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無論如何的努力都無法阻擋歷史的滾滾車輪,註定了失敗的命運,再如何的努力也是徒然,可是,島國的暴徒們,給華夏人民留下的傷痛,直到現在也沒有痊癒。
家仇國恥,一筆一筆記在心裡,此刻,他們還敢在這裡談條件,林天有種出離的憤怒,雙拳緊握,虎視眈眈,如一頭下山的猛虎,張着血盆大口,一副要吃人的架勢。
從林天身上散發出強大的氣場,深感恐懼的魅姬連退了幾步,眸子閃動着不安與驚慌,雖說很短暫,但是留下的震撼卻是巨大的。
辦公室裡的保鏢也察覺出了什麼,他們迅速朝着林天圍攏過來,呈鐵桶狀圍得牢不可破,只待阪田純生一下令下,他們就會動手。
圍得如鐵桶一般的保鏢們面無表情,但殺氣十足,林天倒也不害怕,只是淡淡的看了他們一眼,不置可否的笑起來。
“你笑什麼,當真我不敢殺你嗎?”阪田純生眸子閃動星點的寒光,連話語都帶着氣勢很盛的怒氣,隱而不發,但氣勢絕對逼人。
被困在中間的林天仍然是笑盈盈的挑釁的模樣,他的做法讓魅姬連呼看不懂,奇道:“你難道真的不怕死嗎?”
林天淡淡一笑:“人人都會死,時間早晚的問題,不過,我相信你們不會殺我。”
他的話讓阪田純生和魅姬渾身不由得一震,他們迅速的交換一下眼神,沒想到,苦心營造出的氣氛,竟然會被林天看穿。
阪田純生又不是三歲小孩子,別人說什麼他都會相信,冷笑道:“別太自信了,更別太盲目的自信,很多的時候,話說得太滿,會招至災難。”
說完這一句,實際上,阪田純生已經動了殺機,一向自視甚高的他又豈會讓別人去猜測他的心思,這讓一直留心他的魅姬心憂不已。
目前,能去福島的取回病毒的理想人選也只有林天而已,她明白病毒不是快遞,隨便找人耳清目明,頭腦靈活,腿腳靈便的人就可以。
需要懂行的醫生,而且,一個人去是絕對不行,必須是一個團隊,就算有人不幸染上病毒,其他人也能夠平安的歸來。
事實上,先前,阪田多野給林天所看的,都是他所派的醫療救援隊傳回來的畫面,因餘震不斷的緣故,醫療救援隊很快便失去了聯繫,最後,阪田家利用各種關係,花了大價錢,找到了幾個不怕死的特種兵特地鑽入了福島腹地,從而拍到了照片。
包括阪田純生在內的阪田家所有知道這個消息後立刻暴跳如雷,在任何方面都鮮少有失敗記錄的阪田家族是絕對不允許面對這樣的失敗。
可是,當他們通過研究了畫面,並將採取的樣本發現了一個令他們驚訝的一幕,一個新型的病毒,經過阪田家請來的高級專家研究後,一致認爲,這個病毒完全是新型的病毒。
至於病毒如何產生的,專家們卻是衆說紛紜,但有一件事情是可以斷定的是,病毒的產生與福島的核泄漏有着莫大的干係。
這個發現讓阪田家族的家主阪田正夫眼前一亮,阪田家族在島國是一個名門望族,旗下的產業遍佈全球,但是很少有人會有知道他們的發跡史。
歷史臭名昭著的731細菌部隊,專門研製生產鼠疫、霍亂、傷寒、副傷寒、炭疽熱等細菌。誰也不知道的是731部隊在哈爾濱成立,負責人是阪田井四郎。阪田井四郎也正是阪田正夫的祖父,一個臭名昭著的傢伙。
開始大量使用人體做細菌實驗。最爲殘忍的是人活體解剖試驗,在盤踞中國東北14年的時間裡,以細菌試驗的方法殘殺了成千上萬名中外反日誌士和無辜百姓。731部隊還先後在常德、寧波等地投撒細菌,使無數華夏民衆死於細菌戰中。
戰爭後期,阪田井四郎被列爲甲級戰犯被押回國內審判,在華夏國犯下累累的血債,他不以爲恥反以爲榮,甚至堅持稱自己爲了祖國的聖戰鞠躬盡瘁,以求獲得諒解,從而被輕判。
他無恥的嘴臉,對華夏人民犯下的累累的血債,最終受到了正義的審判,可是,島國的軍國主義亡魂不死,阪田井四郎被演繹成了英雄,所積累的豐碩家業成爲了阪田家族的崛起的重要的砝碼。
