”唐雅掏出槍對兩位警察冷冷的命令道。
見此情景,林天用手扶着額頭,他實在不知道該作何評價,只覺得唐雅這麼做只會把事情弄得更加的糟糕。
“警察先生,你們誤會了,他們是友好的華夏人。”老婦人緩緩的從地上坐了起來,主動替林天他們說情道。
衆人見病得很重的老婦,竟然能夠開口說話,不免覺得神奇,瞪大了眼睛看着她,而這位老婦人沒有理會衆人的目光,而是直接用堅決的口氣命令道:“我希望你們能夠理智一些,將槍收起來!”
老婦人與生俱來的貴族氣息,讓二位警察不敢輕視,他們很是不解的看望着她,其中一位棕色頭髮的警官,覺得這個老婦很是眼熟,仔細的打量了片刻,急忙收起槍,向她敬禮道:“席拉太太,你好!”
林天見警察如此尊敬這位老婦人,便知道她肯定來歷不小,老婦人也不多說,雲淡風輕的說道:“好了,我身體不太舒服,你們護送我去醫院,可以嗎?”
席拉太太乃是倫孰警察局局長的母親,上次元旦時來警局時出席活動時,棕色頭髮的警察恰巧見過,這讓他很是慶幸,不然麻煩可真得就大了。
雙方用槍對峙的緊張局面,被席拉太太的輕描淡寫的一句話給消散於無形,林天真不知道該如何去感謝她,不過,席拉太太並沒有太多的在意,她很快就被二位警察護送下,護士擡着擔架把她擡到救護車上,給接走了。
臨上車時,席拉太太還不忘回過頭來衝着林天微微一笑,以表示自己的感謝。
林天當然也是很有禮貌的微笑着表達了自己的友好。
林天的救命之恩,對於萍水相逢的席拉太太,甚至連名字都沒留下,救護車與警車離開了喧鬧的街道,在交通警察的疏通下,道路很快又恢復了暢通。
唐雅與林天又回到了出租車上,胖子司機一直在湊着熱鬧,將剛纔發生的一幕盡收眼底。
簡直就是把林天和唐雅崇拜的無以復加,一個用槍與警察對峙,另一個用銀針扎着看似病危的病人,而病人很快就恢復過來。
看上去,二人又是華夏人,他們怎麼會有如此的神奇?
“你們是魔術師嗎?”胖子司機實在沒辦法解釋,剛纔無法解釋眼前看到了一幕,忍不住的問道。
唐雅用奇怪的眼神打量着胖子,她當然不會理會這傢伙,甚至不會對這傢伙異想天開給予回答。
胖子司機知道女的不好惹,可林天又聽不懂自己在說什麼,也只好把一肚子的鬱悶咽回了肚子裡,一聲也不吭,直到開到威斯汀國際飯店。
林天遞給了司機一張出國前換了一張面額爲1000美元,微笑着向他表達着謝謝。
胖子司機剛想找錢,林天擺了擺手。
“你真是真主派來的使者……”胖子司機發自肺腑的感謝道。
可惜,他說了半天,林天連一句也沒聽懂,推開車門下了車,就往飯店裡走去。
最近幾天一直在威斯汀調查的重案警察早已散去,飯店又恢復以往的樣子,只不過,原先他們住得五樓已經不能住人。
這些林天與唐雅並不知道,他們剛走到大廳,就見有人喚着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