林天與阪田純生正在談之時,遠在大阪名古屋的一棟高檔的獨立別墅裡,充滿着古色古香的日式宅院,鵝卵石鋪成的小道,從大門口一直延伸到日式古屋,道路兩旁的草坪,長着茵茵的綠草,野花點綴其間。
一個穿着灰色和服的老人盤膝坐在塌塌米上,喝着清酒,若有所思看着水塘裡的假山,乾淨透明的水塘裡幾尾肥碩的鋰錦正玩耍戲嬉,悠然自得的樣子惹人喜愛。
臉上滿是皺紋的老人已是滿頭的銀髮,乾瘦的身體像是好似會被他壯碩的靈魂的撐爆,神情萎頓,可是眸子裡透着精光,無法掩飾的精明,強幹。
小口小口抿着杯中的清酒,似乎注意力並沒有集中在此,腦海浮動着曾經的金戈鐵馬,崢嶸歲月。
“老爺……”一名大約在六十多歲的老者,身體呈四十五度微微前傾,恭敬的站在門前低聲喚道。
這位老人就是阪田家的掌舵人阪田正夫,已經有八十歲的年紀,精神依然很矍爍,眸子清亮沒有老人絲毫的昏黃。
一聲輕喚,眸光暴漲,阪田正夫一個攝人的目光甩了過去,門前的老者渾身一顫,多少年了,身爲管家的老者已經許久沒有看到過老爺有過如此犀利的眸光。
忐忑不安的管家正男,腰似乎比先前更彎了,目光盯着地上的地板,動也不敢亂動,等着阪田正夫的訓話。
“正男,我們主僕已經多少年了?”阪田正夫緩緩地說道。
管家不由得一愣,他自打小時候被老爺買了回來,就一直待在老爺子的面前服待,連名字正是老爺起的,雖說他還沒有資格姓阪田,這個無比尊貴的姓氏,但能得到今天這一切,已經讓他心滿意足。
他娶妻生子,全是由老爺一手操辦的,所以,老爺在他的眼裡就如同再生父母一般。
“老爺,我已經跟您六十年了。”正男縱然思緒萬千,可是話還是不得不說的。
“六十年……”阪田正夫眸子黯淡了下來,嘴裡喃喃自語的不斷的重複着。
正男暗自納心,換做以往阪田正夫萬萬不會這個樣子,老頭子總是有使不完的力氣,身爲家主的阪田正夫牢牢的掌控着阪田集團的大局。
今天看到的阪田正男卻像一個日薄西山的老人,無精打采的樣子,讓人不免覺得奇怪。
“老爺。”正男又再次喚道:“您該吃藥了。”
阪田正夫恢復了常色,不苟言笑的他,平日的生活就像鐘錶一般的刻板與無趣,他活着就是爲了阪田家族,不斷往前發展,而這一生苦心經營,所幸也成功的做到了這一點兒。
接過正男遞上藥盒與開水,把藥瓶的藥片一飲而盡,喝下開水嚥了下去,暗自感嘆着自己到底是老了,身體機能已經大不如前。
正男接過他手中的杯子,阪田正夫也站了起來,朝着明媚的陽光做了一個舒展的運動。
“正男,你信不信,接下來阪田家族會走到命運的十字路口?”阪田正夫扭頭看了正男一眼,突然發問道。
正男先是一愣,他並不知道阪田正夫所指意思,在他看來,阪田家族如同一臺高速動轉的機器,一直都處於蒸蒸日上的,在島國也是人們眼裡耀眼的明星。
“老爺,今天是怎麼了?”正男又一次暗自發問,可是話到嘴邊他又不敢問出口。
倒是阪田正夫看出了他的心思,堅毅的臉龐露出一抹難以察覺的狠厲,一向能夠洞察別人心事的老人,擁有一雙銳利的雙眼。
“正男,你有什麼問題就問吧!”阪田正夫一向視正男爲身邊人,有些心裡話也並不隱瞞他。
伺侯了老人一輩子的正男,自然不敢違拗才老人的意思,思來想去,還是選擇了一個婉轉的話來說道:“老爺,我不明白你的話的意思。”
阪田正夫看了他一眼,古井無波的說道:“你不需要明白。”
正男沒有再說話,把頭深深的埋了下來,連看了也不敢看上阪田正夫一眼。
“好了,你退下吧!”阪田正夫揮了揮手,示意正男退下,他需要休息了,正男唯唯諾諾的退下時還不忘把門給拉上。
阪田正夫心中重重的嘆了一口氣,卻在暗自埋怨着自己到底是老了,一個危機的出現,竟然會把自己嚇成這般模樣。
曾經的豪氣的樣子再也無法恢復出來,他的臉上再次出現一抹狠厲之色,蒼老幹瘦的手腕上青筋直露,緊緊抓着柺杖。
“不管是誰,擋我者死!”老人咬牙切齒說道。